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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這出戏,以青衣演刀馬旦,出色演成穆桂英這一人物,受到熱烈讚賞。王鳳卿又傳授《槍挑穆天王》,第二天就上了舞臺,令觀眾大飽眼福。接著又向王蕙芳學會頭本《虹霓關》,梅蘭芳在其中飾演刀馬旦,而在接下來的二本里飾演青衣,又令觀眾耳目一新。這次在上海演出四十五天,“北京第一青衣”梅蘭芳的名字在上海叫響。
梅蘭芳與王鳳卿合作十八年,親如弟兄,直到王鳳卿身體不好,才中斷合作,其子王少卿留在梅蘭芳身邊,成為梅蘭芳的琴師。
3,善於探索,勇於革新
梅蘭芳橫空出世,是在藝術競爭中富有節奏的不斷超越,是在對藝術廣泛學習領悟中富有品位的不斷昇華,是在繼承、革新、創造中富有成效的不斷進步。
從1913年到1921年,梅蘭芳三赴上海、兩赴天津、一赴日本,留心新的藝術潮流,關注“文明戲”,創演時裝戲,與以創新聞名的歐陽予倩形成了“北梅南歐”的聲勢。從1915年4月1916年9月這一年多時間裡,他所演的幾十出戏,按戲劇服裝來分,就有四類:老戲裝的,時裝的,新古裝的,崑曲的。這種廣泛實踐,對後來“梅派”風格形成,有著重要影響。
梅蘭芳在上海與吳昌碩等多位書畫藝術家訂交,在北京與齊白石等眾多書畫藝術家訂交,他們都成為他藝術上的良師益友。
梅蘭芳還與“京師大學”等大學的師生和一些文人交往,從而有利於活躍思想、拓寬視野。
梅蘭芳在一種超負荷的藝術實踐中,戲路寬,創新多。1921年“崇林社”的五張戲單,印證著梅蘭芳此時的功力與叫座:
1月8日,梅蘭芳唱倒數第二《奔月》,屬古裝新戲;
1月9日,梅蘭芳與楊小樓合唱大軸《金山寺》,屬崑曲,楊小樓配演伽蘭;
2月2日,大軸戲為集體反串《蚆 蠟廟》,梅蘭芳演黃天霸,楊小樓演張桂蘭,餘叔巖演朱光祖,郝壽臣演張媽;
2月16日,梅蘭芳、王鳳卿合唱大軸《慶頂珠》,傳統老戲。
2月25日,梅蘭芳與王鳳卿、姜妙香合演大軸《牢獄鴛鴦》,屬老戲服裝的新戲。
梅蘭芳在與這些技藝非凡的名演員合作之中,廣泛汲取中國戲曲藝術的精華,從而成為這一藝術的偉大代表。
梅蘭芳對戲曲藝術的建樹是多方面的,比如,從前的京劇伴奏並無二胡,1923年在排演《西施》時,梅蘭芳與琴師徐蘭沅、王少卿多次嘗試,決定增加二胡,從此,二胡成為京劇伴奏的“三大件”之一。梅蘭芳對藝術總是別具慧眼,審慎而準確,因而他的改進成果往往能流傳下來。
梅蘭芳的劇目,有從前傳下來、經他加工而成的,如《宇宙鋒》等,有新創編的,如《生死恨》等。有一次梅蘭芳從“天女散花圖”獲得啟發,又查閱佛經,遂與齊如山等人討論,而成《天女散花》一劇。《鄧霞姑》這出時裝戲是聽人講了一個時事新聞,梅蘭芳等人自己編的。古裝新戲《一縷麻》內容得之報頭短篇小說,是真人真事。梅蘭芳讀了小說,決定改編;該戲在京津產生很大影響,竟使一位姓萬的女士得以解除了不合理的婚約。
京劇紅火,崑曲衰落,有時京劇中偶有崑曲片段,觀眾則不耐煩。梅蘭芳說“有許多前輩經常把崑曲的優點告訴我,希望我多演崑曲,把它提倡起來。”梅蘭芳向老前輩陳德霖、喬蕙蘭、屠星之等人學習崑曲,並且從蘇州請來謝昆泉住進梅宅教授崑曲,在這樣眾多頂級的崑曲老師指導下,梅蘭芳一口氣學會二十多出傳統崑曲劇目。他冒著遭觀眾冷遇的風險,集中演出了一段時期的崑曲,使崑曲在北京一時蔚然成風。深厚的崑曲底蘊,成為“梅派”藝術的重要根基。
電影是二十世紀新藝術,使戲曲與電影發生密切關係,梅蘭芳是一個開拓者,從1920年拍攝無聲戲曲電影《春香鬧學》,到1960年拍攝戲曲片《遊園驚夢》,這一努力四十年不絕。
4,功圓力滿,梅花璀璨
梅蘭芳的藝術高雅脫俗,有獨特的氣質韻味,成為美的楷模、真與善的化身。
1917年譚鑫培逝世前,北京戲曲界是“譚、楊、梅”鼎足三分,後來是“楊、梅並世”。
1921年,楊小樓、梅蘭芳二人合組戲班“崇林社”,取二人之姓的偏傍為“林”,以示平等。此時楊小樓四十多歲,有“國劇宗師”之譽,梅蘭芳二十多歲,為後起之秀。
1922年梅蘭芳赴香港演出,人流聚湧,港九之間交通被阻四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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