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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以理解的,因為畢竟是想要把當地的教育辦好嘛。
王小丫:對,王老師說縣長也不好當,書記也不好當,村長也不好當,我看您這校長最累了,早上4點忙到晚上。
陳偉鴻:所有的困難留給自己了。
王小丫:自己一個人扛,有什麼都一個人扛,您覺得不苦嗎?
王守奇:我覺過苦,也哭過,說實話我真的也哭過,也放棄過。我就是現在到了北京,我就只敢躲在旅館裡不敢出來。
王小丫:為什麼?
王守奇:我也不敢說我到北京來了,因為北京有我許多同學都是比較有錢的,有車子,有高樓的。我童年的同學在城裡都蓋了小洋樓,我還是破瓦房子。我想人生不能去攀比,那麼我既然當了教師就有我的一面,我欣慰的是我送走了那麼多的學生,自己看到自己的孩子成才了,心裡真是感到很高興。
王小丫:王老師,您沒有高樓,沒有小車。但是您有我們大家發自內心的給您的掌聲。
陳偉鴻:王老師很令人感動,其實我相信這種生活上的清貧,不是您迄今為止最大的遺憾。如果要說遺憾,如果說讓您覺得有點苦的話會是什麼呢?
王守奇:其實我是這樣認為,再過10多年以後我老了,總得有放下的時候,像我那兒的環境,說是特區那是特區中的特區,出門就得過河,要過幾道河,還要走10多里山路才能找到摩托車,不說汽車。我從家這次到北京來就是3天多時間。
王小丫:3天多時間。
王守奇:還坐飛機來,我希望再過十年有所改變,如果沒有多大的變化,我最大的憂慮是我老了。
陳偉鴻:誰來當這個校長?
王小丫:誰來當這個島主?
王守奇:對,對。
陳偉鴻:之前有沒有人曾經去過你們那兒嘗試著幹過一兩年?
王守奇:那時候在1990年,我的工作特別出色,縣裡派了兩個年輕教師到我那兒去支教,來了不到一個月,他們是哭著走的。
王小丫:為什麼哭著走了?
王守奇:怎麼說,就說生活吧,在我那兒早上稀飯鹹菜,中午還是稀飯鹹菜,晚上呢就是自己要吃麵條買韭菜都要走路。
陳偉鴻:難怪王老師會有這樣的憂慮,如果真的到了你退休的那一天,到了你老了幹不動的那一天,還沒有人來接你的班,你怎麼辦?你有想過什麼辦法嗎?
王守奇:我有一個最壞的打算,因為我兩個孩子都沒有讀大學,我還是這樣認為的,希望他們能夠理解我,我也希望他們能……
王小丫:接您的班?
王守奇:以後能挑起這個擔。
陳偉鴻:這是一個最壞的打算,怎麼來理解這個最壞的打算?
王守奇:因為他們是不願意的。
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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