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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年開始在無能的傀儡天皇之下統治日本的德川家族只能算庸俗的暴發戶。他接受了和同等階級其他孩子一樣的教育:中國和日本經典文學、書法、傳統樂器和養殖盆景。當他學會騎馬時,他家的長輩大為震驚,認為這有傷風化。如果一切按常規進行,他將生活在沉悶封閉的宮廷,位居高官,從很小的圈子裡挑選合適的女子為妻。他將不可能出國,甚至連想都不敢想,因為那是不允許的。他也永遠不會擁有真正的權力,因為權力只掌握在軍閥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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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種族平等(2)
日本有個傳說,稱日本群島坐落在一個巨龜的背上,烏龜一動,就會發生地震。1853年的地震與往年不同,一個代表美國政府的傲慢水手出現在東京灣,要求日本開放貿易。之後,英國、法國和俄國炮艇接踵而來,要求貿易特權、其公民進入日本的權力以及建立外交關係。接下來的十年,日本的統治階層討論究竟是拒絕厚顏無恥的外國人還是試圖與他們交往,但強硬的隔離主義者不能忍受不斷膨脹的西方。甚至在貴族中,一些激進的青年督促德川家族統治者向外界開放,並允許他們出國。辯論的回聲傳到京都安靜的宮廷,年輕的西園寺贊成激進派的觀點,他決定可能的話他自己也要出國。
1868年,貴族改革派以老校友西園寺的名義從德川政府手中奪得政權,明治天皇坐上王位。西園寺在之後的短暫內戰中與他們並肩作戰。返回朝廷後,由於身著西裝,頭髮剪短,他又引起新的流言蜚語。明治維新(給這次政變所起的令人誤解的名字)標誌著日本決心開始學習西方,大批青年被派往國外學習,同時政府不惜鉅額代價邀請西方專家來日本挑選合適人選。政府總結的口號是:富國強兵,它把英國海軍、普魯士陸軍和憲法、美國銀行系統以及世界經濟作為學習的榜樣。
西園寺拒絕了舒適的政府職位,選擇出國看外面的世界。1870年,他到達法國,在那裡度過了十年。他在巴黎大學獲得法律學位,克雷孟梭是他的同學和朋友,認為他“和藹”但“容易衝動”。他見過龔古爾兄弟和弗朗茲·李斯特;喜歡法語、法國文化和其自由傳統,甚至在睡夢中都說法語。臨終時,他喝了維希礦泉水,用了科隆香水,這些都是特意為他進口的。
回到日本時,他迷人、愛說反話、優雅還有點漫不經心。一位批評者用三個詞形容他:聰敏、懶散、冷漠。他一生未婚,雖然與情婦有長期的感情(當他到達巴黎時,他帶了一個比他小將近50歲的年輕女子;但後來因為過於輕浮被打發了)。他從不用為物質財富擔心;他的弟弟成為日本一家大型企業的總裁,因此理所當然地資助他。
西園寺曾任新日本的外交官、外交部長,後來在1900年擔任首相。1913年,新天皇封他為“政界###”,被不確切地翻譯為“資深政客”。雖然政界###沒有日本新憲法賦予的官方職位,但卻很有影響,特別是對新政府和外交政策。危機時刻,政界###一句話就能解決問題。用美國的例子,就好比威廉斯·塔夫脫和西奧多·羅斯福不但選擇威爾遜當總統還監督他的政策。
1914年的日本是成功的,它是惟一一個抵制了西方殖民主義並加入其中的亞洲國家。其國民生產總值——所有貨物及服務總價值——在1885年至1920年間增長了三倍,採礦和製造業幾乎增長了六倍。1914年,其自制戰船已經可以滿足海軍需要。日本1918年以前的表現只有1945年後的成就可以與之媲美。如此鉅變有挑戰也有回報。許多日本人懷念過去的簡單生活,但西園寺督促國人展望自由民主的未來,告誡他們不能只靠軍事力量。這個警告非常必要,因為隨著日本日益強大,要求把日本意志強加其鄰國——必要時使用武力——的呼聲漸漲。
1914年之前,強大的國力似乎開始贏利,日本取得了一系列軍事勝利,先是1895年戰勝中國,獲得臺灣並主宰朝鮮半島。1902年,為了討好日漸強大的日本,英國放棄了長期以來對聯盟的敵視態度。在1919年依然有效的英日海軍聯盟標誌著日本登上歷史舞臺。1904年,日本在滿洲戰勝強大的俄國,打敗其陸軍並擊沉兩個艦隊。據1905年簽訂的和約,日本在滿洲獲得許多權利。幾年後,1910年,它正式合併朝鮮,因此確認了世界做出的讓步(一個小小的朝鮮代表團後來出現在和會並要求獨立)。
其他強國既羨慕又擔憂。日本太成功了,他們的出口正在遭受日本挑戰,如1914年,世界四分之一的棉紗出口來自日本。英國政府開始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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