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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疏忽把工作服穿回來。” “這就是你們工作服?要飯的都比這強!”
《輕輕的撫摸》第十九章(5)
“國家還不富裕嘛,你應該理解我們公務員。” “快脫了,別到處亂坐!” 黎雲說著找出換的衣服,又迫不及待地拿出獲獎證書和帶回的禮品,一些名牌皮包、褲子,段思宏露出非常喜歡,心裡更看重妻子那些女用品,假裝好奇噴了些香水在手臂,抽達鼻子聞不夠。櫻桃放學回來,進門就摔書包,抱怨落下最重要的兩節課。段思宏趕緊自我檢討,黎雲也幫助說好話,孩子提出一大堆要求,段思宏逐一答應。“別光點頭,一定辦!”黎雲提醒。 段思宏火了:“你說,我什麼沒辦?” 黎雲嚇一跳,趕緊不言語了。 “好多都沒辦!”櫻桃點他鼻子數落。“你答應帶我去月球,還答應過我去爬埃菲爾鐵塔……”櫻桃邊說邊想,他趕緊解釋這些都是長遠規劃,等她長大一定實現。 黎雲奇怪衣櫥裡幾件參賽樣品不見,段思宏假裝吃驚,幫她回憶,懷疑她帶走了,丟在什麼地方。黎雲將信將疑。“反正巡展結束,管它呢。” “那可不行,都是心血。” “守著我你還怕沒飯吃?” 丈夫說的一點不差,上臺領獎的時候她就是這樣想的。一家人其樂融融,段思宏親自下廚,黎雲開了一瓶好酒,酒杯舉起來時候兩家大人打來電話,祝賀兩口子取得的成就,更加渲染了當晚的喜慶氣氛。 “你怎麼了?”黎雲見他一嚼食就嘬牙花子,問道。 “沒事兒,鬧牙疼。” 活動的牙讓他想起鐵窗。吃完飯他讓黎雲歇了,自己主動進廚房洗碗收拾。 整個晚上,儘管他折磨了一宿困得睜不開眼,還得硬挺著,磨磨蹭蹭等黎雲睡下,才關了燈,躲開點兒距離躺下。黎雲哪肯放過他,湊上來又抱又親,碰哪兒都鑽心地疼,他只好忍住,告誡自己明天要比妻子早醒,在她還睡的時候穿好衣服。
《輕輕的撫摸》第二十章(1)
施小茹收到一封信,從字跡上看她以為是馬萍寄來的,發信地址註明內詳。拆開來裡邊還有一層信封,再拆開才是信,署名白鮮,讓她想起婚禮上與段思宏在一起的年輕人。白鮮介紹自己遇到一些心理難題,問是否可以來她這裡諮詢。她當即按信上的電話號碼回了電話,預約了見面時間。 白鮮準時出現。讓施小茹吃驚的是一個人的變化怎麼會有這樣大,到了簡直不敢認的地步。白鮮稱有生第一次涉足心理諮詢,始終在低頭擺弄兩隻手上纏繞的繃帶,自述近一段時間感到腦項繃緊,經常出虛汗煩躁不安; 經醫院心電圖、腦電圖、B超等一系列檢查,診斷為:輕度腦供血不足,竇性心動過速。“醫生開了腦復康、腦復新、谷維素,讓調養為主,不要幹累活兒,早晨起來喝一杯熱牛奶。可,怎麼說呢,根本不見好,倒成了藥罐子。” “以前有過這種情況嗎?” “從來沒有。” “你個人認為是什麼原因呢?” “這也正是我來的原因。它與一個人有關係,這人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所以才來找你。我有個要求,我只是來看病的,希望我的陳述不要影響你們之間關係,也不要把我說的告訴他。”接下來白鮮講述了自己與段思宏之間發生的事,身體顫抖,好像屁股底下的椅子一陣陣通電。“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種感覺,它的恐怖不是向你開一槍,而是用另一種方式溫柔地貼近你,讓你感到,卻說不出,我就是那種感覺,怪極了,他給我的就是這樣一種感覺,直到今天他還是這樣,我一直躲著,我知道我們都很痛苦,尤其是我,欠他太多……他一定也痛苦。可我忘不了那雙眼睛,太可怕了……還有一個人很痛苦,是我女朋友,事情發生後我很少跟她單獨相處,總覺得做了一件對不起她的事,揹著她成了別人的玩偶,再有那種親熱舉動不道德。我很矛盾,我們曾經那樣好,可現在……我還想和他好,卻越不過這道溝,我正考慮調離他身邊,到另一個組,又怕他疑心,好像我在利用他,唉……真是進退兩難。” “你這手怎麼了?”在他停下來的時候,施小茹問。 白鮮苦笑了一下,說是一種自我懲罰。前不久市裡疏浚城市老河道; 需要各單位派人參加義務勞動,他二話沒說扛了鐵鍬跟幾個閒雜人員去了工地。他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躲開是非。在那裡,他與市裡文教口的一幫人相遇,學校裡幾個老弱病殘使他很尷尬,因為人人都知道他已經在電臺盡享風光,誰也沒料到他會幹這種粗活。他手腳磨破,被評為勞動模範,可回到電臺,一切都沒有過去,照樣陷入是非圈子。“你不會體會那種心情,就像傷疤剛好又揭開,讓它流血。”說著他攤開兩隻手,好像讓她看傷痕。“說出來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