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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許德似是不經意的朝炭火盤一邊移位子,眼梢瞥見火盤邊上的一折簡牘,上面記錄的內容乃是這一次陳留郡上繳軍中的糧草、甲衣、刀槍的數目。
趁著張承轉身的功夫,許德彎腰假作拔弄炭火,手肘卻輕輕將那折簡牘推開了一點,些許微末,簡牘上面的數字讓許德暗暗心驚。單單一個陳留郡就要提供十萬斛的糧草、二萬具的皮甲,照此推斷曹操這次南征軍隊的規模將空前宏大。
就在許德心驚的時候,在簡牘的最裡層,忽然間顯出一封薄薄的皂書,從上面淡淡的幾行墨字看去,乃是張承之兄張範寫給家人的書信。裡面的內容並不出奇,只是告訴張承自己即將跟隨曹操出征南方,囑咐他好好照應家人。不過最後落款處的兩個字卻讓許德身軀一顫,心頭更是碰碰亂跳。
這兩個字是——宛城。
宛城是南陽郡的府。張範是曹操的隨軍參謀,在即將出徵的這個重要關口,張範一不在許都陪同曹操,二不在徐州前線考察軍情,他跑到並不是南征主攻方向的宛城去做什麼?這一個疑問讓許德困惑不解。
張範是曹操的親信,覺得曹操的喜歡。要不然張承也不可能得到陳留太罕的官職,要知道在這個位置上,前二任的太守分別是夏侯惇、程昱。這兩個人一個是曹操的至親。一個是協助他立下無數功勞的重要謀士。
“難道說這次南征的主攻目標不是兩淮,而是荊北?”隱隱約約的許德好象察覺到了一些極不一樣的線索。
“校事感到寒冷了嗎?”張承回過身,見許德的身軀微微顫動,遂好心的問道。
“噢不——,多謝太守大人關心,對了,令兄這段日子回來過嗎?”許德看似無意的說道。
張承苦笑道:“公儀在丞相府辦事,哪裡有空回來。這不——,二個月前就被派到宛城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呢?”
二個月就是整整六十天——。張範在宛城連續呆了二個月,這其中一定有不尋常的秘密,作為一個長期在敵方陣營臥底的間作,‘吳鉤’許德既有一個刺客的敏銳身手,又有一個出色暗間的分析通車。
在看似不經意的細微線索中,他已經判斷出了曹操南征的真正方向。
“這個情報必須儘快的通知寵帥。”許德慢慢站直身,他迅的平抑住激動的心情,待到抬頭與張承對視時,眼神中已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驚異。
辭別張承,許德甚至於連驛館都沒有回,他直接前往馬槽要了一匹驛馬,然後策馬揚鞭出城,直奔北方的鄴城。
許德要通知高寵按路程來說應該往南走才對,而到鄴城去的話只能越走越遠。當然,作為高寵麾下屈一指的暗間,‘吳鉤’許德在這一點上沒有犯錯,因為在鄴城有高寵專門為許德設立的一個秘密聯絡點,為了防止暴露,這個化身為客棧商人的據點自從成立後,還一次也沒有啟用過。
從鄴城再向東北走,就是南皮地界,那裡靠近海邊,獲得情報的人員只要順利搭上漁船出海,就能和已經抵達渤海灣的衛溫船隊會合。
況且在高寵的重重壓力下,曹操已將主要兵力移向了徐州、南陽一線,走北方路線反而比走徐州更加的安全。
就在許德策馬出城三個時辰後,從許都方向迅賓士來了一隊兵士,他們進城後直奔太守張承的府邸。
帶領這一支軍隊的不是別人,正是丞相府主薄司馬懿。
“吳鉤在什麼地方?”在府門口,來不及下馬的司馬懿對著不知所措迎候的張承喝問道。
“吳鉤——,什麼吳鉤?”不知就裡的張承被問了個莫名其妙,只能通紅著臉低喃道。
見張承神態如此不堪,馬司懿舉了舉馬鞭,強按下盛怒的心緒,說道:“吳鉤就是許德,也就是高寵小賊派到北方來的間作。”
“許校事是敵方的間,間——”張承一下子被這個驚人的訊息嚇住了。
“快說,他現在在什麼地方?”已沒有耐心的司馬懿打斷了張承結舌巴巴的話頭,追問道。
張承臉色剎白,道:“他,他剛剛跑出北門去了。”
“追——!”司馬懿惡狠狠的朝張承身前的地面啐了一口,然後打馬帶領著兵卒向北門馳去。
許德的真實身份被暴露是由於另一個聯絡點的破壞,正是這個設在彭城的據點為高寵和許德傳達了第一份重要的情報,也就是賈詡被任命為涼州從事就快要到達雍州的訊息。而透過拷問這個聯絡點抓捕到的間諜,司馬懿得悉到高寵在北方長期潛伏著一個叫‘吳鉤’高階間作,這個人毫無疑問將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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