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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堵自己,所談的事多半與金像獎有關。
易青自己也是看早上的談判順利,臨時決定來捧依依的場的。這樣都被文俊和吳司遠收到風,一方面可見這兩位老“地頭蛇”在香港手眼通天;另一方面也可見他們找易青找得急迫。
易青和吳司遠、文俊簡單的客套寒暄了兩句,馬上道:“今天是仁導地地方,兩位前輩請開門見山吧。不要失禮主人家。”
文俊馬上伸手做了一個“借一步說話”的手勢。
四人悄悄的向更僻靜的角落走去,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站定了。易青拉著孫茹低聲道:“你去幫著依依應酬一下,她不擅長這種場面。還有,讓我們的助理都掩過來圍一圈,別讓記者靠近我們幾個。”
孫茹這些年和易青配合地足夠默契了,聽了這話微一點頭。就瞭解了易青意圖。她拉著依依和小云、小意往易青他們相反的方向帶,到大廳的另一邊去。
依依是今晚的女主角,再加上《花木蘭》在美國的轟動已經傳回了香港,這兩天在香港和大陸兩地的上映前審查,小意、小云這兩天更是新聞的焦點——這三位美女穿著靚麗的裙裝禮服,光彩奪目,一舉一動當然牽動著所有傳媒記者的注意力。孫茹把她們帶開,是個調虎離山之計;這樣,還有誰會注意到角落裡的三位大人物呢?
……
易青看著孫茹走後,轉身對著吳司遠和文俊,等著他們兩位開口。
兩位老人還未張嘴,神情先自黯然,易青就知道話題不會太讓人開心。
文俊想了想措辭,慢慢的道:“易總,我們兩把老骨頭,是為了今年的金像獎來的。”
吳司遠馬上補充道:“也是為了以後……所有……每期金像獎。”吳司遠先生和金像獎淵源很深,也做過一段的董事和評審,他這麼說易青也不意外。
當下文俊和吳司遠簡斷掐要,你一言我一語,把事情向易青說了個大概。
原來,杜其峰剛才的話既不是玩笑,也不是危言聳聽,曾經盛極一時,創造過無數輝煌的香港電影金像獎竟然真的到了無以為續的地步。
香港金像獎創辦於1982年。1983年12月,《香港雙週刊》等十三家香港電影團體和香港電視臺一起註冊了“香港電影金像獎協會有限公司”,作為一個非牟利團體,該公司靠每年的電視臺、電臺廣播版權費及海外發行收入來維持日常基本開支。
當年港片極盛,被稱為東方好萊塢的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也是金像獎最風光,最轟轟烈烈的時候。不過自從九十年代後期到二十一世紀開端,隨著香港電影的頹勢漸成,香港電影金像獎也漸漸輝煌不再,步履艱難。
首先是港產電影量銳減,當年地情況,每屆都有幾百部港片等著參加,擠破了頭還不見得能進入。而這幾年下來,電影公司一間間倒閉,港片一年年減產,漸漸的連一年五六十部拿得上金像獎的電影都沒有了。
金像獎本來是有著強烈地域氣息的,只針對香港本土、獎勵香港本埠電影工作者的地方性獎項,由於參加評獎的影片一年比一年不足,被迫從剛開始的只接受香港本埠電影,到開始接受港資地大陸電影,到最後完全接納國內的電影。
而在各個獎項上,香港本土人才的青黃不接和日益匱乏,也給金像獎帶來了年復一年的尷尬。影帝一年比一年老,新人的水準根本接不上來,也幸好香港還有這批四五十歲的老同志,不然不知道獎盃發給誰去;影后方面更不用說,一連幾年全頒給了地地道道的大陸女演員。
除了參展影片的質量、數量下降之外,更要命的是資金財力上的窘迫。
隨著香港電影業的頹敗,每年電視轉播、海外發行的收入也隨著民眾的關注度的日漸下降而慢慢緊張起來。
一方面銀根告急;可另一方面,自從金像獎搬到紅館之後,費用一年比一年縻費,場面一年比一年奢華。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現在觀眾的檔次和要求越來越高,金像獎是靠電視轉播和廣告賺錢的,節目做的不好看、場面不壯觀,收視率就要下降,那資金就更緊了。
本來以金像獎的影響力,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舊船還有三千釘,金像獎組委會、董事局如果發一個意向出去,相信還是有無數香港商家願意贊助這一盛事地。
這方面的提議早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就被許多人多次提出了,但是以文俊為代表的一些資深董事拼死抵制。無論如何不肯將金像獎這個非牟利團體辦成一個商業化色彩濃重的活動。他們的堅持顯然是非常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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