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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本為了配合希特勒在歐洲的軍事行動,便急於結束侵華戰爭,以便抽兵南進。於是,積極策劃中國內部分裂,想借中國人之手,鎮壓中國的全民抗日運動,以達到其抽兵南進,並鞏固其後方之目的。
這時,反共的陰謀家們認為良機已到,便大肆活動起來,親日派更從中挑撥,企圖藉此擴大反共陰謀,投降日本。10月19日,何應欽、白崇禧發出“皓(19日代號)”電,在電文中大肆誣衊八路軍與新四軍,並強迫命令我們黃河以南的抗日部隊,限期撤至黃河以北。11月9 日,朱德、彭德懷、葉挺、項英等同志,為了顧全大局,發出“佳(9 日代號)”電,除對“皓”電的造謠加以嚴正駁斥外,答應將皖南部隊北移。
葉挺軍長接到北移命令後,親自到國民黨三戰區司令長官顧祝同處商量北移路線、經費、物資等問題,數度交涉,未獲解決。顧祝同一面遠從蘇南、浙江調其四十師與三十九師到皖南,連同其在皖南的五十二師、一四四師、新七師、一○八師,共約七八萬人,對皖南的新四軍造成包圍態勢;一面又向部下佈置:“如新四軍蓄意要挾,即予以徹底解決,並防止其向黃山及天目山流竄。”國民黨的廣播電臺,則變相地向日偽通報:“新四軍要渡江北上!”使日偽增強長江兩岸防禦,焚燬渡船,每日派軍艦在江上游弋,封鎖新四軍渡江。同時,在新四軍部隊中進行監視與特務工作的“聯絡參謀”,也突然在一天夜間不辭而別。各種跡象表明,事態發展嚴重。
鑑於情況緊張,皖南新四軍決定以戰備姿態,繞道茂林,經三溪、旌德、寧國、郎溪,沿天目山麓進至溧陽蘇南根據地,爾後待機北渡。同時,進行了戰鬥編組。
1941年1 月4 日晚,新四軍皖南部隊由雲嶺分三路出發,因連日大雨,道路泥濘,河水猛漲,部隊行動遲緩。5 日下午,才到達茂林一線。由於部隊疲勞,便停止前進,就地休息。頑軍乘機緊縮包圍圈。6 日下午,頑軍開始襲擊。
由於雙方兵力懸殊太大,新四軍英勇拼殺,血戰七晝夜,終因彈盡糧絕,除一千餘人突圍外,其餘九千餘人被俘、失散或犧牲。軍長葉挺被無理扣押,副軍長項英突圍遇難。
這就是震驚中外的“皖南事變”,是國民黨第二次反共高潮的最高峰。
“皖南事變”後,蔣介石在重慶吹起了什麼“軍令軍紀”的法螺,宣佈新四軍為“叛軍”,取消新四軍番號,要組織法庭審判葉挺軍長,妄圖一手掩蓋天下人之耳目。
日方、漢奸,更為“皖南事變”拍手稱快。漢奸汪精衛在南京開了慶祝大會,他在會上對蔣介石大加讚揚地說:“蔣介石盲目抗戰數年,只做了‘皖南事變’一件好事!”
在重慶,周恩來向國民黨當局提出嚴重抗議。他打電話給國民黨參謀總長何應欽,義正詞嚴地痛斥:“你們的行為,使親者痛,仇者快。你們做了日寇想做而做不到的事,你何應欽是中華民族的千古罪人。”《新華日報》衝破國民黨的新聞檢查,刊出周恩來兩件親筆題詞:一件是“為江南死國難者誌哀”,另一件是“千古奇冤,江南一葉,同室操戈,相煎何急。”這兩件充滿悲憤的題詞,轟動了重慶和整個國民黨統治區。
“皖南事變”的訊息傳到蘇北時,陳毅、粟裕正在鹽城開會。一名機要幹部鐵青著臉慌慌張張把陳毅叫出會場。粟裕知道這名機要幹部平時一向沉穩冷靜,聞雷不驚,今天如此慌張,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他正要起身去看,陳毅忽然一腳把門踹開,臉色煞白走進會場。粟裕緊張地盯著陳毅,他認識陳毅多年來,還未見過他如此生氣。會場上的人似乎預感到了什麼,馬上停止講話,整個會場一下鴉雀無聲,很靜,很靜。
“同志們!”陳毅的聲音顫抖著,“出了大事了!”
與會的人馬上豎起了耳朵,不安地盯著陳毅抖動的雙唇。
“蔣介石派人在茂林地區襲擊了我們軍部,葉挺軍長去跟他們談判時被扣押了,項英同志在戰鬥中犧牲,部隊除千把人突圍出來,其餘……”
陳毅哽咽著說不下去了,眼圈紅紅的。
粟裕吃驚地站了起來。臉,痛苦地扭曲著,一拳砸在桌子上,牙縫裡蹦出了幾個字:“國民黨!卑鄙!”
會場上在經歷了片刻的靜寂之後,立刻便炸開了,有的怒罵,有的痛哭,有的請戰。
粟裕跌跌撞撞地走出了會場,心頭像壓著一塊巨石般的難受,他不知道是怎麼走回自己房間的,進了門便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幕幕往事在腦海中閃現:新四軍皖南部隊活動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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