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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狗,即便是像我這樣出身武士世家的人,也很難在貴族的壓迫下爭取到應得的利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每個人都會不安於現狀,你是,我也是,所以我來到中國。人,都是在為自己的理想活著……”
臺南,黑旗軍駐地。
“大帥,新竹失陷,近衛師團長北白川能久下達南征令,日軍不日即將南犯。”文書吳桐林帶來了前線最新的戰報。劉永福快步走到臺灣全圖前,端詳良久:令人不能理解的是,新竹附近的一萬多義軍怎麼能讓日軍如此輕易的攻下新竹?
吳桐林又道:“胡傳大人在密信中說,各路義軍實力尚存,日軍僅佔新竹孤城一座……”
“好計!”劉永福眼中一亮,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讓他一下就猜到了吳湯興徐驤等人的用意,就像當年在越南一樣,法國人能佔領城市和交通線,卻對鄉野村落無能為力;讓出新竹,誘敵深入,趁勢包圍日軍,切斷其後路……劉永福心頭一陣激動。
吳桐林繼續道:“胡大人在信中還說,就在佔領新竹的第二天,日軍就在中壢遭到義軍偷襲,傷亡慘重;從臺北往新竹運糧的隊伍也在途中遭襲;臺灣知府黎景嵩與副將楊載雲及臺中士紳也正在苗栗、彰化一帶籌建義軍,以為新竹義軍聲援。”
“黎景嵩?”劉永福對此人有些印象,方有財曾提起,因為名字同音,黎景嵩引起了唐景崧的注意,並在救亡圖存成立後出任臺灣知府,如果臺灣府義軍能和新竹義軍聯合起來,加上吳湯興和徐驤的統兵之才、楊載雲的威望,反攻新竹指日可待!
“大帥,吳鳳典將軍求見!”護衛在門外稟報道,話音未落,吳鳳典已推門而入。
“大哥,聽說新竹讓小鬼子打下了?”中年有些發福的吳鳳典當頭問道。
劉永福點點頭,每次見到吳鳳典,他都會生出幾分感慨:曾在越南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老兄弟戰死的戰死,退隱的退隱,離開的離開,只有吳鳳典留了下來,他不僅是黑旗軍中碩果僅存的老將,也是劉永福最為信賴和倚重的心腹。
“大帥,末將請戰,奪回新竹!”吳鳳典以一個標準的軍禮道明瞭來意,字字鏗鏘。
“起來,你我三十年兄弟,不必多禮。”劉永福扶起吳鳳典,進門的那一刻,劉永福就已猜到他一定是來請戰的——從越南到臺灣,吳鳳典也和自己一樣憋了十年,對他們這種在刀口上過活在沙場上打滾的老兵來說,只有戰場才是最好的歸宿。
劉永福不願吳鳳典出戰,像他這樣的老將是每支軍隊最珍貴的“種”,最沉的壓艙石,不到萬不得已決不輕易打出去的王牌;再者,義軍聲勢正隆,黑旗軍此時北上,既沒必要,也會打亂全盤部署。可劉永福不能對吳鳳典說這些,身為主帥,決不能打擊部下的請戰之心。
就在劉永福一時犯難不知如何應對的時候,吳桐林小心翼翼道:“大帥,胡大人的密信中說,日軍很可能會從海路偷襲安平港,欲圖包抄臺南腹背,還請大帥早做防範。”
“安平港?”劉永福猛一個激靈:日軍偷襲從海路偷襲安平港的可能性很大,但決非胡傳在信中所提,而是他吳桐林臨時想起拿來給自己解急的!想到這兒,劉永福故意不看吳鳳典,快步走到桌前,趴在地圖上仔細端詳起來,神情凝重道:“小鬼子這招狠啊!”
吳鳳典亦是沙場老油子,對整個臺灣的地理佈防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也明白安平港對臺南的重要性,當即道:“大帥,不能讓小鬼子把咱們的後院給踹了,我去守安平炮臺!”
劉永福起身道:“安平港乃臺南門戶,兄弟你身臨前線,我不放心啊!”
吳鳳典道:“我吳鳳典的左營以善守能打硬仗聞名,大帥連這點都信不過我?”
劉永福一把握住吳鳳典的手,道:“臺南門戶,非左營不能守,安平港就交給你了!”
吳鳳典爽然一笑,往自己厚實的胸膛上一拍,一拱手,大步離去。
吳鳳典走後,劉永福立刻讓吳桐林給胡傳回信:著令新苗軍按原計劃以新竹城誘敵,而後從三面包圍夾攻,務必全殲突前的這支日軍;著令胡傳聯絡臺中臺北各路義軍,不斷騷擾日軍後方港口、兵站、補給線,決不能讓新竹前線的日軍得到半點支援!
“小鬼子,我要讓你們知道什麼才是地利民心!”劉永福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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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亭溪,近衛騎兵大隊長澀谷在明中佐所部騎兵小隊及步兵第一聯隊第六中隊自臺北護送糧食縱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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