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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計? 既然宋廷棄天下而不顧,文臣無義,武將無用,將軍便是有通天本領又能奈何,不如早早歸順了吧。我大元自漠北一統,鐵騎南下,滅金亡夏,萬邦莫可抵擋,當今皇帝乃太祖成吉思汗嫡孫,順天承命,又一向愛惜人才,不分宗族,吾等漢人,照受重用,絕無歧別。”
張貴道:“看汝之形狀應是漢人?”
弘範道:“吾確是漢人,卻不是宋人,吾乃大元益都、淄萊等路行軍萬戶張弘範是也。”
張貴哈哈大笑,忽然正色道:“原來汝也姓張,真丟盡我列祖麵皮,吾雖是粗人,卻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決不似汝這般忘記祖宗姓氏,反甘願委身於胡虜禽獸為犬為奴,又來禍害自家百姓。汝這個該千刀萬剮的賊殺才,胡狗,安敢對吾說什麼仁義天命。”
張貴這一席話,擲地有聲,句句戳著張弘範痛處,饒是他城府再深,也不禁羞惱萬狀,面紅耳赤,旁邊阿術更是大怒,當下按耐不住,大叫道:“此人先前殺傷吾軍甚眾,此時卻還頑梗妄言,與他廢話作甚,快快於我推出斬了便罷。”
話音剛落,兩個蒙古小校上前架起張貴,向帳外拖去。
張貴大叫道:“吾張貴今日雖然身陷此境,實已盡力,對得起天地祖宗、無愧於官家與李大帥,當年嶽爺爺說得好,男兒當精忠報國,汝等要殺便殺,吾生為宋臣,死為宋鬼!”
阿術暴跳如雷,用蒙語哇啦哇的大叫不止,那兩個小校忙將張貴帶至江邊行刑,張貴至死罵不絕口,英勇就義。
雙城鏖戰(五)
傍晚時分,阿術命顏虎帶了四個漢人降卒,抬著張貴的屍身前去襄陽城下勸降,忙兀臺與完者都也領了數百兵緊隨其後。
顏虎此時已被授為漢軍百戶,自是志得意滿,不可一世,便在城下大叫道:“兀那城上宋軍看著,識得“矮張”乎?”說罷命人將張貴屍身抬上前來。
見城上久無動靜,顏虎又叫:“我們元帥說了,爾等如若歸降,可免一死,不然“矮張”便是下場。”
他話音剛落,城上忽然“嗖”的一箭飛出,不偏不倚,正中顏虎咽部,穿喉而出,可嘆這漢奸官沒當多久,便成了箭下之鬼。
忙兀臺大怒,拔出彎刀,正要向城上呼喝,忽的又是一箭飛來,嚇得他舉刀便擋,只聽一聲脆響過後,火星四濺,那箭鋒正中刀刃,忙兀臺只覺虎口一陣發麻,彎刀竟拿捏不住,掉在地上。不消說,射這兩箭的自是那百步穿楊的張在嶽。
就在此時,襄陽城門大開,數百人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出來,那童明與周洛兩個,刀槍並舉,斬瓜切菜般殺死四個降卒。
忙兀臺大怒,便從身旁軍士手中搶過條長矛,與完者都並肩齊上,要與童、週二將撕拼。
宋軍中閃出一人,正是襄陽府團練副使王仙,只聽他叫聲:“大哥、三哥少歇,待小弟料理了這兩個賊韃子。”說罷雙手各持一把鋼刀,直撲兩個元將。
征塵影裡,喊殺聲中,三匹馬混做一團,那忙兀臺與完者都均是百戰驍將,勢大力沉,招招兇狠。
好個王仙,以一敵二,卻是絲毫不亂,只見他手中雙刀遮攔劈砍,法度儼然,便似兩團銀花亂舞,一點不處下風。
鬥到酣處,忙兀臺一矛戳來,王仙刀鋒一掛,卸開這招,又順矛桿直削敵將雙手,那忙兀臺打仗從來都是大開大合,哪裡會使細活兒,慌亂之中只得雙手鬆開,丟掉兵器。
這邊完者都一見忙兀臺要遭,急急舉起彎刀,猛地向王仙腦袋劈來。
王仙反手架住彎刀,並不回身,接著用力向上一絞,用的正是後世中華武林中所言的“纏絲勁”,完者都手腕登時疼痛欲裂,兵刃飛上半空。
王仙一見機不可失,便吸口氣使足氣力,雙刀齊出,喝聲“著!”只見他左手鋼刀“呼”的一聲將忙兀臺頭盔削去,髮絲亦被帶下不少,幸好忙兀臺反應快,狼狽之中低了下腦袋,那邊完者都卻被刀鋒劈中肩膀,一塊肉連皮帶甲都被削去。
兩員元將各自發聲大喊,猛拍坐騎,沒命的奔逃去了,那數百元兵一時經不住宋軍掩殺,斃命甚多,餘下的都四散逃亡開來。
周洛對童明讚道:“都說四弟在吾等當中武藝最高,今日一見,果然不假。”
回城之後,呂文煥偕諸將察看張貴屍身,一齊落下淚來,童明、周洛等四人尤其難過。
幾日後,呂知府命人將張貴厚葬於其兄張順墓旁,立雙廟祀之,稱為“忠烈祠”,又喚“雙節廟”。後來祠堂因戰火荒廢,直到公元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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