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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到的角落,一節節分不清顏色的列車廂體,平行伸展的鐵軌,破舊的倉庫以及高聳的龍門架在黑夜裡構成的圖畫頗有木刻版畫的意味。三個抓捕小組形成扇面式包圍,把貨場圍了個水洩不通。黑河警方安排的兩名狙擊手埋伏在貨倉的房頂上,密切監視遠處的動靜。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案犯駕駛的貨車始終沒有出現。凌晨時分,老趙透過步話機聯絡到張處長,得到的答覆只有四個字:繼續埋伏!
洛兵身上披著迷彩服,還在瑟瑟發抖。我距離她最近,關切地說:“實在太冷,你就搓搓手吧。”
“搓手能管用嗎?哎,你的兜裡有巧克力沒有?”
“真抱歉,我沒有巧克力。”洛兵的要求太高了,我出差從來不帶零食,哪能有什麼巧克力啊。“我口袋裡有幾塊糖,你先吃了吧。”
“哈,糖也可以呀,我都快凍死了。”她充滿驚喜地說。
洛兵一邊嚼著糖一邊自言自語,這幫傢伙怎麼還沒出現啊,是不是計劃取消了?如果他們不來,我們可就白辛苦啦。
我沒有接她的話茬說下去,像這樣的蹲坑遭遇,我和老趙畢竟經歷多了。做毒品生意的犯罪嫌疑人都十分狡詐,在抓捕他們的時候,常常會出現意想不到的情況,作為刑警,必須要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他們很可能已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遲遲不出現的原因有很多種可能,難道他們真的取消交易了嗎?我在心裡不由得畫了個問號,回頭朝老趙搖搖頭。
老趙的煙癮犯了,手裡拿著一根香菸在鼻子底下貪婪地吸氣。他知道我回頭的意思,衝我擺擺手,意思是:不要著急,再等一等。
漫長的黑夜終於過去,東方的天空露出魚肚白。幹警們凍了整整一宿,嫌疑犯還是沒有出現,連老趙都要沉不住氣了。洛兵趴在橫臥的樹幹上一個勁兒打噴嚏,她用小手絹捂住嘴巴,噴嚏聲不大,可是在寂靜的早晨裡,卻是分外清晰響亮。
忽然,埋伏在前面的幹警低聲說道:注意,目標出現了!
在貨場的入口方向,一輛中型集裝箱卡車進入我們的視野。那臺車子在貨場門口短暫停留片刻後,直接駛向了327次貨車專列的第13節車廂。佟劍鋒率領的幹警距離第13節車廂最近,為了配合他們,我們藉助樹叢的掩護從側面迂迴包抄。老趙貓著腰走在最前面,洛兵雙手握著槍,緊緊跟在他的身後。在距離卡車大約有50米距離的土崗上,老趙做了個手勢,我們都停了下來。前面是一片開闊地,不適合隱蔽,離毒販已經很近了,能夠清楚地觀察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卡車的駕駛室裡有兩個人,一個年紀在四十歲上下的漢子先跳下車廂,警覺地四處張望後,拿出手機打電話。他背對著我們,我用望遠鏡只能看見他的背影。他穿著黑色夾克衫,左手上夾著煙,腰部的位置有一塊突起的地方。我回頭悄聲對老趙說:“這個案犯手裡有好像有傢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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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拿過望遠鏡仔細瞅了瞅說:“沒事兒,咱們先鳴槍,如果他敢頑抗,就地撂倒。”
正說著話,從貨場門口開進來兩輛車子,一輛豐田大吉普開在前面,還有一輛黑色紅旗轎車在後面尾隨著。兩臺車停在卡車的尾部,從車子上下來四五個人,其中有個人我認識,竟然是邢立偉。他從黑衣男子的手裡接過一疊報表樣的東西,和身邊的人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後,就指揮手下開啟了集裝箱。
在這個關鍵時刻,老趙的步話機裡響起了張處長的命令:抓捕行動開始!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幹警們從三個方向衝出了掩體,高喊:“不許動,舉起手來,誰也不要動!”
卡車旁邊的毒販們被從天而降的幹警們嚇呆了,邢立偉最先舉起了雙手。突然,一下沉悶的槍聲響了,卡車駕駛室裡的毒販先開的槍,一個衝在最前面的幹警倒了下去,霎時間,槍聲亂作一團。老趙和我不約而同撲向駕駛室。還沒等我們趕到呢,駕駛室的車門上就被子彈打成了蜂窩,那個開槍的歹徒被狙擊手當場就擊斃了。正在這時,邢立偉的身形一晃,向貨場東面的樹林方向跑,他在學校時二百米跑拿過第一名,十幾年過去了,速度竟然不減當年。等我從貨車旁邊繞過去,他已經跑出去20多米遠。
我在後面高喊:“別跑,快站住!再跑,我就開槍了!”
他聽到喊聲,根本就沒有停,仍然低頭猛跑。“啪啪”兩聲槍響過後,邢立偉像捆稻草似的摔倒在樹林邊上,狙擊手和洛兵同時開的槍,一槍擊中左腿,另一槍打在後背。子彈把邢立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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