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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舊聽不到我的話。過一會兒,他步履蹣跚地轉過頭走回小屋,經過我旁邊的時候還是根本看不到我。
關老師早已關上了小屋的門,還熄了燈……“
我終於明白關老師為什麼看不到我了。原來那時的他就已經變成了活死人。他顯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變成了鬼,這一年當中他都以為自己還活著。
如果用這個邏輯向下推理的話,一切事情就都有了解釋。我想起了關老師的戒酒過程。對呀,聽人說過酒是至陽之物,鬼是不能喝酒的。
我又想起了去年年前那次“十里居”的聚餐:
“大家推杯換盞之時,只見關老師面前的那個小酒杯裡還有一大半的酒。斗大的汗珠從他的臉上掉下來。
我挨著他坐下。低聲問:“關老師,你怎麼了。‘
‘沒事,喝杯茶就好了。’
我深表關心地說:“您今天喝的有點多嗎?‘
‘不多呀,也怪了,平時我雖然不怎麼喝酒,但喝個三四兩酒問題不大。今天這小杯,我剛喝了不到兩杯,不知怎麼心口就痛了。’
‘噢,那您還是少喝吧,您不是心臟不好嗎?’
‘是啊是啊。以後得少喝了,年齡大了,身體就不盯用了。’……“
又想到徐會計上墓地裡給別人燒紙那天,關老師和我說過他當時感覺渾身發冷,就開了一瓶孫所長帶來的雄黃酒倒在杯裡一飲而盡。“嘶嘶”,他感覺酒精經過的地方都在燃燒。嗓子眼、食道、胃都好像都在瞬間被灼傷,鑽心地疼痛襲來,他直接就暈了過去。
後來關老師身體大不如前。每次一喝酒就會痛苦難當,去醫院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醫生只是說以後不要再碰酒了。現在這些事情想起來,都是因為他逐漸變成鬼所至。
一百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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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徐會計的死也好理解了。嚇死徐會計的不是別人。正是關老師。關老師本身即既已成了活死人,自己又不知曉,夜晚陰氣一盛可能就顯了鬼形,跟著徐會計進松樹林,能夠嚇死人就不足為奇了[奇+書*網QISuu。cOm]。可憐徐會計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竟被毫不相干的關老師嚇死,真是夠冤。這也算一種死不瞑目吧。
我又突然想起,清明節那天孫所長和我們的對話:
“桃子是吧,年輕有為。字寫得不錯,為咱們公墓增色不少哇。”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所長過獎。”
他拍著我的肩頭,湊近我小聲地說了幾句話。“桃子啊,你最近和關老師接觸得挺多。”
“是呀,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孫所長的表情嚴肅起來。他嘆了口氣說道:“唉,桃子呀,我虛長你一些年紀,論起來你得叫我一聲大哥。大哥勸你一句,以後少和關老師交往吧還是。”
“為什麼?”我忍不住脫口而出,全然忘了什麼禮數。
孫所長笑了笑。“人鬼殊途。”然後很悠閒地從我眼前離去。
現在我終於明白所長那句話的意思了,“人鬼殊途”這句話當中的鬼不是我,而是關老師。原來孫所長早已經知道關老師的情況了。噢,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孫所長的父親精通周易八卦,一定是早把事情的真相告知於他了。他做為殯管所的所長,對這些匪夷所思的靈異事件又無法正面公開。所以只能暗地裡對我們做些提醒。又聯想到孫所長後期的一系列做法,如陪關老師一起去哈爾濱,開除老王頭兒,給管理處重新修繕門窗,原來都是這個原因。包括孫先生檢視公墓地形、帖符也一定都是為關老師準備。而且關老師很長時間不回家住了,雖然表面上說是和老伴鬧矛盾。但實院上是不是他也知道了自己的情況,有意迴避和老伴兒住在一起。
這麼一推理,一切豁然開朗,我以前怎麼就從來沒想過,也從來沒懷疑過關老師呢。我慶幸於自己的聰明瞭。
一百七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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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不斷翻湧著,沉醉於自己的推理之中。雖然對關老師的死滿懷遺憾。但不管怎麼說,相對於以前的重重迷霧來講總算是拔雲見日了。
眼前的光亮逐漸變暗,再暗,直到和我真正睜開眼看到的這個空間達到一直。向四周環視半天,我才能夠確認自己所處的空間原來還是我的那間小屋。用手摸向周圍,我終於摸到了檯燈的開光。輕按了一下,我揉著迷濛的雙眼看了看邊上的鬧鐘:凌晨三點。我有點睡不著了,起身去了趟洗手間。然後披了件衣服推開窗。一股涼氣爭搶著湧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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