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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掙扎變成暗無天日。一腳踩空,險些栽倒,自問:我到底犯了什麼罪,不敢抬起頭來見人?!
《輕輕的撫摸》第十八章(4)
經過文具店時他買了一盒橡皮筋,挑了一根最粗的套在手腕上,拉直,一鬆手,哇,真疼!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輕輕的撫摸》第十九章(1)
按照段思宏原來構思,妻子離家的日子他應該進入天堂,可現在他卻掉進地獄。 黎雲父母幾乎每天都等在學校門口把櫻桃接走,好像放在家裡就會學壞。這樣,段思宏在家只剩下喝悶酒,看看電視或是給露西洗澡。沒有帶走的那幾套參賽服裝已經被他擺弄得懶於再碰,現在他穿脫它們比陸軍防化連那些技術尖子穿脫防毒面具還要熟練。被慾念所折磨的時候,他就彈動橡皮筋,這些優質的小圈兒把手腕塑造成一個半透明的發麵饅頭。有時他會捫心自問,我礙著誰了?!又會豁出去,隨心所欲妝點一番; 摘去橡皮筋,出現在鬧市。 騷動不安的日子眨眼過去,一晃到了黎雲歸期。 黎雲歸來前一天打過來電話,他設計的女裝榮獲“金剪刀”獎,他卻心中暗悵,有一種被人利用後的空虛感。想想妻子回來他又得過那種賊樣的日子,心中就不甘,對剩餘時光格外珍貴。 這天下午,他收拾一通房間,用了兩個小時描眉塗口紅戴首飾,一切完畢,悠著嗓兒唱著瑪莉。 凱瑞的歌,挎上竹籃踩著貓步去了菜場。幾個小販眼睛不離弄堂口,時刻準備黑貓降臨捲起就逃。這次他們等來的是一位窈窕淑女,他們還從沒見過這種場合出現如此高雅的女人。這位淑女翹起玉指揀菜,用悅耳的女音侃價,小販們馬上看出來,雖是生客卻十分了解行情,賺他一分錢都難上難。 在水產攤,段思宏為一隻死蝦和攤主吵起來。這完全是發洩,明天早晨以後他再難有這種機會。他一直在這攤位上購買蝦蟹,與攤主很熟,但是從頭至尾,直至市場管理人員趕來,對方也沒認出他。他沒了轍,總不能摘下發套來叫人家人認吧。“我要向市裡反映,一點兒都不懂得尊重婦女。”他試圖激起公憤。可誰敢惹這樣一位有來頭的貴夫人呢,攤主只好自認倒黴。 回到家,他不知道該怎樣折騰完這段剩餘時光。他還得趕快卸妝,因為黎雲父母也得到了訊息,一會兒就把孩子送回來。他的動作有條不紊,就像電視劇裡地下黨面臨搜上樓來的特務,銷燬了那些不能讓他們抓住把柄的機密。收拾停當,又檢查一遍,確認萬無一失,才點著煙倒在沙發裡,慢慢地回憶哪些地方還有漏洞。 老倆口準時把孩子送來,除了書包,還有一大堆吃的玩的。一家人熱熱鬧鬧,段思宏有意讓老人參觀了他為妻子歸來所做的準備。兩位老人雖客客氣氣,但越是這樣越讓人覺得藏了芥蒂。老人走後,他督促女兒洗漱上床,把準備好的新衣裳放在床頭,叮囑她早起換上。他要讓黎雲看見,她不在家的日子他們過得是多麼美滿。 女兒睡著,屋裡一片安靜,聽得見露西在陽臺上咔咔磨喙。他開啟電視,卻什麼也看不進,一想到明天又要被人管束,往後的日子被判無期徒刑,強烈的反抗情緒就噌噌直竄,手腳冰涼。他把那幾件樣品服裝翻出來,穿上。朦朧中,天地間又跳出一個妖嬈女人。 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抓緊時間! 他幾乎是不顧淑女儀表跑著下樓發動車。哈瓦那酒吧是一家集餐飲、娛樂為一體的拉丁風格吧,不久前他曾在這裡跟一個委內瑞拉姑娘學過恰恰。現在他就像電影特寫鏡頭那樣,剎車,伸出一條玉腿,銀灰色的高跟鞋輕輕點地後,再伸出一條腿,跳出車; 挑達幾步,一陣晚風吹來撩起裙子,趕緊雙手捂住,可不能讓人看見那地方。 門童為他開門,他還了一個知識女性特有的欠身禮。 他並不急於下舞池,先到衛生間裡抽了一口煙,又補了妝,磨磨蹭蹭並不是貪戀旁邊春光乍洩,而是在享受做女人的滋味兒。明天這個時候,他就只能出入旁邊那間有菸斗標記的衛生間了。 在這秋意盎然的夜晚,朗利與幾位臺商談完一筆生意,酒足飯飽也過來透氣。 他靠在吧檯,慢慢啜著“爆冰美人蕉”,看著他的客戶在舞池裡狂扭,完全失去談判桌上的溫文爾雅,心裡盤算著生意談成之後將是一筆可觀收入。 舞池上方彩燈飛轉,段思宏一手託了薄荷酒,另一手伸向半空作出眼鏡蛇吐信子動作,隨音樂晃動一頭金髮,在他旋轉時裙子便傘一樣張開,露出兩條女士少有的結實的腿。他熱力噴發,魅勁四射,像一條跳上岸的色彩斑斕的錦鯉魚,吸引了一群男人繞來繞去,見過世面的主兒開始動手動腳,嬉皮笑臉。 施小茹打進來電話,姐姐在半夜裡突然出現反應,正在搶救。朗利衝出門外,這訊息讓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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