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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風得意馬蹄疾。一路直奔入府中,也不下馬。將那門子與丫頭、小廝驚得四處亂跑。
衙內嘿嘿得意大笑,乘著酒意,還要策馬望自己院子裡走,卻聽得旁近一聲斷喝:“該死的畜生,還要在家裡逞威風不成?還不下馬,打斷你的狗腿!”
衙內一聽這話,頓時那酒意就去了一半,原來這喝住他的人便是种師道種相公是也。當下滾落馬來,將那馬鬆開,戰戰兢兢的轉過身,低垂著頭,面對种師道,大氣也不敢出。
“先去吃些醒酒的茶,再來書房見我!”种師道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行。
衙內如何敢犟嘴,心中惴惴不安,早知吃酒誤事,如今果然受教了,慌忙喚了小廝將馬牽了去,自己溜回了房中,又喚來丫頭端水遞茶,吃了一些,洗了臉,方才清醒過來。也不敢耽擱,一路兒小跑,望種相公書房而去。
“這些時日,你倒也威風,整個渭州城內,也傳遍了你的大名,想必自身也是有些得意不成?”种師道待衙內惶惶不安的坐定了,方才冷著面孔道。
“不敢,父親坐鎮渭州,那些人才來奉承,孩兒不過是貪了父親的恩惠罷了!”衙內道也知道如何應對,只是這話說的有些虛了,心中略有不安。
种師道嘿然冷笑道:“你這廝,倒也知曉吹捧與我,我卻問你,到底是何人退了那些強人?”
衙內遲疑了一回,方才道:“乃是名號喚作鎮關西的鄭屠。全然不是孩兒的功勞!”
“這便是了。與那鄭屠相較,你這廝卻是差了許多。”种師道緩緩道,“那鄭屠也是個曉事的,將功勞讓與你。”
“孩兒這就與渭州城那些人等明說!”
“你這廝真真是糊塗。”种師道不由皺起眉頭喝道,“此便是你多不如鄭屠之處。那鄭屠雖退了強人,卻也知曉,自己身份不過操刀賣肉的屠夫,那些名士佳人如何甘心要認他做個救命恩人?雖一時相安無事,過後卻定然有人要生出事來,這也是他承擔不起的。倒是你,卻是讓那些人無話可說,一來既能施恩於那些名士女子,顯示好意,又不教他等對一個屠夫感恩戴德,巨大歡喜。二來又好結交與你,將這偌大的功勞讓與你,你豈能不施恩於他?”
衙內聽得有理,忙道:“正是此理,卻是孩兒想的簡單了。如此看來,這鄭屠乃是個頗有心機之人。”
“他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你也不必介懷。倒是他這一身武藝,便是我這軍中,也只怕沒得幾個能及得上他的。”
“父親為何不將他招入軍中?卻叫那周知州搶了先,許了他一個都頭!”
“時機不到!”种師道點頭,“倒不如先在衙門裡聽差,也有個磨礪,日後或可一用。”
衙內忙笑著道:“原來父親早有安排,卻是孩兒想岔了。”
种師道不由搖頭笑道:“你這廝,只管揀好聽的。你平日沒得許多事,也多與那鄭屠交往,他名號叫做鎮關西,口氣恁地大了些,我倒是想有這般的一個名號,卻叫他佔了先。”
衙內笑道:“他倒也有些本事!一人便可與那百十人馬對峙,卻絲毫也沒有弱了氣勢。
“那鄭屠若不是料準強人不敢將所有人等砍殺了,便是有勇無謀的一個莽漢。如今看來,卻是前者,他料定強人怕我揮軍報復,故此不敢動那些名人士子的性命。因此便敢一人上前,憑他手底留情,饒了那強人石仲的性命便知。”
“果然如此!”衙內仔細回味,忙點頭應道。
“若如此,你可還有得意之心?”种師道說到此處,不由喝了一聲道:“還不快走,杵在此地,叫人好不煩心!”
衙內如蒙大赦,飛也似抬起腳兒就要走。哪知曉放抬腳走到門口,便又停下,訕訕的迴轉來,立在種師道身旁,欲言又止!
种師道見他模樣不由笑罵道:“看你這模樣,想必是有事求我。”
衙內忙點頭。
“嗯,這便對了!”种師道見了衙內小心謹慎模樣,不由搖頭道,“想必是今日那曾老狗送了你許多銀子,來為他說道了。”
衙內壯起膽兒笑道:“父親神機妙算,真真甚麼都算計的到。正是那老翰林說了些事兒,卻也不說求字,只把了孩兒許多銀子。孩兒因吃得醉了,不曾理會的,那跟去的小廝又是個糊塗,接了下來,因此也想到父親這裡說道一聲,也算是承了情。”
“可是要我軍馬去那五嶺峰剿滅強人?”种師道眯起了眼。
“正是!”
“那你且道來,我便是去也還是不去?”种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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