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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皆不敢出聲,便笑著道:“老太太日日誠心禮佛,最是虔誠,佛祖若要怪罪,也是劈在咱們院子裡。我瞧必是咱們府內有人行事太過,惹怒了佛祖,才會劈在佛堂以示警醒。”
林老夫人沉吟半響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只是林家一貫積德行善,有何事會惹得佛祖如此震怒。”
雙喜脆聲說道:“老太太不問,我倒也不方便說。前兒我路過雜役處,見玉鏡正在劈柴,那兩手血跡斑斑,皆已化膿。這本是小廝們乾的重活,她如何做得。雜役房的張婆子還罵她懶,命人掌嘴,又罰她跪在日頭底下思過。後來聽小廝們議論,暈過去幾次,都被涼水潑醒,只說她裝病,不許歇著。照如今看來,想是佛祖怪罪於此了。”
林老夫人聞言,臉色一沉,怒道:“可真有此事,來人哪,去將玉鏡與那張婆子喚來。”
地下早有人出去傳話,不多時,玉鏡與張婆子便被帶到林老夫人面前。
林老夫人喚玉鏡上前,只見玉鏡臉色黑紅,嘴唇乾裂,臉頰上掌印赫然。又見那手上傷痕累累,遍佈血口,更有地方早已化膿淤血。手臂上也盡是條條血痕。
林老夫人只瞧了一眼,望向張婆子大怒道:“你好大的膽子,誰許你濫用私刑,竟然將人打成這個樣子!”
張婆子只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跪求道:“求老太太饒了奴才吧,奴才也是不得以。”
李星兒上前一步,截住她道:“你還有臉求饒,如今你惹下這滔天大禍,如何饒你,你就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你家裡人想想,你有何不得以?”
張婆子聞言渾身一震,軟癱在地,鼻涕眼淚俱出,只不敢在說。
林老夫人喝道:“這等刁婦豈能容她!將她趕出府去,終生不得進府!”
地下人聞聽,上前將她拖走,張婆子口中嗚嗚咽咽,只是不能聽清。
展眉急急向地上一跪,含淚說道:“玉鏡雖有錯,可錯不至此,求老太太做主,便饒了她吧。”
林老夫人凝視玉鏡半響,緩緩說道:“如今佛堂被毀,許是前番之事冤枉你了。你且養養身子,仍去展眉身邊伺候吧。”
玉鏡大喜,磕頭謝恩不止。林老夫人慾言又止,只擺擺手說道:“此番折騰,我也乏了,你們都去吧。我要在菩薩面前誦經補過。”
當下眾人紛紛辭出。李星兒內心驚懼,當真以為是天劫,又怕林老夫人對張婆子之話起疑,只匆匆帶著丫頭們自去了。
展眉也無心與李星兒在生口角,急急帶著玉鏡回到房中,又差李貴去請大夫來瞧。所幸玉鏡都是些皮外傷,大夫開了幾付方子,內服外敷皆有,又清洗包紮了傷口,玉鏡體力不支,沉沉睡去。
展眉與銀月方放下心來,銀月倒了杯茶呈給展眉,見李貴還在外間等候,奇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大夫不是都瞧完了嗎?”
李貴臉一紅,囁嚅道:“我想看看玉鏡姐姐可無恙了。”
銀月抿嘴一笑,李貴臉色更紅,抓耳撓腮,大不自在。展眉看在眼裡,暗自好笑。喚道:“你且進來,我有話問你。”
李貴忙走上前來。展眉笑問道:“我吩咐你去辦的差事,可有人起疑?”
李貴回到:“奴才藉口風大,各處房頂都需加固。加固到佛堂時,是奴才自己上去的,按少奶奶的吩咐,偷偷豎了幾根鐵棍。並無人察覺。昨晚佛堂著火後,奴才趁救火之時,已將那鐵棍帶了出來。”
展眉笑道:“你辦事如此細心,我獎你些什麼好呢?”
銀月抿嘴笑道:“依我說,倒把玉鏡獎給他最好。”
李貴聞言臉色通紅,雙手連擺,口中連道:“我怎配的上玉鏡姐姐。不要胡說。”
銀月與展眉瞧他大窘,皆不由得笑出聲來。
李貴越發不自在,銀月不忍在捉弄,忍笑道:“少奶奶立那鐵棍做什麼,可是和佛堂有關?”
展眉點頭道:“若是雷雨天,將鐵器放置高處,必能引來雷電。”
李貴奇道:“那雷電便是鐵棍引來的?雷劈佛堂,原不是湊巧?大少奶奶怎會知曉?”
展眉胡亂敷衍道:“我父親在世時說過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試試罷了。此事不可在提。你且下去吧。玉鏡醒了,我自會告訴她你著實惦記她。”
銀月掩嘴欲笑。李貴不敢在問,行了禮匆匆出去了。
主僕二人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外,只看護玉鏡。玉鏡本只是皮外傷,又兼勞累過度,歇了這幾日,便已無大礙。悠遠來看過幾次,展眉皆不太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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