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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屠看了看蕊娘一眼,見她低垂著螓首,看不清麵皮上表情,嘆道:“先前你等也知曉,俺是個浪蕩子脾性。但見幾分顏色的女子,必然要弄手段,佔為己有。如今吃魯達那廝三拳打倒,倒也似醒悟了一般,想明白了許多道理。心中倒也有些懊悔。卻是耽擱了你等大好光景。”
惠娘聽得此話,不由笑道:“有道是‘浪子回頭金不換’,如今官人也算是回頭了,惠娘心裡歡喜還來不及呢。”
蕊娘卻沒有說話,只是將頭微微的抬了抬,斜著眼瞥了一眼鄭屠。
“前些時日有些忙亂,因此有些事倒也耽擱下來。”鄭屠看了看蕊娘一眼,對惠娘道,“蕊娘也曾提及兩離知的事情,如今也算是要到了這個時分了。我若再延誤時日,便是害了她。”因又看了蕊娘一眼嘆道:“這段時日,可苦了你,你且寬心,定然會賠你一份厚禮,也不叫你在外風餐露宿,保你衣食無憂便是!這兩日便去那衙門裡辦些手續,你這身份才好消脫。”只因這蕊娘先前買來身份乃是官辦的教坊女子,因此有些手續。
蕊娘聽聞此言,渾身一顫,將那頭兒低了下來。
“這說得甚麼話?”惠娘一聽鄭屠如此說,不由叫道,“官人恁地提起這般話題,今日喜慶,卻不好說這些分離的話兒來!”
“好好好,不說便是!”鄭屠倒也豁達,嘿嘿笑道,“前日見你在縫雙鹿皮的鞋兒,不如便去你那裡試試,卻不知如何?”
惠娘一聽,不由粉面含春,對那鄭屠嗔了一眼,只顧自己迴轉房中,鄭屠見狀,嘿嘿一笑,忙忙的跟了去。
到得房中,惠娘讓鄭屠坐在春凳上,自己尋來了那新做得鹿皮靴,也不用綠環丫頭幫忙,便蹲下身將鄭屠舊靴脫下,又要為鄭屠套上新靴。
果然是剛好合腳。鄭屠在地上踩了踩,感覺腳底柔軟,舒適無比,不由嘿然笑道:“卻不知何時將俺這雙腳的尺碼量了去的?”
惠娘一聽,不由雙頰嫣紅,神態忸怩起來。原來她便是乘著鄭屠午間小憩之時,偷偷的用了繩子,將鄭屠的腳的長短量了去,只是這話如何說得出口?正有些怨嗔嬌羞難當之時,卻見那鄭屠朝她俯身過來,不由慌亂之間倒退幾步,哪知一腳踩踏空了,便要跌倒。
“啊呀!”惠娘卻沒有跌倒,那背兒只靠在了堅實的胸膛之上,原來鄭屠早已一步上前,輕輕巧巧的便將惠娘攬住了腰身。軟玉溫香在懷,情不自禁便低下頭,噙住了嬌嫩紅潤、鮮豔欲滴的櫻桃小口。那惠娘渾身鬆軟,臉色充血,好似要暈過去一般,絲毫動彈不得,身子被那鄭屠打橫抱了,便要朝榻上而去,還不忘一腳將那門也踢上。
“官人——恁地要白日裡——唔——”卻似呻吟,慵懶嬌吟,全然的說不出來。
那後廳桌前,惠娘並鄭屠離去,蕊娘微微抬起頭來,只是那淚兒,便如斷線玉珠一般,一發滾將下來,一張俏臉慘白氣苦,卻是個欲說還休的情緒。
第三十一章 前因後果有思量
第三十一章前因後果有思量
這幾日,種溪名揚渭州城,行在城中,平日裡巴結奉承的,更加殷勤;交往不多的,也過來搭話,便是那城西頭告老了的曾老翰林,也邀他去,只說是與子孫輩瞧瞧,也好有樣學樣。【】這曾翰林便是种師道見了,也不敢高聲言語的人,自然是讓種溪倍感光耀。
當下也就提了幾件禮物,前去拜訪了,老翰林又安排下酒宴,將府中大小子孫輩,俱都叫了出來,一一相見,又說了許多相互仰慕得話兒,一頓酒食,只吃的府中人等俱都滿嘴流油。老翰林也不嫌累得慌,執意要陪著。
臨到分別,又拉種衙內的手,發了諸多感慨,這才放他出來。待種衙內出了門,才知他那隨行的小廝手裡多了個包裹,搬動起來甚是吃力。
“我如何有這個包裹?”衙內吃醉了酒,就問道。
小廝忙答道:“卻是那老翰林府中送出來的,只說是衙內的,小人不敢不接,便拿在手裡。難不成不是衙內的?”
衙內笑罵一句道:“賊入娘,我幾時拖著這個包裹來的?看來也甚是沉重,且開啟瞧瞧是些甚麼東西?想來這老翰林送我的些禮物!”
小廝聽了,忙將包裹放在地上,散開了,忽然就覺得眼前一亮,忽又將包裹緊緊抱了,對著衙內驚道:“白花花的銀子,衙內,只怕有三兩百兩呢!”
衙內一聽,不由嘻嘻笑道:“也罷,且收著,這老翰林也殷勤。來日少不得也要回請他的!”說著只顧打馬,一路朝著府中奔去,街上人等,紛紛閃避,這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