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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最後,洛兵的爸爸指示司機先把我送回家。洛兵小臉緋紅地執意要送我,她找藉口說,怕我喝多了找不到樓梯。沒辦法,我只好和她一起上了車。
到了我家樓下,洛兵沒有下車,她把頭探出車窗,和我揮手說再見。我目送她離開後,又爬上一輛計程車,回到了我和柳曉菲的家。開啟房門,柳曉菲居然沒在,原來,她一個人神神秘秘地出去了。
洗過熱水澡,我躺在床上回想起飯桌上的情景,有些摸不著頭腦。給我的感覺,晚餐的氣氛不對,太正式了。洛兵不會喜歡我了吧?不會!這一定是個錯覺。我強迫自己往別的地方想,可想來想去,腦袋還是轉不過來彎。實際上,我對洛兵並沒有太深的感覺。她雖然很討人喜歡,但是並不是我特別欣賞的那種女孩子,而且,自從有了柳曉菲之後,我發現,男人的心裡有多少女人的影子都無所謂,只要有一個真實的,就足夠填得滿滿的了。
如果你真心愛上一個人,她所有的錯,都是可以原諒的。倘若你不喜歡一個人,那麼即使她做的事再怎樣討巧,你還是心裡不舒服,甚至特別厭煩。人,都是這樣的,只要喜歡,怎麼樣都好。
在愛的旅途上,包容浪漫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用木頭箱子,一種是用玻璃瓶子。前者會給你的愛情帶有很多神秘色彩,讓你滿懷好奇心地去愛;後者會使你看得很真切,但是你的愛情會因為太理性而索然無味。我愛柳曉菲,同時也喜歡洛兵。儘管這種心理是不道德的,還好,我可以讓自己的行為守住道德的底線。然而,我能夠固守住愛情的底線嗎?
答案很簡單:能,或者不能。如果連我自己都做不了主,那就讓愛情做主吧。
對於生者來說,時間,更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它在每個人的臉上刻下的是滄桑,以及滄桑的影子。當我再次見到佟劍鋒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老趙把我拽到一旁,聲音低沉地說:“佟隊長的妻子剛去世,明天要出殯,我們幫著張羅張羅吧,你負責安排兩臺大客車,其他的事兒,我和洛兵去辦。”
“知道了,沒問題。”我滿口答應下來,去隔壁的房間打電話。
在佟劍鋒妻子的追悼會上,和他交情不錯的朋友,能去的都去了。大周聽說了也要去,在車上,他說,小佟這人挺不錯的,人又夠意思,我開公司時有一群小流氓鬧事,就是他去幫我擺平的。
告別廳裡擠擠插插站了很多人。最悲慘的一幕是佟劍鋒欲哭無淚的場面,妻子這麼早就離開了他,他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佟劍鋒的女兒哭得簡直不成樣子,她的哭聲把參加追悼會的人都惹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見參加追悼會的人全體哭。洛兵擠在人群裡,從頭哭到尾,小手絹都被淚水浸透了。一個小時後,親戚朋友們開車去墓地給死者下葬,大周問我:李凱,你說我拿多少?
什麼拿多少?
就是拿多少錢啊?我拿兩千吧,瞅那孩子怪可憐的。大周抹了一下紅腫的眼睛,很難過地說。
我說:“你看著辦吧,太多了,佟隊長也不能要,你和他不熟,容易被誤解。”
大周低頭想了想,說:“行。那我就去辦了。”
一天傍晚,柳曉菲突然打電話來找我,電話裡她的聲音很急躁,還嚶嚶地哭,把我哭得心都差點碎了。我問她,到底出什麼事了?把你傷心成這樣!
她稍微停頓了大概5秒鐘,像蚊子一樣小聲地說:我懷孕了。
“懷孕了?你怎麼這樣不小心!”我在電話這頭問。
“都怪你。”柳曉菲十分肯定地說道。“我想把孩子做掉,你的想法呢?說吧,我有心理準備。”
“你、你讓我考慮考慮行嗎?”我心緒煩亂地說。
柳曉菲一遇到鬧心的事就最先想起我,從小到大,我都習慣了。記得我和她哥哥上初三下學期的時候,她剛上初二。她躲在角落裡扔磚頭把同班同學張美薇的頭打出血,最先就想起讓我替她作證。後來,她當著校長的面愣說是我扔的磚頭,這下把我可害苦了。張美薇的男朋友在體院運動隊,賊他媽的能跑,有一回在大街上遇見我,這傢伙怒氣衝衝要報復。我轉身就跑,他在後面追。這把我追的,鞋都跑丟了,幸虧我比他跑得還快!
記得一位朋友說過———開始的路走錯,結局未必會錯下去;錯誤的結局,常常是因為太美麗的開始。到現在,這話的意思我終於琢磨明白了,我和柳曉菲在一起就是個美麗的錯誤。十分鐘後,我衝下計程車,一路小跑到了柳曉菲的家。剛坐下來,柳曉菲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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