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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凡還在為考研不辭勞苦地努力著,找工作的同學四處推銷自己,終日疲於奔波。
有人說考研的學生過得是豬一樣的生活,找工作的學生過得是狗一樣的生活,不準備考研又不找工作的學生過得是豬狗不如的生活,我便是如此。
為了擺脫現狀和給將來謀一條出路,我決定開始找工作。
我對找工作的相關事項知之甚少,便打電話向已經上班的高中同學求教,他們傳授給我許多旁門左道,其中鄭勇和馮凱要當面為我指點迷津,還說要帶我見見世面。
我在鄭勇和馮凱的帶領下去了一家外表裝修高檔的髮廊,選擇這家髮廊並非因為它的門面,而是他們認為坐在髮廊裡面的小姐從視窗丟擲的媚眼中包含某些不可言喻的內容,這恰恰是他們感興趣的。
進了髮廊,鄭勇搶在馮凱的前面坐在一個容貌較好的小姐面前,其實這個小姐的長相實在不值得我在此恭維,她只是比站在馮凱身後的那個小姐苗條一些,馮凱身後那個小姐的體形讓我都替她感到了作為女人的悲哀。
他們看我站在一旁,問我為何不坐下,我並非因為那個閒著的小姐比給馮凱理髮的小姐還胖的緣故,我是捨不得這點兒頭髮,它們是我在大學裡唯一覺得還有用的東西,我通常四個月至半年左右才剪一次頭髮,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覺得每個月為理髮而破費不值得,儘管這次是鄭勇和馮凱請客,可他們也不容易,撐死了剛剛走出工薪。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倆的袋腦先後被小姐們在洗頭池裡揉來揉去,然後他們的頭髮又在小姐的亂刀飛舞下落地無聲,最後小姐又一隻手拿吹風機另一隻手在他們的腦袋上一通胡擼,小姐拿吹風機的樣子像是在用槍頂著他倆的腦袋,可他們居然表現出一副很舒服的樣子。
他倆留下三十塊錢後失望地走出髮廊,我問怎麼了,他倆說,三十塊錢居然沒給我們捏捏腦袋。我說,你們事兒真多,理髮就理髮唄,幹嘛還要按摩。鄭勇說,我們單位那邊的理髮店特棒,十塊錢連洗帶剪再按摩,能捏到這塊兒呢,他用手比劃了一下肚臍說。
之後,我跟著他們進了一家飯館,我們要了些酒菜,他倆輪番向我介紹上班後的酸甜苦辣。馮凱在某建築集團工作,平日裡經常與土老闆吃吃喝喝,大魚大肉和五糧液已經把他的胃腐蝕得一塌糊塗,他說這是工作留給他的職業病,由於工作需要,他經常穿著那雙從紅橋市場買來的皮鞋坐著公家的“卡迪拉克”與包工頭們談判,他說當他踏進“卡迪拉克”後盡力將身體舒展也沒能佔滿車身的那一剎那,他感覺到世界之龐大,有錢能使鬼推磨。為此,馮凱在以後的三日內,下了班就回家,伏在書桌上看書學習,刻苦鑽研,以待知識轉變成卡迪拉克。馮凱又說,第四天我就不再學習了,因為我看到了我們董事長的女兒,儘管不如花似玉,但好歹是名門閏秀,我跟了她的話,可以少奮鬥多少年啊,所以,我的首要任務就是養好身體,以便被部長的女兒或是哪個富婆看中,我要時刻準備著為她們服務,這不能叫吃軟飯,我為此要付出體力勞動的,說完,馮凱招呼服務員說:再來一盤腰花。
鄭勇極力向我推薦去外企工作,他說:“要說在哪裡工作好,那還得說是外企,工作環境清潔舒適,辦公室全部設在北京最豪華的寫字樓的最頂層,你只要透過窗戶向外那麼一看,就可以放眼到北京城的各個角落,不僅工作環境好,同事環境也倍兒棒,因為老闆是外國人,他招聘女員工的首要標準就是胸脯得高,你要是胸圍下了90,甭說進辦公室工作,你在寫門樓的門口就得被警衛攔住,那幫孫子收了老闆的錢,眼睛毒著呢!所以說,無論你的胸有多平,也得想辦法讓它高起來,各種美乳霜,豐胸劑都得抹,如果還不見效的話,你就得往胸脯裡打矽膠了,再不發達的話,你哪怕揣著兩個饅頭來上班,也要把它挺起來,誰讓外國老闆喜歡”挺挺玉立“的呢!當然,你要是模樣次了,你都不敢來外企應騁,你不能丟咱們國家的臉呀!我們公司的女同事,每天至少要往身上噴半兩香水,一水兒的外國名牌,那叫一個香,你要是聞慣了她們身上的氣味,你再聞什麼都是臭的。還有,我們公司的女同事在上班時間必須穿超短裙,不分春夏秋冬,這就是她們的工作服,老闆說了,無論面板白還是肉皮兒黑,一律不許穿絲襪,所以,你好好想想,整天有一雙雙肉感的大腿在你面前晃來晃去那是什麼感覺!外企福利還特別地好,洗手間裡就擺著避孕套,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你要是自己用不完的話,還可以送給朋友用,現在我家裡的避孕套比性保健商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