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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恩人,一定會給你面子。
在桂林時,我硬著頭皮去過幾次洛兵的房間,她總是隔著門縫給我拿東西。由於是夜裡很晚的時候,她大概已經就寢了,又不好拒絕我,所以我們兩個人都很尷尬的。佟劍鋒讓我去洛兵的房間拿吃的,累計絕對不超過四次,前三次都成功地回來了。第四次我死活沒去,這把佟劍鋒餓的,在地上來回走。最後,我拽著他一起到賓館外的大排檔吃過橋米線,三碗過後,他終於解決了溫飽。
佟劍鋒患有低血糖,還有胃病,我是後來在飛機上聽他說的。當刑警的都有職業病,就是胃不好。後來,我仔細一想,平時偏趕到吃飯的時間去抓壞人,警察的胃能好嗎?!印象最深的一次行動,是我和老趙在大冬天一起蹲坑抓個慣偷,那傢伙在小飯店裡剛吃完飯,就被我倆按在雪地上了。給小偷帶上手銬,拎到吉普車裡,小偷就開始打飽嗝,一個接著一個,滿車廂裡都是酒氣。我和老趙還沒吃飯呢,肚子這個餓啊,那滋味可甭提了。
第十一章 又見半島鐵盒
佟劍鋒從昆明市公安局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裡七八點鐘了。他帶回一個大檔案袋,裡面裝滿了案卷資料。
洛兵笑著問他,吃過飯沒有?如果沒有,我請你吃泡麵。
佟劍鋒好像很疲憊的樣子,用雙手使勁揉搓著脖子,說:“不用了。”
“今天去昆明市局很有收穫,我和市局的郭副局長就案子交流了基本情況,他們正在調查的一個郊外拋屍案和我們的案子有關聯。經驗證,死者就是夜上濃妝酒吧的黑櫻桃,大概在六天前,她被人用繩子勒斷脖頸,拋屍郊外,手法十分老道,現場有摩托車的痕跡。最初,我推測是穿山甲乾的,可是時間上有衝突。死者死亡的時間與事實不符,穿山甲當時在廣西灕江,所以說,兇手另有其人。”
洛兵擰開一瓶礦泉水,放到茶几上,問道:“這就是說,我們的線索又斷了嗎?為什麼兇手總比我們提前一步呢?他們的嗅覺太靈敏了吧?”
佟劍鋒仰頭咕咚咚地喝水,然後放下瓶子,笑著說:“洛兵的問題,也正是我們大家最想知道的。昆明警方安排三組偵察員透過周密細緻的調查,已經有了很大的收穫。蘭桂坊畫廊有個叫丁天的人最近已經被警方24小時監視,他的女老闆田中美作涉嫌毒品買賣,是這個案件的核心人物。郭副局長安排偵察員在蘭桂坊畫廊對面的居民樓設定了監視點,已經是第四天了。明天早晨,我們去配合他們監聽,有行動的話,要一切聽從當地警方的安排。”
趁著他點菸的間隙,我簡單介紹了上午的偵察情況,洛兵在彙報中間做了補充。在談到《凱西的梳妝》時,佟劍鋒很有興趣地問:“你能確定這幅畫是東子臨摹的嗎?”
“絕對沒有問題,上面有東子的簽名。”我十分肯定地回答道。
“那麼說,東子和蘭桂坊的關係非同尋常啊。我今天抽空了解過,東子在昆明辦畫展的地點是春城藝術館,而且他的畫作都是非賣品,蘭桂坊把東子的臨摹作品作為精品收藏,那麼,就很可能與他有過正面接觸。你們說呢?”
我說:“不管怎樣,至少值得我們查一查。況且……”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洛兵插嘴說:“那個畫廊的房屋結構很蹊蹺,憑直覺,我懷疑它的地下有問題,一個普通畫廊不可能有那麼大的用電量,可是,如果畫廊有地下室,它的通道又在哪裡呢?”
“秘密通道口一定在一個不被人注意的位置。”佟劍鋒說。
他的這句話等於沒說,如果擺在明面上,那就不叫秘密通道了。我沒有打斷他的話,繼續聽他的意見。
“好了,休息吧。明天我們去監視點和幹警們會合,估計能挖出一些線索來。”佟劍鋒拿起檔案袋,和我回到了房間。
在房間的床上,我問他:你餓嗎?洛兵的房間裡有泡麵和滷蛋。
他說,不餓,在昆明市局樓下的食堂吃過飯了,現在肚子還挺飽呢。早點兒睡吧。
昆明的月色很美。雪白的月光從窗簾縫隙裡照射進來,在牆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圖案。我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心裡有一種非同尋常的預感,很不祥的預感。在這種預感的壓迫下,我想起關於童年的許多往事,在對往事的不斷追憶中,我強迫自己進入了夢鄉。
吃過早點,我們三個人坐上郭副局長開的奧迪轎車,到達了監視點。爬上七樓,叫開防盜門,郭副局長把我們介紹給幹警認識。這個房子不大,房間中央的桌子上放著監聽裝置,一架高倍望遠鏡隱藏在窗簾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