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2/3 頁)
到他臉頰上的血痕,微微驚訝。
普天之下能讓皇帝受傷的,只怕也只有那脾氣火爆的韋氏了。
可這夫妻兩個的事兒她不想參與,司徒弦月道:“要不我給皇上談個曲子?”
她坐到旁邊的圓凳上,手指略微一動,便有悠揚的琴聲揚起,在這幽靜的蘭園裡,似有迴響。她原就是才女,樣樣精通,那琴藝也是千錘百煉,不比宮裡任何的樂師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一曲彈完,當真稱得上繞樑三日。
過得片刻,司徒恆成才將眼睛睜開來,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香味撲鼻,那是她親手做得茶葉。瞧著對面的人兒,數十年像是如一日,還是年輕時候那等姿態,閒適優雅,好似世間沒有讓她費心的東西,若是當初,他能放棄一切,帶著她離開京都,今日,自己是否也能這樣無憂無慮,對著燦爛的夕陽,與她談笑風生?
眼裡閃過一絲疑惑,他難以猜測不曾發生的事情,放下茶盞,他道:“朕想立修兒為太子。”
司徒弦月恍然大悟。
難怪韋氏會動怒呢!
可這樣的大事兒,她能插什麼嘴?
然而司徒恆成卻看向她道:“你覺得如何?”
幾位皇子中,數司徒修與她關係最好,雖然她生性冷淡,然而因司徒修生母的關係,在他年幼時,她對他多有照顧,尋常來往,比起旁人算是稍多一些,在她的角度,自然不會覺得不好。
司徒弦月道:“這孩子原最信任許婕妤,只我不曾料到許婕妤竟是這等人,原還想著皇上興許會立璟兒呢,如今既是修兒,我心想也是一樁好事。”
坦誠,這是他與她相處最覺愉快的地方。
司徒恆成道:“既然你也同意,那朕就立修兒,過得幾日便下詔書。”
她訝然:“皇上不再考慮考慮?”
“不用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司徒恆成淡淡道,“朕原怕他太過剛直,不顧兄弟情誼……”
她笑起來:“他對璟兒,可算不得不顧情誼。”
“還有別個兒呢!”司徒恆成道,“你不記得前朝隆成帝?”
那隆成帝是個心狠手辣的,一登基幾乎將所有兄弟屠殺殆盡,便不是,也都送去了苦寒之地,豈能不令人寒心?他這幾個兒子,司徒瀾便是這等人,幸好他也不曾手軟,只多少有些懊悔,不曾將他教好了。
聽他提起這名諱,司徒弦月顰眉道:“那熠兒?”
他搖搖頭。
司徒弦月便不說了,兩人喝光一壺茶,她瞧著漸漸暗沉下來的夜空道:“常安,我想離開京都了。”
他的字是常安。
這樣的稱呼,好似尚是十幾年前,她會那樣喚他,司徒恆成心絃一顫,手裡茶盅落在案臺上道:“你想離開朕?”
“我該走了。”司徒弦月道,“在京都住膩了,我想四處去看看。”她將手按在他手背上,“咱們總有分別的一天,你不是不知,便不是今日,也會在將來,或者……”她頓了頓,“你願意跟我一起去嗎?”
司徒恆成難以回答,他看著她的眼睛,想起那年在宮裡,他請她留下來。
她也曾說過,你願意離開宮裡嗎?
他不曾,他終究沒有放開手裡的權利,哪怕眼睜睜瞧她嫁給別人。
後來她和離了,他才能重新得到她。
那時她像是傷得不輕,這些年,也是若即若離,到得今日,她終於又要離開了。
見他久久不答,司徒弦月眼裡閃過一絲失望,不過她對他也不曾期盼過,他想著江山美人兩不誤,原本這就是男人的本性,她何必介意呢?她只要遵從本心就是了,她收回手:“我明日便走,皇上不必相送。”
司徒恆成啞聲道:“你何時回來?”
司徒弦月笑一笑:“沒想過歸期,或許你我今日一面是最後一面。”
這話又何其殘忍,司徒恆成想要她留下,然而那時候,他能開得了口挽留他,是因為他年輕英俊,志得意滿,而今他已是知天命的年紀,可司徒弦月才不過三十餘歲,便這樣看上去還是風華正茂,他嘴唇張了張,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
只覺心頭絞痛,他看著她明亮的眼睛,站起來道:“保重。”
說完這兩個字,他轉身走了。
司徒弦月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遠處,只覺這輩子恍然如夢,要說任性是有,可誰也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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