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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裸裸》、張楚的《姐姐》到零點的《愛不愛我》、輪迴的《花犄角》,搖滾慢慢地、慢慢地走上大眾的音樂餐桌。搖滾的這種變化,是對世俗的投降嗎?不是!應該算是握手言和吧。
搖滾從貧窮開始,在富裕中墮落!搖滾把人的假面撕下來,而現在呢?通俗的搖滾戴著假面!人們在不斷地尋找著屬於自己的精神家園,被包裝的搖滾樂即使成為主流,也改變不了末路的命運,因為真正的搖滾不需要大眾的尖叫和掌聲!
1995年我那位喜歡音樂的朋友,1997年結婚了。第二年的春天,她離婚去了法國。她留下的唱片被她年邁的父親堆積在儲藏室裡,落滿灰塵。事實上,搖滾是拒絕意義的,需要聽眾依靠自己的視角和聽覺去品味意義。
突然,臺上那位搖滾歌手從喉嚨裡迸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嚎叫,徹底把我從回憶里拉回了現實。他的臉上淌著臭汗,聲音沙啞地問:“各位朋友,你們喜歡這首歌曲嗎?”
在這個酒氣熏天、暗潮湧動的酒吧裡,他的問題是很難找尋到答案的。或者說,對這個問題的回答只有三種可能:喜歡,不喜歡,無所謂。大多數客人的音樂細胞還沒長齊全呢,他們更喜歡鄧麗君那甜蜜蜜軟綿綿的情歌,至於懂得搖滾音樂的人,我敢打賭,滿打滿算還湊不夠一個咖啡桌。
臺下的人群並沒有積極回應他的問題,都把目光盯在臺上跳鋼管秀的少女身上。搖滾歌手很尷尬,他胡亂地抹了把汗,試圖掩飾一下不安的情緒,沒想到麥克風摔到地毯上了,樣子十分的狼狽。
我能體會到他的心情,一定糟糕透了。現在如果發給他一把槍,他肯定會把這裡的客人們挨個拉出去槍斃!唉,這個倒黴的搖滾歌手。
“這位先生,是你找我嗎?”一個叼著香菸的女子對佟劍鋒說道。她的穿著打扮有別於酒吧裡的女子,看上去像個風月場上的老手,頭髮高高地盤起,繫著一個黃手帕。
看佟劍鋒沒好眼睛瞅她,她吐了個菸圈,很妖冶地笑了笑說:“我是這裡的領班,一看你們就是北方的客人,想要小姐嗎?我們這裡有現貨,保證新鮮。”
“這個人你認識嗎?”佟劍鋒開門見山地說。他沒有回應女領班的挑逗,和這樣的女人鬥嘴只能是浪費時間,所以選擇了單刀直入。
“啊,沒見過。”領班矢口否認見過“穿山甲”。她畢竟是風月場裡混的女人,發現我們不是來消費的,十分警覺地收住話頭。
她問:“你們是幹什麼的?”
我掏出證件遞到她面前。一看是警官證,她的神態很不自然,轉眼間說話就像換了一個人。
“你們是查案子的吧?這裡講話不太方便,去地下室的彈子房說吧。”她站起來,把我們帶到一樓大廳的拐角處。沿著鐵藝裝飾的大理石臺階往左走,是一個又一個小包房,走廊的盡頭有個木質拉門,裡面的燈亮著。
剛一進門,領班把我們讓到沙發上,勉強擠出微笑,說:“我就是這裡的老闆,有什麼要求,直接對我說吧。”
我很詫異。“你不是這裡的領班嗎?”
那個女的停頓了一下,說:“我們老闆不在家,這裡的一切事情全由我處理。”
“那好,這個人你究竟認不認識?”佟劍鋒重新把照片拿出來,問道。
“不算太熟悉,半個月前,他到這裡消費,和一個叫黑櫻桃的女孩子打得火熱。黑櫻桃白天在一家畫廊上班,晚上在這裡做小姐。不過,黑櫻桃很久沒來這裡了,傳呼手機都停了。”
“黑櫻桃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你有她的照片嗎?”佟劍鋒問道。
“我不知道她的真名,她大概二十一二歲左右吧,照片也沒有。哦,我想起來了,她打工的那家畫廊叫“蘭桂坊”,老闆是個日本女人,在綠城酒店旁邊。”
“新華路口的那家畫廊嗎?”我乘大吧到綠城酒店的途中看到過那個金字招牌,印象裡,那家畫廊的牆體是|乳白色的,與毗鄰的高層建築風格迥異,好像是在老房子的基礎上改造的。
“就是那家。”女領班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她看上去不像在撒謊,而且對我們的詢問很配合。佟劍鋒連謝謝也沒說,和我交換了一下顏色,起身告辭。
從酒吧裡出來,佟劍鋒問我,你覺得這個女的像領班嗎?
我說,不像,她像這裡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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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的?佟劍鋒問道。
憑直覺。我一字一頓地說。
昆明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