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第1/3 頁)
司徒恆成手裡正拿著玉璽,這玉璽是他親生父親,也是上一任皇帝,明德帝親手給予的,那時他已病入膏肓,對自己寄予了很大的期望,他猶記得當初父親在耳邊說的話。
華國的基業是要千秋萬代傳下去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而今,他雖然身體尚可,卻也不知哪一日就會否衰敗下去,臣子們催得緊,為爭這太子之位,司徒淵被廢,司徒瀾身死,或者定下儲君真能安定一些。
聽見韋氏求見,他將玉璽擺在一邊。
淡黃色的玉在案臺上分外顯眼,韋氏目光落在上面,心想就是這東西,掌控了天下所有人的命運!
她上前行禮。
司徒恆成看她面色莊重,擺出了皇后的架勢,眉毛便是微微皺了皺,他向來不喜韋氏的性格,當年娶她也是順從父母的意願,不過她大事上不算糊塗,這皇后之位便一直讓她坐著,又因司徒淵的關係,他心裡有些歉疚,故而很快就笑了笑道:“你來了也好,這事兒總歸要與你商量。”
韋氏沒料到自己還沒開口,他便主動提了,不免心慌,因司徒淵不在京都,假使他現在要立太子,那定然不是他。
她嘴角略是抖了一下,強自鎮定下來道:“不知皇上要與妾身商量什麼?”
“立儲,朕已是知天命的年紀,是該立個太子了。”司徒恆成看著韋氏,儘量放柔聲音道,“雖然淵兒是個好人選,然而他並無意於太子之位……”
他話未說完,韋氏渾身一震,由不得打斷他道:“你說什麼?”
“淵兒曾寫信於朕,稱願意在外效力。”司徒恆成當然明白韋氏的心思,她一心想讓司徒淵重登太子的寶座,可他這大兒子已經私底下表明決心,並不想回京都,他微微嘆了口氣,“朕有負淵兒,如今他願做什麼,朕都願成全他,既然他在外快活,何妨就此逍遙一生呢?”
韋氏胸口一悶,險些吐出血來。
司徒恆成上前兩步,扶住她:“我替他瞞著,也是不讓你傷心,可終究也瞞不住,淑君,”他喚她名兒,“你莫再鑽牛角尖,淵兒受了這幾年的苦,總是變了一個人,你不要再束著他了。”
韋氏心口鈍痛,一掌推開司徒恆成,目眥盡裂:“還不是你造得孽?不然豈會如此?淵兒,淵兒他向來出類拔萃,哪個皇子也比不上他,要不是你冤枉他,他會這樣?都是你……”她手指著司徒恆成,“如今也是你逼得他離開京都,他才會說不想當太子!”
見她狀若瘋子,自欺欺人,司徒恆成道:“一樁事歸一樁事,朕當年是錯了,而今也想著彌補。”
她尖聲道:“你能彌補什麼?”
手指划過去,竟然在司徒恆成臉上劃出一道血痕。
他伸手一摸,放在眼前看去,有淡淡的血粘在指尖,分外刺眼。
韋氏這才清醒一些,對面的人可是九五之尊,不是尋常的丈夫,不是夫妻間吵吵架,能動手動腳的人,可她實在恨透了司徒恆成,哪裡肯認錯,手指捏成拳頭冷聲道:“不是淵兒做太子,那皇上立誰,都不用與我商量,妾身告退!”
她轉身疾步走了。
司徒恆成看著她怒氣衝衝的背影,長嘆了一口氣。
這一生要說他有後悔的事情,便是錯怪司徒淵,然而木已成舟,他心裡清楚,司徒淵已不適合再當儲君,就跟前朝的隆嘉帝,便是讓他當了,沒了雄心壯志,早晚誤國,為整個華國著想,他不能因為彌補,便硬是恢復他太子之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捏了捏眉心,無心再看那一堆的奏疏,司徒恆成走出大殿,坐了馬車直往蘭園而去。
司徒弦月沒料到他此刻會來,略是頓了頓,卻依舊拿著花灑澆花。
她鮮少在宮裡露面,若不是司徒恆成使人來說,她常年便在蘭園住著,他見她還得親自前來,故而一年裡,也是甚少相聚,看她放下花灑,司徒恆成淡淡道:“這天下如此待朕的也只有你了。”
司徒弦月笑笑道:“若不是因你是皇上,這門還未必進得了呢。”
司徒恆成眉頭挑了一挑,不置可否。
司徒弦月寬袖一擺請他坐下,親手斟茶道:“今兒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便是天氣也不甚好,怎得皇上會突然來此?”
“心情不好。”他道。
她打量他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