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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不饒人,蘭姐說她既沒太多文化,又幹不了體力活,所以她要趁著年輕起早貪黑地多掙些錢,然後回老家開一家小店,一輩子不愁吃喝。我們問蘭姐是否要組建家庭,蘭姐說當然了,回老家後就找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把自已嫁出去。我們說,農村的封建觀念比較強,人們都很保守,如果你的男人知道你在北京靠什麼掙錢的話,他會很不高興的。蘭姐說這個問題她早已考慮許久,首先,如果她不說出自己在北京做什麼工作的話,那麼村裡沒有人會知道她當過“小姐”;其次,科學技術發展到今天,除了不能讓死人活過來,已經沒有解決不了的難題,連克隆羊都出現了更何況做個處女膜修復手術,比真的還真,誰也發現不了。聽過蘭姐的一席話,我們不得不對當代中國女性拍案叫絕,俯首貼耳。
後來我想,如果那些深居中國農村而又不甘平庸的年輕女性們全抱以此種態度和方式生活的話,那麼中國的農村將會在幾年內湧現出數以萬計家食品店,這樣的話,農民兄弟寧願娶一個在田裡撒糞沒見過世面的村姑,也不會娶一個食品店的女老闆,到那個時候,判斷一個女人是否在大城市做過“小姐”,只需看她是否開了一家食品店便一目瞭然。
20暑假已近尾聲,樂隊進入休整階段,大家作鳥獸散狀,各回各家。
我慵懶地在床上睡了三天,等來開學的日子,收拾好生活所需用品,背起書包準備回學校,不知道我的生活中沒有周舟會是一番什麼模樣,我將怎麼捱過餘下的兩年大學生活。
當我坐著52路公共汽車返回學校的時候,手機響了,我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地掏出手機:“喂,你好。”
“是我。”是周舟。
聽到周舟的聲音後我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在車廂內大聲喊道:“周舟,哪兒呢?”
“我在北京站,你快點兒來接我,包太沉了,我拿不動。”
“好,你在出站口等我,我馬上到。”
此時汽車已駛過東單,正沿著長安街向北京站方向拐去。
汽車停下後,我在人群中擠出一道縫隙跳下車,向車站廣場奔去。
我看見周舟的時候她正站在出站口的中央處翹首眺望,腳下放著兩個碩大的揹包,面板比以前黑了些。
“你就不想親我一下嗎?”周舟忽閃著迷人的大眼睛。
不知道周舟是在開玩笑還是已經既往不咎,但我還是很認真地回答:“想,特想!”
周舟將臉一扭,做好讓我親的準備,我把嘴湊上去,在她的小臉蛋上“吧”地嘬了一大口。
我問周舟:“你去哪了?”
“成都”
“一個人?”
“嗯。”
“幹什麼去了?”
“玩。”
“玩什麼”
“什麼都玩。”
“住在哪裡?”
“一個高中同學的宿舍,她在成都大學。”
“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當然不是男同學了,如果是男同學我還會回來讓你親嗎?”
這時我想起並沒有告訴過周舟我的手機號,我問:“你是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的?”
“聽郝艾佳說的。”
“你給她打過電話?”
“嗯。”
“她幹嘛要把我的手機號告訴你?”
“她說我走後你表現得還可以。”
“她都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說你想我。”
“還有嗎?”
“還有就是她把你的手機號告訴了我,我就記下來了,也好下車後找個人來接站。”
21開學前,我剃了光頭,決定開始新的生活,把所有的苦悶、煩惱統統拋在腦後,重新面對生活,認真對待每一天,不讓時光無謂地流走,讓我的悲觀和絕望徹底耗盡在這個暑假。
剛剛過去的暑假異常炎熱,它讓我飽受烈日之苦,我對付炎熱的辦法就是吃冷飲。我經常吃一種由巧克力和奶油做成的冰棒,最多的時候可以一天吃八根,省去午飯和晚飯的需要,這種冰棒的味道已經深深地保留在我的記憶中。此後的每個夏天,當夏日陽光照在我身上的時候,我便感覺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巧克力和奶油的混合味道,這種熟悉的味道總會讓我對那個炎熱的夏天記憶猶新,使我無法忘懷曾有的鬱悶和由之引發出的一系列故事,它們深藏在我的記憶中。
回到學校,我報了五門功課的補考,本以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