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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小缺點,但只要不存心害人,這就都是好人。
這會工夫,夏二叔夏二嬸一家子就到了。
夏至跟著夏大姑出來迎接。夏二叔一家子都已經不是莊戶人家的打扮了,精神面貌也大大不同。他們抬頭挺胸地先在天井裡指點江山,然後才進屋坐下了。
一家子都穿著新衣。夏二嬸還穿了件紫紅色暗紋的長身褙子,頭上梳了髮髻,插了一頭黃哄哄的髮簪髮釵。看她的樣子並不覺得沉重,那些黃哄哄的傢伙應該都是鎏金的吧。
五月和七月一個穿了銀紅比甲水綠長裙,一個穿了豆綠比甲嫩黃長裙,頭上手上都妝點了首飾。兩個女孩子還描眉畫鬢都塗了脂粉。
二柱也穿了繭綢袍,袍子略有些肥大,並不合身。
夏二嬸的衣裳也不大合身,但五月和七月的衣裙卻都是合身的。也許是夏二叔已經出過氣的緣故,也許是夏大姑親自上門說足了好話的緣故,夏二嬸進門來就沒有昨天夏二叔那般矜持冷淡。
她天性也不是能矜持和冷淡的,先就對夏大姑屋子裡的擺設指指點點起來。“……還是你做媳婦的那些箱櫃吧,這些年也沒換換,再添點兒新的,都多舊了啊。大妹,你們不是窮人,這也太會過了。”
然後,她還對郭姑父說:“我們都知道你那鋪子裡掙錢,別捨不得花。我們大妹是村子裡的頭牌人,跟了誰誰都得給供起來,你可不能看著我們哥哥嫂子都離的遠,你就虧待她。”
郭姑父的笑容就有些訕訕的。
夏大姑見夏二嬸越說越不像話,趕忙就岔開了話題。她就問夏二嬸身上的衣裳打扮,又問夏二嬸在田監生家裡的吃穿用度。
這可就正說到了夏二嬸的癢處。她再顧不上褒貶夏大姑家的擺設了。
五月和七月在屋子裡坐了一會,就提出要去看看夏至的住處。
夏大姑聽見了,就吩咐珍珠:“去帶著你姐姐們到你那屋子裡坐著,好生招待你姐姐們。”就算是五月和七月不說,她也要讓幾個小姑娘去西屋。一會她和夏二嬸難免要說到張巧兒,那些婦人之間的話並不方面讓小姑娘們聽見。
珍珠答應了一聲,就在前頭帶路,大家都到了西屋。沒有了大人在跟前,五月和七月就不像方才那樣矜持。她們兩個進門也不上炕坐,只在地下似乎打量。看到了什麼覺得新奇好看的,就伸手去摸。
珍珠的臉上就有些不好看。夏至到她這裡,可從來沒有動過她的東西。別說伸手去碰去拿了,就是多看一眼也沒有過的。
五月和七月似乎都沒注意到珍珠的臉色,她們還將珍珠這屋子裡的東西跟張巧兒那裡的做比較。為了照顧張巧兒,張財一家早就搬去了藥王廟衚衕。所以夏二叔一家進府城,根本就沒到張財家,而是直接也住到了張巧兒那裡。
那是田監生特意安置張巧兒的宅子。張巧兒又有了身孕,一切的擺設器具吃穿用度都是上好的。五月和七月剛到的時候,很多東西都不認識,還鬧出不少的笑話來。
兩姐妹這兩天長了不少見識,到了珍珠這裡,她們將在藥王廟衚衕的丟的醜都掩藏起來,反而擺出一副什麼都見過,都懂得的模樣,跟著珍珠和夏至顯擺起來。
珍珠聽的一愣一愣的,但還是非常介意五月和七月擺弄她的東西。當七月拿起一個小巧的琉璃瓶的時候,珍珠實在忍不住了。她走上前去,一把就將琉璃瓶給奪了下來,然後重重地放回了梳妝檯上。
那是一小瓶的玫瑰露,是雜貨鋪裡剛進的上等好貨。還是她跟郭姑父央求了,才都了這麼一瓶的,所以很是寶貝。
“這是琉璃的,可得小心點兒。”珍珠口氣有些僵硬地說道。她能有這樣的態度,還是夏大姑之前反覆囑咐了的緣故。要不然,只怕她剛開始就跟五月和七月翻了臉。
七月就被珍珠這樣搶白,還從手裡奪去了東西,臉上立刻就漲紅了。“有啥了不起,這破東西,監生奶奶那裡有的是,給了我和我姐一人好幾瓶。”
“那你就回去擺弄你的去!”珍珠氣鼓鼓的,但是聲音不高。
眼看著兩個女孩子都動了真氣,要吵起來了。五月無動於衷,目光在梳妝檯上的兩個梳妝匣之間來回轉動。
夏至不能看著珍珠和七月吵架,最起碼在今天這種場合不行。而且之前夏大姑還在私底下委婉地跟她說了,要她幫忙照看一下。
夏至走到兩人中間,將兩人分開。她給珍珠使了個眼色,讓她有點兒做主人的覺悟和氣度。然後,她又將七月拉到炕邊,讓七月上炕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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