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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不欲也,實不能也,文中就在街中恭候訊息。”
王彤道:“好,找出線索,還望巡撫大人能予協助,緝拿兇手。”
“那當然,本撫職責所在,自是不容推辭。”
離開了巡撫府,王重山忿忿的說:“他好像完全置幹事外的樣子……”
“現在,咱們要找一處可以安身的地方,最好是易守難攻的所在。”
王重山道:“怎麼?馬巡撫……”
“他已經擺出了翻臉的架式,最好的辦法,是把咱們完全殺死……”王彤道:“我千思萬想,竟未想到他如此陰狠!”
王重山道:“可惜,燕飛也被他們押回開封府牢中了……”
語聲一頓,又接道:“既然要翻臉了,剛才何不先把馬巡撫拿下再說?”
“拿下他,豈不是逼他們殺害三公主……”王彤說:“訊息一旦洩漏,馬文中心中再無顧忌,必將傾盡全力對付咱們……”
“他已經拉下臉了,難道還會手下留情不成?”王重山不太服氣地說:“他示意尹知府拿下燕飛,已經是表明了要切斷我們的支援力量。”
“不錯!”王彤點點頭,道:“拿下燕飛是一著高招,斷了我們的聯絡,封閉了我們耳目,在開封我們人地生疏,也沒法逃過他們暗中的監視,但沒有當面撕破臉,他心中多少還有點顧忌,不至於動用官兵,明目張膽的對付我們。”
王重山看看天色,已是“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的時刻,籲一口氣,道:“今晚上,他們會不會就下手呢?”
“會,而且是全力施為……”王彤說:“所以,我們早些找一處落腳的地方,休息一下,最遲三更,他們就會大舉來犯了。”
一直靜靜的追隨王彤身後的兩個侍衛,左側一個突然開了口,道:“統領,我們連夜離開,渡河北上,召集了人手再來捉拿叛逆。”
“走不了的,咱們離此北上,正是馬文中所期望的事,他們在途中埋伏重兵,全力截殺,荒野無人,正好給他們大力圍攻的機會……”王彤雙目中神光閃動,四下探視一陣,苦笑道:“現在,他們至少有六個人在盯著我們。”
兩個隨行侍衛是王彤挑選的隨身護從,武功高強,年紀不大,一個叫趙保一個叫陳宏,已追隨王彤兩年之久,得王彤指點,已深得宮廷刀法的精要。
原來,宮廷中另有一套劍術、刀法,是收集天下劍招、刀法之長,組合而成的一套武功,都是以直接殺傷敵人為主,是一種非常實用的武功。
趙保、陳宏對望了一眼,齊聲說道:“既已如此,何不擒賊擒王,衝入撫府,放手一戰,如能制住馬巡撫……”
“不行!”王彤道:“那是給馬文中動用官兵的藉口,何況……”何況怎樣,他沒說下去竟也無人注意追問下去。
王重山皺起了眉頭,道:“可惜,小侄還未熟悉開封府的形勢,想不出什麼地方易守難攻……”
王彤嘆息一聲,道:“說不得,只好去麻煩一次老和尚了……”
相國寺的主持心印大師就是個老和尚,說不出他有多大的年紀,雙眉雪白,臉上佈滿了皺紋。
他在禪房中接見了王彤一行人,但卻沒有歡迎佳賓的微笑,神情未然、冷漠。
“我們來此借住幾日……”舉手互擊一掌,一個小沙彌應聲而入。
“帶他們到後院韜光養晦堂……”心印大師說:“再準備一席素齋送去。”
小沙彌呆了一呆,道:“韜光養晦堂和一席素齋?”
心印大師合掌當胸,笑一笑,道:“孽因惡果,阿彌陀佛!”
小沙彌若有所悟,合十說道:“小僧為諸位施主帶路。”
轉身,當先而行。
王彤等四人魚貫相隨,進人了一座圓月門的跨院中。
兩棵高大的白楊樹,遍地及膝的青草,使這座跨院看起來有點陰森。
這是一座三合院落,東西兩廂木門緊閉,向南的大廳卻是門戶大門。
相國寺在開封府是個雜耍雲集、百業雜陳的地方,人口活動力十分強大,非常的熱鬧,但這座跨院中的幽寂和寺外的熱鬧紛攘,成了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小沙彌帶幾人直入正廳,點燃起桌上的火燭。
這是三間相連的大廳,中間有一張大方桌,八張分擺四面的太師椅外,再無陳設。
“四位施主請坐,小僧去吩咐他們奉茶擺席。”
四個人都有著飢餓的感覺,所以,沒有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