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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是去上課了嗎?”她訥訥地問,對他沒走的事還有些沒法相信。
“我沒去。”他漫應,見她似乎沒事,才放下心來。
“那剛剛……”
“我回房幫你把檔案打出來。”他指指被他丟在一旁的一疊材料。一個下午,他就坐在她的身邊,守著她,順便幫她把公文處理了。知道她是個倔強而脆弱敏感的小東西,之前那麼激動,他怕她醒來不見人會不安,於是沒敢走開,卻還是……
他低頭看她,自然地伸手為她拭去淚,“感覺好點兒嗎?”
“嗯。”她臉紅。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點東西。”他為她掩上薄毯,起身。
她點頭,看著他消失在廚房,不一會兒,端著一個食盅折回來。
“這是……”她好奇地看著他含笑輕輕開啟蓋子——
“紅豆湯圓!”她小聲驚呼。就見食盅淡紅微粉的濃湯裡,瑩白圓潤的湯圓散發誘人的香味,令人看了就食指大動,上面還冒著熱氣呢!
“吃吃看,合不合胃口。”他鼓勵。
雲卷小心翼翼捧寶貝似的接過來,迫不及待地喝上一口,爽滑香甜的湯汁一路滑進胃裡,暖了全身;咬一口湯圓,紅豆餡甜而不膩,湯圓皮酥軟柔和,她幸福得幾乎要撥出聲來。喝著暖暖甜甜的紅豆湯,她不自覺地在唇角揚起甜甜的弧線,不小心露出了一直藏在左唇邊的一個小笑窩。
看著她有滋有味地喝下紅豆湯,還破天荒地露出甜美的笑容,連靖濤微微鬆了口氣。
自那之後——
“連大哥,現在XX股票已經跌得出了北極,怎麼辦?”計算機螢幕前,少女緊張的大眼睛連眨都不敢眨,手心冒著汗,焦急無措地呼喚著救命草。
“這一支的話,可以再等一等,應該還會漲。”隨意瞥一眼螢幕上股票的走勢,男人只平靜地回答一句就又埋頭到書中,卻奇異地安撫了少女緊繃的神經。
“連大哥,如果發現有人汙款,我是不是直接開除他比較好?”少女猶豫不決。
“你不覺得應該先查查他汙款的原因再考慮是否開除他比較好嗎?”溫聲輕語若有所指地建議。
“連大哥,這個案子……我……賠了……”少女很愧疚,很愧疚。
“沒關係,賠了再賺就是了。”平和的聲音,帶著淡淡的安撫和鼓勵。
“連大哥……”
白色的小洋房中,時時飄蕩著愈見頻繁和依賴的、少女清嫩的呼喚,隨後,總會有從容淡定、彷彿永遠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解決的、好聽的男中音不緊不慢地耐心給少女千奇百怪的問題以響應……時間就這樣悄然流淌,轉眼,已經是第二年的初秋。
夏末秋初的時節,天氣已經脫離了粘膩的悶熱,雖然溫度還是不低,但偶爾掠過的淺風已經夾帶了絲絲涼爽,昭示著秋意的來臨。
連靖濤代夏侯恩操刀的事情終究還是曝光了,因為雲卷堅持他付出了辛苦就應該獲得應有的對待,於是她把事情捅了出去。
那之後,夏侯集團總裁也是夏侯雲卷的父親力邀他加入夏侯集團,他曾婉拒,但終究還是屈服於雲卷那雙哀求的大眼——聽說他婉拒了父親的邀請,她沒有說什麼,卻總用那雙彷彿浸在水霧裡的深藍色貓瞳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然後在他因為發現她的凝視而回望時飛快地轉開。於是,他投降了,對那一雙黑藍色的大眼睛。然後他開始在夏侯集團擔任特助,並且順理成章地成了夏侯雲卷的輔導。
某個假日的午後,像往常那樣,雲卷和連靖濤各自霸住客廳和與客廳相連的露臺忙碌著,自從他進入夏侯集團之後,這樣的相處模式似乎更加理所當然。
當太久的安靜讓連靖濤覺得不對勁時,他自計算機中抬起頭,有些稀奇地朝客廳裡望去,然後笑了:怪不得半天沒有東西被丟來丟去,也聽不到熟悉的軟嫩嬌聲喃喃詛咒的聲音,原來是她睡著了。
就見客廳裡,攤開的活頁夾七七八八地散著、密密麻麻地寫滿各種文字的公文東一張西一頁丟得到處都是,筆記本計算機的顯示器還亮著,而那小小的人兒卻已經毫無防備地趴在沙發上——與其說是“趴”還不如說是“掛”在沙發上睡得香甜。
他拿過柺杖起身,輕手輕腳走進客廳,翻出矮櫃裡的薄毯,走近少女身邊。就見雲卷趴伏在沙發邊沿,半邊身子已經懸空,眼看就要睡出去,她卻右手抓著一支銀色的簽字筆,左手勾著印了兩隻螃蟹打架的馬克杯,粉腮枕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