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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
“有這回事?”
“世事無奇不有。後來我聽人說了,才知道詳情。那時我正住在巷口的‘一間客棧’裡——”。
“‘一間客棧’?這名字好怪。”
“其實也並不奇怪。那間客棧只有一間上房,十分優雅舒適,那客店老闆也夠趣致,非他看得起的人,他也不租。京城裡的人也真夠怪。越是這樣,越是多文人、雅士、達官,貴人要設法入住為榮。但那客店老闆看得人眼的人倒是不多。”
“這麼妙的人……莫不是名聞天下。專經營古怪但品味高的客棧驛站的溫六遲?”
“便是‘老字號”溫家的溫六遲。”
“他倒是慧眼相識,看中武功超群的你了——卻不知他有沒有女兒?”
揚眉一笑:“他倒不是看得起我那三招兩式——他喜歡我的畫。”
然後他才加插了一句:“可惜他沒有女兒。”
搖紅哼聲道:“可惜?”
“可惜!”揚眉板著臉孔說。
然後,兩人都一起笑出聲來。
“那件案子就發生在綠巾弄裡,住了陳員外、葉老闆兩家人。陳員外原名陳今示有權有勢有人面,且在朝中有勾聯,結交了不少權貴,並領有官職,但膝下無兒。葉老闆則無,他原名葉金童,只是個售賣陶俑、泥塑的生意人,卻有一個兒子,叫囡囡,五六歲還痴痴呆呆,不會識人,不曉說話,就因為比一般小孩愚鈍,所以葉老闆夫婦也少讓他見人。兩家比鄰而居,常有往來,由於兩家側門互通,囡囡時亦到隔壁琉嘻。可是這一來,卻生了一件奇事……”
搖紅倒聽出興味兒來了:“什麼事?小囡囡能鬧出啥大事來了?”
公孫揚眉道:“陳今示和夫人梁氏,迄無所出,倒是疼借囡囡。奇怪的是,每次囡囡到他們家院去玩,必有喜事。陳員外不是無端加官進爵,就是得意外之財,喜訊必至。於是,夫婦二人,視囡囡作塊寶。曾有詢於葉金童和他夫人餘氏,可否將囡囡過繼給他們,重金不惜。葉老闆夫婦雖對囡囡愚呆,很是遺憾。擔心,但畢竟是自己孩子,十分愛惜,決不肯讓。於是,兩家便為此事,鬧得不快。葉老闆夫婦生恐陳員外奪子,故對囡囡也禁止不予人鄰家處。”
搖紅也聽入了:“葉老闆夫婦未免小氣,但愛子之心,難免疑忌。”
公孫揚眉道:“這一來,陳員外可光火了。他和梁氏。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囡囡誘了過來,串通了地保。里長,說囡囡是他親生的孩子,葉金童夫妻因居所近便,意圖綁架拐帶。兩家爭持不下,一告便告上衙門。”
搖紅聽了也有點氣忿:“那陳今示夫婦好不講理。”
公孫揚眉道:“陳家朝中有呼百應,口大聲響.葉金童夫妻又苦無證明囡囡為己所出,就算不吃官司,孩子也得判給陳家。知道青紅皂白的,都不敢為葉金童作證,不曉內情的,更站到一邊,只作壁上觀。”
搖紅試探著問,“你呢?……你是怎麼知曉此事來龍去脈的?”
公孫揚眉剔了剔眉,道,“我就住在他們兩家西側,我那間房甚寬大,街樓兩層,盡在眼簾。那段時間,我留在京,一方面結交多路豪傑,好布伏日後‘神槍會’進軍京城發展之大計;一方面在伺機營救長孫飛虹。住久了,有時難免在窗前仁立,看看周圍環境,看多了,自然就有印象——當然,也看出了囡囡是葉家的孩子,陳家的居心和陰謀。”
不過,他馬上又說:“可是,我不方便作證。”
搖紅當然明白:“你是來救長孫總堂主的,且曾與大內高手交過手,不好在此時亮相。”
公孫揚眉冷笑道:“我雖不可以露面,但卻可以在事後除掉像陳今示這種霸佔人家骨肉的敗類。”
他緊接又道:“不過,鐵手卻救了他們。”
“鐵手?”
“是。”
“他跟這種芝麻綠豆的小案又牽連上什麼關係?”
“同是在京城裡的人,鐵手似既識得陳今示,也認得葉金童。這椿官司一旦打成,輸的一方,只怕坐上三五年牢,亦在所難免。鐵手有所風聞,便先趕來調停。”
“調停。”
“對。那就是從中斡旋,希望有個妥協餘地,不然鬧到衙門去,那就一拍兩散,兩家沒好收場了。”
“鐵手可知道囡囡原是葉老闆親子?”
“當然不知,要不然,陳員外也不致敢先發告人。鐵手到了那兒,兩家爭持不休,相互對指大罵,囡囡只哇哇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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