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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黃蓮素外,還要隔三差五地站崗值夜班,以防一些無心睡眠卻閒飢難忍的學生潛入食堂偷饅頭或一對對男女同學在半腰高的草地裡親密。
有一次,齊思新和佟小婭在草地裡纏綿被連長拿手電照到,幸虧當時連長拉肚子,忙於緩解腹中之急,不便糾纏,揚手放了他們。齊思新剛離開那片草地就對佟小婭說:“幸虧咱倆來得早,要是連長拉完了咱們才來,那還不得踩一腳。”
佟小婭皺起眉頭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噁心!”
齊思新說:“你慢慢會習慣的。”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灑滿月光的樓前。寂靜無聲的深夜,隱約從草地中傳來連長齷齪的聲音。
軍訓中的許多事情讓我記憶猶新,回憶起來別有一番樂趣。
班裡有一名頭顱碩大的同學,尋遍全營找不到一頂適合他戴的帽子,連長不願看到衣冠不整計程車兵出現在隊伍中,便將自己的帽子摘下,向該同學的腦袋使勁套去,嘴裡還說著:“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還沒見過長你這麼大腦袋的人。”連長越說越使勁,結果軍帽“呲啦”一聲被撐破了,該同學伸手揉了揉無辜的腦袋。連長說:“算了,你還是去炊事班訓練吧,拿個炒菜鍋當鋼盔戴!”
結束一天的訓練後,大家還要拿著小板凳以班為單位聚集在操場上,學唱兩個小時的革命歌曲再接受營長的思想教育,一到這時候,蚊子就成群結隊地在我們頭頂盤旋。營長說,即使在和平年代也不要放鬆警惕,大家將這句話牢記在心,時刻保持著對蚊子的警惕,以至於當營長宣佈今天的集會到此結束解散時,竟無一人起身離去,大家還全身心地沉浸在對蚊子的警惕中。
夜晚,我們躺在床上,伴著每人每天一個黃色笑話的慣例漸漸進入夢鄉,迎接下一個艱辛的一天。我們就是在這些葷笑話中加深了彼此間的瞭解。
我們在床板上以記“正”字的方法來記錄度過的每一天,每當床板上的“正”字又多出一個筆畫的時候,我們的心情就會輕鬆一些。當床板上即將出現五個“正”字的那天晚上,我們如釋重負。
為期一個月的軍訓在一片哀叫聲中結束,部隊的連長、班長給我們送上返校的汽車,大家互相揮手,依依惜別。
汽車駛出基地大門的一剎那,我有一種潸然落淚的感覺。
8。來信
軍訓結束的這一天,我回到家中吃晚飯,電話響了,我爸去接,他“喂”了一聲後把電話遞給我:“你的,一女的。”
我接過話筒一聽,是我的前女友韓露,從上海打來電話。
韓露向我講述了她在學校的情況,說大學裡人與人之間關係冷漠,而且北京孩子到外地上學容易受人孤立,她在那個環境裡感到弧獨,所以總是想起從前的高中生活和同學們,特別是我,她還說特懷念當初我把手放在她胸前的感覺。
好在韓露說這話的時候,我爸正在精神高度集中地擇著魚刺兒,沒有注意到我的不自然。我用了平日從電視上學到的話安慰了韓露幾句,她居然說我真好,還問我現在把手放到了誰的胸前,我說自從上大學以來,我除了睡覺時習慣性地把手搭在自己的胸口,就是在抱家裡的小母貓時會不經意地碰到它小小的乳頭。韓露聽後表現出幸災樂禍的喜悅。
我說,你打的是長途,電話費也挺貴的,我們別拿電話煲粥了。韓露說好吧,我們寫信聯絡,於是要走了我在學校的信箱。
其實我並無特意為韓露節省電話費之意,我是怕黃花魚在還沒涼之前就被我爸一個人獨吞了,他現在變得越來越饞,也許這就是他正在衰老的標誌之一。
之後的星期二,我收到韓露從上海寄來的信,洋洋灑灑十幾頁稿紙,至少有五、六千字,我還真不知道她能夠寫出如此多字。高三的時候,她總為了寫篇作文而弄得月經不調,氣血兩衰,如今她得為這五、六千字付出多麼慘重的代價呀,想到這裡,我不僅感動了一小下。
信中先是回憶了我倆高中放學後與各回各家前這期間具體的夜晚生活,然後又講述了她的現實生活是多麼不盡如人意,咒罵了許多老師和同學,把學校說得一無是處,緊接著又展開豐富的聯想,描繪了我們下一次見面時的情景——我會在同她熱烈擁抱後迫不及待地把手伸入她的懷中,探尋久違的感覺。我覺得她現在的思想是既反動又黃色。
我回信說,我們都在經歷著蛻變,切勿因兒女情長耽誤學業,青年人應該有健康向上的理想,我們還是早上八點半、九點半的太陽。
我和韓露的羅曼史稱得上平淡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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