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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了反革命反人民的罪惡活動。最近隨著國民黨進攻的迫近,越發囂張猖獗,窮兇極惡,不斷有地主和反動分子暗殺幹部、共產黨員、積極分子和軍烈工屬,破壞支前和參軍工作,不服從政府法令等行為,也屢屢發生……”解放區的軍民們!血的事實說明了,隨著解放戰爭的發展,對階級敵人必須採取更堅決更有力的打擊,全體人民要團結得象一個人,徹底地實行土地改革,打掉地主階級的反革命氣焰,鎮壓一切反革命活動……“
春玲一念完,江水山立刻站起來,說:“我是趕回來佈置人監視地主的動靜的。區上說,前天黑夜汪家島的村幹部被地主反動派殺了三個,指導員的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媽,和老婆孩子一家七口,都叫害了!”
“啊!這末歹毒!”春玲的大眼睛瞪圓,驚怒地叫道。
江水山聚起仇恨的目光,手往槍柄上一拍,狠狠地說:“依我的性子,頭年土改就該把那些兔崽子的腦殼砍掉,叫地主王八蛋,嚐嚐革命的滋味!”
“水山哥,這次對地主究竟該怎麼辦?”春玲問道。“依我的意見,把他們全殺掉!”江水山咬著牙說,“依你呢,春玲?”
春玲握著拳頭說:“依我也不能饒他們!可是咱說了怎能算數?”
“是啊,不依你也不依我。”江水山壓抑地喘口氣,“上級的政策,還是消滅階級,不是把每個地主都腦袋搬家。沒說的,服從命令吧!”接著,他象對戰士下命令一樣嚴肅地對春玲叮囑道:“青婦隊長!你找幾個積極的隊員,在那幾家地主周圍監視著,別叫混蛋們聞風藏了東西。明白嗎,青婦隊長?”象受到江水山的感染,春玲挺胸昂首,堅定地回答:“放心,民兵隊長!一準做到。”她見他要走,忙說:“水山哥,吃點飯再走吧,你一準餓啦!我就給你拾掇。”
江水山手攥著駁殼槍柄,大步向外走著說:“等一會再來吃吧,玲子妹!現在,嘿!現在要向反動派開火!”
第三章
村裡的主要幹部從區上開會回來,天色已經黑了。山河村的指導員曹振德,邁著沉重的兩腿跨進門檻。院子裡沒有人的動靜,圈裡的豬發出沉睡的呼嚕聲,欄裡的驢把草嚼得吱咯吱咯響。振德放下糞叉糞簍,走到屋門口,見小兒子明生伏在鍋臺上,藉著油燈光在寫字。他輕聲地說:“怎麼不在炕上寫,趴在這兒得勁嗎?”
“爹!”明生跳起來,搶上去抱住父親的腰,興奮地叫道,“爹,你回來啦!怎麼這末晚才回來呀?”
父親認為沒有必要回答兒子的發問,走到炕前,把包中午飯的白包袱皮向炕裡一丟,就勢坐到炕沿上,隨口又問道:“你哥、姐呢?”
“俺姐去讀報組念報去啦;俺哥剛走,說是去開兒童團大會。哼,我知道,明軒是哄我,他一準去劇團了。要不,我也是兒童團員,開會為麼不叫我?”明生忿忿不平地說,又撲到父親懷裡訴苦道:“爹,他們都走了,只叫俺一個人在家看門,等你回來。”
振德摘下氈帽頭,用衣袖揩著臉上的汗水,安慰兒子說:“你哥姐不會哄你,是真有工作。你還小,在家看門喂牲口也好,沒有你,他們也就去不成啦。你這也是工作哪!”
聽父親一說,明生的氣頓時平了。孩子這才發現,父親那鬍子蓬亂的臉上汗津津的,皺紋包圍著發紅的眼睛,顯得很疲倦。明生陡然想起姐姐的吩咐,急忙說:“爹!你一準飢困了,我拿飯你吃。飯熱著……”明生飛快地去掀開鍋蓋,沒有氣冒上來,飯不熱了。他愣怔地說:“怎麼不熱啦……啊呀!光顧去寫字,忘了玲姐叫我住一會就燒點火啦……”他重新蓋上鍋。
父親說話了:“明生,吃涼的吧,爹有事。”
“不行,爹!你等等,一會就熱啦!”明生拿草燒火。“我等不及,”振德走過來,“爹真餓啦!”
明生這才端出飯,送到炕上。
“明生,怎麼吃純小米飯,裡面不摻菜?”振德瞅著碗裡,問著孩子。
“爹,今兒是清明節呀!”明生解釋道。
“哦,我倒忘啦!”振德醒悟,象對兒子又似對自己說,“糧食這末少,過節也是小事,備荒要緊……”“爹!俺姐也這末說,她自己還是吃的地瓜葉粑粑,我和哥費了好大事,她才吃了兩口小米飯。”明生搶著向父親說,見父親端著碗出神,又催道:“爹,你快吃呀,吃呀!”振德扒下一碗飯,放下了筷子。明生忙問:“爹,你怎麼不吃啦?”
“吃飽啦。”振德拿起帽子,站起身。
“爹,你要上哪去?”孩子心慌地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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