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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看不清黑暗中隱藏的對手,而對手又很容易看清你。當然這理由沒什麼依據,個人喜好罷了。我想,老頭們不愛拿燈是因為那個傢伙太沉了,不太方便。但現在,關老師確實需要它來幫自己證實一下自己的價值觀。
多用燈前面的那束光源果然威力無比。在這晴朗的夜色裡還能形成一束長長的光柱。每向上指一下,光柱就直衝霄漢。關老師快步走出房門,按照剛才出門的路線直衝出去。
長長的光束指向了那片中間帶著腳印的空地。一圈圈的腳印是關老師觀察那對鞋印時留下的。看空地中間的白雪光鮮似錦,哪裡還有一對女人的腳印在。
關老師拿著明晃晃的探照燈,指著一片蓋滿白雪的光亮空地。空地上,是一圈圈關老師自己的腳印。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關老師愣在那裡,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安靜。皎潔的月光,安詳的大地。但他卻止不住內心的翻騰。血液在血管裡不斷地咆哮,又直衝上大腦。一陣眩暈。
難道,一個女鬼剛剛光臨?
九
九
這下關老師可嚇得不輕。他使終沒敢踏進自己用腳步畫成的那一個圈。沒想到在這樣一個明月當空的清朗夜晚卻出現了這樣詭異的事情。他懷著複雜的心情,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小屋的。腦中全是那對腳印的形象。
服下了兩粒救心丸,關老師卻始終無法入睡。
夜,靜靜的。遠處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發出沉悶的聲音,劃破夜空,但那聲音距離太遠早已改變了本來的模樣。還有流水的聲音,好象還有人來回走動的聲音。關老師顧不得思考這些聲音了。只是把木棍和電瓶燈放在身邊,蓋上被子一動不動。有時人就是這樣。對付自己沒法去操控也沒法去逃避的事情,唯一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說的好聽點,叫以靜制動,難聽點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有什麼好動的……
東北有句老話:“臘七臘八,凍死小雞和小鴨”。沒想到,今年的臘八是這樣的溫暖;更沒想到,今年的臘八這麼可怕。
學校已經放假了。過年的氣氛越來越濃。我已經有段時間沒有接到公墓的傳呼了。每天除了和一些書法圈兒的朋友們切磋書藝以外,大部分時間都泡在臺球廳。十八歲就能自己賺錢,爸媽已經感覺很有面子了。所以,對於我個人的時間他們也很少去過問。
有一個女孩那時經常打我的傳呼。她是一個飯店的服務員。長得非常漂亮。在公墓的那段時間,除了中午在山上吃飯之外,主任也經常開車帶我們去山下吃飯。那個女孩所在的飯館就是離公墓最近的一個。只需要向東穿過一個山坡就到了。飯店的名字忘了,大概是在電工小學附近。那個小飯店服務員不多,她在其中長相非常出眾。聽她的同事們管她叫小靜,我就記住了這個名字。小靜有著童話裡公主的那種大眼睛。在她當班服務時,很少說話,但卻總是微笑。她天使般地微笑很吸引我。因此我一度非常期望去那個飯店。後來,那個好色的庫管員不知用什麼辦法,把那飯店的幾個女孩子騙到山上玩。恰巧那天我正在寫碑。我工整的隸書一下子就吸引了她。她小聲地問了我的傳呼號。而後她就經常呼我。
臘八這天,她和單位請假,要請我去喝臘八粥。之前她已經約過我好幾次。我都一直在推辭。因為我們那些七零年代出生的孩子,對於男女方面的問題相對還有些保守。怕被別人看見傳出什麼閒話。但這次我實在不好推辭,人家言之切切,又請了假。只要約在我家附近的公車站相見。
遠遠地看見她仔細地審視才發現她的個子很矮,也就是一米五八五九的模樣。這使我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好象就是她說去喝臘八粥,而我卻說粥有什麼好喝去吃串吧。然後我們就默不作聲地並肩向前走直到那家串店。我始終注意我倆之間的距離並偷眼四望,象做了賊一樣。
一邊吃串,我一邊觀察著這個美女。
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圓圓的臉盤。確實是讓一般男人都忍不住動心的一張臉。只是顯得有些過於稚嫩。談話間,我才知道,她只有十六歲,就住在離公墓最近的那個村子裡。只上完初中就出來打工了。我不知道對她是一種什麼感覺。但我知道,我那與年齡有些不符的老成和我的一手好字已經對她構成了一種吸引,或者是一種迷戀。我們聊了不少,但談話的節奏很慢,常常都是很長時間沒有人先開口。華燈初上,大山肉串座落在雞西市最繁華的不夜城中間。周圍已經燈紅酒綠了。那些KTV中傳出殺豬般的嚎叫,的廳裡的低音鼓聲變成一種有節奏地震動讓大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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