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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馬萍地址嗎,我搞到了。” 施小茹面露驚喜:“到底金話筒,我都不知該怎麼謝你。” “這是我應該做的,救人救到底嘛。” 他隻字不提與馬萍之間的事,就是想借一個女人的手甩掉另一個女人。“我這可是違背職業道德呀,全是涉及個人的隱私。” “放心,我講職業道德就是了。” “有一個小小要求。” “你說。” “如果你與馬萍交談涉及到我; 請千萬迴避。” 施小茹笑了,說:“你們怎麼了?她是不是又有什麼突發奇想?” “沒什麼,你跟她好好談談,勸勸她。” “你們一直在保持聯絡?”施小茹簡單翻閱筆記,問。 “不是‘你們’,是一廂情願。” 施小茹聽出來意思,說:“我給她打過電話。” 段思宏笑得有點幹,說:“是嗎?” “咱們下場可能差不多。” “反正我相信你,把人交給你,其他就看你的了。” “我可沒那麼神。” “你夠神了,我還以為你們沒聯絡。” 段思宏有一種陰謀落空的感覺,灰溜溜地離開。 當天,施小茹熬了一個通宵看完馬萍的日記。當她拉開窗簾,望著漸漸發亮的青灰色黎明,視線裡馬萍正從遠方走來。由此看來,從前的種種假設,性虐狂、憂鬱症等都變得不經推敲……她又一次撥通馬萍家電話,儘管知道這樣做欠妥。 但對方一直沒人接。她倒在沙發裡睡著,一直到母親叫醒。 上班時施小茹腦袋裡仍然恍恍惚惚抹不去馬萍的影子。宋幼銘轉來一個兒童自閉症,希望她做出一個漂亮的案例。小孩五歲,名叫篤篤,長著一個堊白的大額頭,表情呆滯,看上去極不情願來這裡。 “告訴阿姨,叫什麼名字?幾歲啦?” 不管她怎樣逗引,他都緘口不語。透過交談,施小茹得知篤篤父母都是本市名望,父親是一家跨國製藥公司董事長,政協委員,對於晚年得子分珍愛,他們向她講述了篤篤的成長史和家庭史。誰也沒有注意到,在大人交談的時候孩子悄悄溜出門。 篤篤父親說兒子四歲了還不會講話,母親看見別人家孩子又說又唱心如刀剜,經常揹著孩子打自己耳光,翻來覆去一句話:自孩子生下來就沒幸福過!施小茹翻閱了厚厚一大摞在全國各地治療的病例,診斷結果五花八門。 篤篤來到樓道,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翻倒桌子,把候診椅子推下樓梯,看著它馬一樣奔跑; 又對衛生間門上標誌發生興趣,大搖大擺走進女衛生間。很快裡面傳出尖叫,衝出一位邊系裙扣邊逃竄的婦女。孩子不為所動,擰開水龍頭,看著水灌滿池子漾到地面,悄悄鑽進每一條門縫。一扇扇門開啟,探出腦袋; 孩子看著驚慌失措的大人自鳴得意。抱怨聲中施小茹一把抱起渾身溼透的孩子,不管孩子怎樣推搔。宋幼銘看在眼裡,知道她在這方面有著超乎這裡所有人的心理素質和經驗。
《輕輕的撫摸》第十五章(2)
下午,施小茹沒有預約諮客。她覺得既然有了馬萍地址可以寫封信,避免一次次地當面拒絕。她剛攤開紙筆,就有電話打進來,通知有她上臨時諮案。五分鐘後,一個頭戴棒球帽的女孩摟著表格出現在門口。瞬間,她們對視。 “你好馬萍。”她心裡喊,平靜地問候。 “你好施姐。”馬萍四下打量,一屁股坐椅子上,問:“我是該坐這吧?” “隨便。”施小茹給她倒一杯水。 “沒想到我會來吧?” “你說錯了,我一直在等著你。相信你會出現。” “不會吧?” “也許你還是第一次走進這裡。這是我們的原則,從不強迫誰勉強誰,只有你想通了,願意了,我們才能在心靈上達到溝通。” 施小茹說這話時心想,剛才還寫信給她呢。 “有一點你不會料到,”馬萍遞上表格說。“我並不是為了你找我那件事,那事已經過去,而是別的,這個人你也認識。” “是嗎?”施小茹看見諮詢內容一欄填的又是愛情問題。“沒關係,我們接待各種各樣的心理困惑。” 馬萍嘆一口氣,低頭擺弄衣角開始訴說。在這短短几個月裡,馬萍的愛情果子成熟得這樣迅速,而且膨脹到爆裂的程度,這是施小茹所始料不及的。她漸漸看到故事另一面,就是段思宏一次次諮詢從未透露過的內容,她忽然感到:這個曾經使她敬佩的人是個危機人物。 段思宏深深傷害了馬萍,這一點源源不斷的眼淚可以證明。她每擦溼一塊紙巾就在手裡揉成個小球,很快周圍就像一塊乒乓球訓練場地,而抽屜裡的紙已經用完。她讓馬萍稍等,到隔壁去借。 宋幼銘正在清潔自動飲水器,聽完施小茹簡短彙報頓時驚喜,走失諮客是常事,想不到施小茹又把人給撿回來。他取了一大卷衛生紙問夠不夠:“讓她使勁哭,哭個痛快。” 施小茹回到房間,馬萍已經不再哭,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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