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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幾片香菜葉,我都不知道周舟是怎麼把面吃進肚子的,看來我剛才一定眉飛色舞,神采飛揚了半天。
周舟問我:“下午有課嗎?”
“沒有。”我撒了一個謊,機械系的課程是全校最多的,“你有課嗎?”
“也沒有,一起去上自習吧。”周舟說。
“行!”我一口答應下來,儘管這是我最不喜歡做的事情。
我揹著書包跟在周舟後面進了一間沒有課的教室,在靠近後門的兩個座位坐下。周舟從書包中掏出英語書、鉛筆盒和一包話梅,然後看了我一眼,見我正注視她,就說:“發什麼呆,還不趕緊學習!”
我急忙開啟書包,發現裡面除了一根鋼筆、兩盤打口磁帶、一些吉他樂譜和一本張超凡的作業外,還有一本《梅里美短篇小說集》,這本小說是我用來打發迫不得已坐在教室裡的無聊時光的。上課時候不適合看長篇小說,因為有課間休息,我還要放下書去廁所找人蹭煙抽,那裡聚集著全校的學生菸民。
周舟見我對著書包發愣,問道:“想什麼呢?”
“沒帶學習的書。”
“你帶什麼了?”
我把書包給周舟看,她看過後說:“你的生活還挺豐富的。”
“我也是勉強直面慘淡的人生。”
“你怎麼這麼不喜歡學習?”
“其實我特喜歡,就看學什麼了。”
“你想學什麼?”
“想學有用的東西。”
“什麼東西有用?”
“凡是不沒用的東西都有用。”
“那什麼東西沒用?”
“我們現在學的東西。”
結果這個下午被我和周舟用來討論學什麼有用,學什麼沒有用。最後周舟得出結論:她也不願意學習學校講的內容,但又不得不去學,所以周舟翻開了筆記本。我卻沒有失去信念,把書包扔向一旁,毫不客氣地幫周舟撕開那包話梅,拿出一顆含在嘴裡。
下午過得出奇快,不待我把那包話梅吃完,就到了晚飯時間,我和周舟又收拾好書包去食堂吃飯。
吃過晚飯,我問周舟:“你晚上有什麼打算?”
“還沒想好呢,你幹什麼?”周舟反問我。
“我也不知道,明天也沒有需要抄的作業。”
“你每天除了抄作業、吃飯、睡覺,還幹什麼呀?”
“我還彈吉他、踢球、聽歌等等等等,我的課餘時間都快不夠用了。”
“那我就聽你彈吉他吧。”
“沒問題。”
我回宿舍取來吉他,帶著周舟來到禮堂前的草坪,剛要坐下,不知從何處蹦出兩個外地保安,情緒激昂地用家鄉話衝我們喊道:“青草依依,踏之何忍!”我和周舟趕緊跑了出去,我心想:青個屁,才他媽發芽!
我們又來到操場,坐在昨天坐過的地方,我問周舟想聽什麼歌,她說聽羅大佑的,我便給她唱起《野百合也有春天》。唱到一半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周舟問:“怎麼不唱了,挺好聽的。”
“琴不準,調調音”我擰著琴頭旋扭說,“你喜歡聽老狼的歌嗎?”
“喜歡。”
於是我就給周舟從《同桌的你》唱到《流浪歌手的情人》,唱了老狼的大部分歌曲。
月亮高掛夜空,兩個在減肥的女生正繞著操場跑圈,肥碩的身體在夜幕下宛如兩座黑黝黝的小山包在緩緩移動,其中一個女生停下來對另一個說:“不行了,我沒勁兒了。”另一女生喘著粗氣說:“才跑了一圈半,你還想掉肉嗎!”前者聽後只好顫顫巍巍地跟跑在後面,沉重的喘氣聲傳遍操場的每個角落。
周舟和我相視一笑,她嬌美的樣子在月光下愈發動人。
周舟看著我說:“我有點兒冷。”
我知道下面該做什麼了。我應該把手放在周舟的肩上,攬她入懷,但如果周舟僅僅是說說而已,我這麼做豈不是有些不妥,可萬一周舟的想法的確如此,而我沒有做,豈不有損我的男子漢形象。經過轉瞬間激烈的思想鬥爭,我在該出手時就出手和一步一個腳印之間選擇了前者,於是我抬起微微顫抖的胳膊,向身旁的周舟伸去,摟住了她的肩膀。周舟順勢將頭倚靠在我的肩上,我聞到周舟秀髮散發的芳香。我已有些情不自禁。
正是我伸的那隻手,及時攬住了飄至我身邊的幸福,後來我吻了周舟。
那兩個減肥的女生離開操場後,我和周舟頭抵頭依偎著,周圍安靜異常,我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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