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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怨。
當十一月甘二日,郭松齡在深州召集軍事會議時,恰好姜登選乘專車出關路過深州,即將到站,郭松齡的副官長馬之福。向郭松齡請示,要不要去迎接?
馬之福的意思是,郭松齡去一接,姜登選自然要在灤州住一晚,就此加以軟禁。但郭松齡只是關照:“你代表我去請他下車住一晚,明天早晨我去看他。”
等馬之福照實轉告,姜登選這樣答說:“不必了!我跟你們軍長瀋陽見吧!”
姜登選不上鉤,馬之福只好硬攔了,交代站長,姜登選的專車,不準開行;同時馳報郭松齡,將姜登選硬請下車,安置在車站前面的一處民房之中。
至此姜登選才知不妙,一夜未曾閤眼;第二天一早寫了封信給郭松齡,要求會面;回信是一時無暇,容後再說。這樣軟禁了五天,姜登選被殺;事先有人勸郭不要殺他,而郭松齡不聽。因為第一、姜登選擠掉了他的安徽的地盤;第二、曾任黃興的參謀長的李書城多嘴,將姜登選所說的,第二次奉直戰爭時,“在山海關沒有殺郭松齡,實在是他的運氣”的話,告訴了郭松齡。新仇加上舊恨,便不惜處決了在此役中完全無辜的舊日同袍。
就從這一天開始,局勢逐漸發生了變化,首先是張學良與郭松齡的日籍顧問宇田與儀戰,經過日本方面的安排,在灤州接觸,試圖找出停戰的途徑。張學良要求先行停火,再商善後;而郭松齡提出的條件是:山東歸嶽維峻、直隸歸馮玉祥、熱河歸李景林,郭松齡本人回奉天,執掌東北軍政。彼此的距離,南轅北轍;張學良知道與郭松齡已無可再談,便由秦皇島轉赴旅順,偕同楊宇霆回瀋陽,決心與郭松齡以武力周旋到底。
其次是馮玉祥與李景林發生了矛盾。當郭松齡倒戈的通電一發表後,馮玉祥便加強了對北京的控制。馮玉祥一向厭惡“安福系”,因此權傾一時的京畿衛戍司令鹿鍾麟,逮捕了安福系的要角曾雲需與姚震,同時派國民軍分別駐守車站及東交民巷,以防要人避匿。
見此光景,段祺瑞大感威脅,一面改組執政府,讓梁鴻志解職,改派許世英接任;一面派黃郭與許世英赴張家口向馮玉祥徵詢時局意見。結果馮玉祥發表“擁護執政,始終不渝”的通電;而段祺瑞則以改組執政府作為回報,一向擔任段馮之間橋樑的賈德耀,出任陸軍總長;由張作霖推薦的代理農商總長莫德惠請辭照準。
但馮玉祥卻希望他留任,更希望他留京。原來馮玉祥之跟郭松齡合作,多少有些投機性質,他不以為郭松齡能順利成功;也不以為張作霖會,敗塗地,到得相持不下時,他可能會發生舉足輕重的作用,所以想留住莫德惠,作一道他與張作霖之間的橋樑。
為此,馮玉祥特派他的掛名參謀長,清幫大字輩的張樹聲,向莫德惠致懇切挽留之意。莫德惠跟他的機要秘書‘王冠吾商量,認為張作霖對郭松齡倒戈,李景林的脫離,所受的刺激甚大,此時最需要的是精神上的支援,莫德惠回東北以示與張作霖共患難,對他是一種極大的鼓舞。不過對馮玉祥不必表示得太明顯,不妨虛與委蛇。此外,王冠吾安排莫德惠與段祺瑞作了一次秘密的會晤,段祺瑞保證,除非郭松齡能徹底控制關外的局勢,他不會發表他的東北職務。同時請莫德惠轉告張作霖,儘可能堅持,切勿輕言離開瀋陽。
不過,北京的治安,鹿鍾麟完全掌握;馮玉祥既然要留莫德惠就不會輕易讓他離開北京。所以想了一條“喧賓奪主”之計,由王冠吾帶著一班莫德惠的“班底”,離京赴津;而莫德惠便化裝為“班底”之一,安然透過鹿鍾麟派在前門車站的便衣偵探的耳目。一到瀋陽,張作霖大感欣慰,特開帥府儀門迎接,大張盛宴。
宴後密談,張作霖最關心的是李景林的態度,他希望李景林之通電宣告與東北脫離關係,只是權宜之計。基本上仍傾向奉天。為此,特派許蘭洲為密使,到天津活動。許蘭洲的行囊中,除了正金銀行的四十萬元支票以外,還有李景林老母的一封家書,告誡李景林善自為計,莫入歧途,希望能策動李景林來個“反倒戈”。郭松齡如果後路有變,瀋陽方面再發動反攻,前後夾擊,形勢就大為不同了。
當然,李景林的態度重要,還不如日本態度的重要。當所謂“奉變”初起時,張作霖便找他的日籍顧問問計。張作霖的日本顧問有好幾個,但最親密的是,由日本陸軍參謀本部推薦的,前關東軍高階參謀松井七夫;他的哥哥便是日本陸軍“少壯派”要角之一的松井石根。在張作霖準備逃亡時,松井七夫將五姨太及張作霖的年幼子女,都接到他家裡去住,同時建議張作霖分兩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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