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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白酒一揚脖飲了,烏雲知道他那是怕自己飲了白酒又犯喘,就把手中的杯子送到嘴邊,輕輕呷了一口白葡萄酒。待烏雲坐下後,朱媽從廚房出來,端了自己位子上的酒要敬關山林,關山林說,朱媽你坐著,你是咱們家的功臣,你的酒我要喝,但你得坐著,你站著我不喝。朱媽不坐,說,老關你是壽星,哪有給壽星敬酒坐著敬的?那不沒有規矩了嗎?關山林說,都是自家人,要什麼規矩?你坐下,你坐下我才喝。朱媽仍不坐,說,你不喝我就不坐,我就一直站在這裡,反正你是當大首長的,看你忍不忍心讓我這老百姓在這裡站一晚上。關山林無可奈何,只好端起杯來與站著的朱媽碰了,兩個人一飲而盡。朱媽捂著嘴淚光閃閃地說,老關,我跟了你家快四十年,我這還是頭一回給你敬酒,往後你還得給我這樣的機會。關山林聽了也有些激動,說,朱媽,往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往後不光你給我敬酒,我也給你敬酒,烏雲你記著,往後每年到了朱媽的生日,你都照原樣給我弄一桌,讓我給朱媽敬酒!烏雲一邊答應了。接下來就該輪著湘陽辜紅夫婦敬了。辜紅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禮物是兩支上等高麗參和一對名人書軸,書軸上書有一聯:馬嘶西風,劍鳴鞘匣;雄心一起,繞走通宵。這樣的禮,既顯出了貴重又顯出了脫俗,足見選擇禮物人的匠心。辜紅不說是湘陽和自己送的,而說是自己的父母送的。關山林不知道客套,連個喜歡和讚賞的話都沒說,還是烏雲代為接了禮物,又問了辜副書記和夫人的安康,謝謝他們送的重禮。湘陽在敬酒時有一番演說,當然是不虧不盈,不疾不徐,既充滿感情,又不讓人犯膩的話,時間也把握得恰到好處,顯出他做政治家的演說才能。辜紅在一邊附和著,又添了幾句吉祥的話。關山林面有悅色,說,也祝你們兩口子工作上進步。這樣父子公媳間碰了杯,三人把酒喝了。一邊兩個小孫子早等得不耐煩了,雙雙端著雪碧搖搖晃晃搶下桌來敬爺爺,人還沒走攏杯裡的飲料就先灑了一半,祝辭是辜紅事先就反覆教過的,無非是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喜慶話。兩個小東西搶著說,搶急了,說成壽比東海、福如南山。關山林聽得哈哈大笑。烏雲也笑,朱媽也笑,湘陽也笑,辜紅則嗔笑著拿眼睛去示意兒子,要他們改口,雙胞胎哪裡還顧得上改,腆著小肚子先揚頭灌雪碧,竟也是兩條小好漢,半杯雪碧一氣幹了,還朝爺爺亮亮杯底。關山林說,好!像咱關家的種!自己也端起杯子,揚頭飲下。這一家人的氣氛,到這裡就融洽到高潮了。酒敬過,大家坐下吃菜,都誇朱媽媽手藝,又找起高興的話題來說。這中間湘月從英國打來電話,說是正在試驗室裡做試驗,偷空出來打的,要祝老爸生日快樂。關山林臉色紅紅的,對著話筒大聲說,你給我謝謝你公公,他送我的禮物我最喜歡,今年不是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五十週年嗎,你就說我這個老兵向他那個老兵敬禮致敬了!再替我親親丹,小鬼頭送的禮我也喜歡!湘月在話筒那頭委屈地大叫道,就不謝我啦?就不謝巴斯克斯啦?我們不也送了禮嗎,我們那禮就白送了嗎?再說,沒有我們倆,您上哪兒找你的老兵親家,您不也抱不上您的外孫女嗎?關山林呵呵笑著,說,誰說我不謝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嘛,那就謝謝我的女兒女婿了!湘月不依,說,光謝還不行。關山林說,不行還能怎麼著?湘月說,我要您像對丹那樣,我要您也親親我。關山林說,老大不小了,都做媽媽的人了,還想賴著撒嬌呀?湘月說,誰叫您小時候不讓我有機會撒?弄得我蓄著憋著,巴斯克斯都嫌我老長不大。湘月和爸爸說了一會兒話,又要媽媽說話。烏雲接過話筒,湘月在電話裡停了一會兒,輕輕說,媽,我替爸爸謝謝您,也替我謝謝您。一句話,說得烏雲眼裡有了霧氣。烏雲輕輕說,傻孩子,說什麼話。又說,要謝,得我們謝謝你,是你們兄妹讓我和你爸有了寄託,我們打心眼裡為你們驕傲!烏雲放了電話,回到飯廳裡,大家正在議論湘月打電話回來的事。湘陽怨妹妹沒讓自己說上兩句,就拿出隨身帶的手提電話要給湘月撥過去。烏雲說,算了,你妹妹不是從家裡打來的,她正在試驗室裡,要打晚上再打過去,現在先吃飯。於是湘陽收了手機,大家又接著吃菜,說一些家庭裡的事,間或湘陽給父親敬一杯酒。烏雲知道關山林酒量大,這些年都是按時檢查身體,除了白內障和靜脈曲張,別的毛病都沒有,能經酒,所以也不阻攔,任他們爺倆儘性。倒是湘陽不勝酒力,幾杯酒一下肚,臉就開始發熱,話也越說越飄。也是怪烏雲自己,一邊給會陽碗裡拈菜,一邊和辜紅說了一會兒話,主要是問辜紅家裡的事和兩個孫子的情況,順道就問了湘陽最近的工作,湘陽就在那邊把話接過去,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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