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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想都別想。想多了都犯錯誤都是傻冒兒。”
“你別胡扯。他堂哥正管這事兒……”
“扯淡。堂哥?親爹也沒用。以你我的關係,說不是親兄弟也差不多了。要是現在你讓我來陪你幹這個事兒,那我就會告訴你,我做不到。因為我必須考慮我下學年的學費上哪兒弄去,那一堆賬單兒怎麼配?用不著會相面我也看得出來,這成懷仁肯定沒咱雷鋒叔叔那點兒覺悟。得,多說無益。再說你該跟我急了。你把他的名片給我。這個忙我可以幫。我去查查這小子到底是何方妖孽……”
“你可別亂來,人家的確幫了我們很多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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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放心,我點到為止。我不是嚇唬你,美國這鬼地方花樣不少。你真的別小看了這兒的人,沒點兒本事來不了——隔著偌大一個太平洋呢。好樣的人精和壞透了的人渣都聚這兒來了。美國人的好東西一樣沒學會、學了一肚子狗屎的大有人在,閒了我慢慢跟你說。不管怎麼樣,在我弄清之前,你先別急著做決定。”
“有那麼嚴重嗎?”
“沒有更好。無論如何這兒不是你的省城。”
“你幫我查查也好,主要是他們公司的信譽、實力什麼的。差不多我還真想和這位成先生合作一次。”
“咳!在我眼皮底下,你要是出點兒現眼的事兒,我可怎麼對得起咱爹咱娘這麼多年的教育呀。”這是我們大學時的一個典故:有一次,一個什麼模範人物作報告,說是多年以來,他都在心裡把祖國當成親孃,把黨當成親爹……臺上講得聲情並茂,臺下聽得笑成一團。此後,這就成了我們同學之間的一個固定的代名詞。時隔多年,這個詞從他嘴裡冒出來,我不禁一怔,隨之放聲大笑。
後來,我隨口問他:
“怎麼樣?你的個人問題怎麼樣了?”
他先是一怔,半晌突然撲哧一笑:
“你老兄真是越來越像政工幹部了:老婆不叫老婆,叫個人問題。什麼玩意兒,哈哈……。在國內,我最煩這個了,一個一個假模假式地關心人,弄得人渾身直起雞皮疙瘩。滿臉正經,好像肚子裡裝的不是和別人一樣的下水,倒是裝滿了一肚子馬列全集似的,硬梆梆的沒人味兒。出來後,想想挺他媽好玩兒的。現在,老哥你居然也成了其中一員,哈哈……”
我不禁苦笑:這口無遮攔的小混蛋!
“喂!”稍頃,他突然露出一臉壞笑,湊近我壓低嗓門,“這個朱迪倒挺有味的。你知道的,兄弟我年齡雖然小几歲,可從沒走過眼。這小妞兒其媚入骨,看你的眼神兒可是不對了……”
“別他媽的胡說八道。當心隔牆有耳。”
“咱倆兒打賭,你招呼一聲,她要是不跟你上床……”
“別胡扯,來人了……”
我突然產生了想結束談話的念頭。
七
成懷仁相信直覺不會欺騙自己。
直覺告訴成懷仁:像預計的那樣,在魯軍與朱迪之間已經產生了某種只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這是某種情愫性質的東西,極為神秘,男女之間一切哭哭笑笑瘋瘋傻傻顛三倒四亂七八糟的故事都是隨著這玩意兒一道產生、發展、演變的。
暗暗觀察著他們的成懷仁有理由相信,考察行程日益接近尾聲,這種東西似乎也在他們中間同比例地向著成懷仁所希望的方向快速滋長蔓延。
與朱迪相處的時間越久,成懷仁就越是從心底裡發出讚歎:這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尤物,似乎只有美國文化才能培養訓練出這樣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當代亂世佳人。
想想看,當年一個離過兩次婚的美國寡婦,硬是能讓以刻板、傲慢、裝腔作勢著稱的英國人,寧願捨棄了日不落帝國的錦繡江山而整日價廝守著自己。美國女人的魔力可見一斑。其他哪個國家的女人能做到這一點?只有美國,只有這個徹底崇奉動物園法則、將人類動物性本能發揮到了極致的國家。——男人們恨不得長出雄孔雀的花屁股來招惹女人;女人家則惟恐不能像母麝那樣散發出越濃重越來勁兒的麝香以招徠男人。——只有在這樣的、只以性為文化、恨不得人人都把生殖器舉在頭頂的國家,才能薰陶出散發著如此強烈的性魅力、性磁力的女人來。魯軍,這個野心勃勃的政治暴發戶,有這樣的定力嗎?他抗得過去嗎?評法批儒時,把個柳下惠坐懷不亂吹得天花亂墜。那時不諳世事,把那當成了一種大義凜然的理想人格的標杆。年齡越大,成懷仁越發現,其實那是很難很難的。如果一個女人美貌、溫柔、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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