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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德聽著女兒的話,心裡已盤算著工作怎樣開展。他堅定地說:“放心,困難不怕,有克服的條件。我們工作做到家,不但能完成,說不定還能超過!”
春梅的歡笑露在臉上,欣喜地說:“爹,那我這次的試點村又找對啦!咱們村又起帶頭作用啦!”
“春梅,”振德懇切地說,“開展工作的第一步,是先弄通黨員、幹部的思想。咱村有不少黨員和我一樣,有剛才那種本位想法,要先解決一下。”
“對,爹說的對!”女兒讚許地點頭。
“開黨員會的時候,叫我先檢查一下錯誤思想,開導一下大家。”
“不用啦,爹!”春梅搖搖頭,“我方才不是批評你了嗎?”振德真情地說:“方才就咱父女倆,別人不知道;等我在會上檢查過,你再狠一點批評我吧!”
當父女走進村口時,春梅聲音沙啞地地:“爹,還有個事!”“說吧!”父親吃驚地看著她發紅的眼圈,想起在田裡時,女兒眼睛裡的哀傷成分。
“我吉福哥犧牲了!”春梅別過臉去灑淚珠。
“啊!”振德驚愕地叫一聲,默默地向前趕路。春梅以孩子的口氣說:“爹,我怕大爺受不住,沒敢告訴他。爹,要想法子,使他老人家挺得住才好。”
曹振德好一陣沒出聲,直到要走進開會地點——支部宣傳委員孫俊英家,他抖擻了一下精神,說:“春梅!你放心搞工作,這事交給我吧!”
第七章
黨員大會開得很熱烈,二十三個共產黨員幾乎都發了言。大家扭轉了完不成參軍任務的保守情緒和本位思想,一致表示堅決完成任務。有三名男青年黨員當場報了名。
區委書記曹春梅見大家情緒極高,心裡很興奮。她再三向同志們交代了黨的參軍政策:只有充分發動群眾,才能完成任務;每個參軍的人都要出於自願,不能有任何強迫命令,並儘量做到家屬同意。
大家詳細分析了群眾的思想情況,研究了工作步驟和參軍的物件,決定分組包乾。為了做到生產、參軍兩不誤,決定利用午間、晚上進行工作。一切宣傳工具,都投入這個運動,立刻掀起大參軍的熱潮,爭取五天之內完成任務。
大會散後,支委會又根據情況研究了一番。曹振德和春梅最後走出會場時,街上冷清清的,月光幽靜地灑在房上地下。家家戶戶都進入了夢鄉。惟有從小學校裡,時時傳出村劇團排戲的鑼鼓聲,胡琴伴奏的歌唱聲。
“天晚啦,明天一早再走吧!”振德對女兒說。父親知道女兒一定很疲勞,她來村後就忙著開會,除了匆忙地在家吃點飯,沒有休息一會。
春梅望一眼懸在半空的月亮,說:“有月亮,路好走。還有三個村,徹夜佈置下去,明天就動起來啦!”
振德知道女兒的性情,再也沒挽留,一直把她送到村東頭,直望著女兒在朦朧的月光下模糊不見了,才轉身回來。振德的腳步越走越沉重,緩慢,心也跳得越厲害。應該說,他當過幾年的指導員,給軍屬送親人犧牲的資訊已不止一兩次了,每次他都把訊息壓下好幾天,心裡翻上翻下地思考:什麼時候告訴他們好呢?告訴烈士的父親還是母親,或者他的妻子呢?怎麼告訴法?在什麼場合下告訴好?第一句話該怎麼講?……總之,他的心情悲痛著,無窮的憂慮,沉重的負擔,挖空心思地為烈士的親人設想,怎樣使他們既知道了親人的犧牲,而又少一些痛苦,承受住噩耗的打擊……這次曹冷元的兒子吉福的犧牲,使振德的心情倍加沉痛。這並非是因為冷元是他的本家哥哥,而是因為他非常清楚,曹冷元是怎樣把這兩個孩子養大的。曹冷元為省飯給孩子吃,把腰都餓躬了,至今也直不起來。他老婆留下的四個孩子只養活了兩個!在他的血淚哺育下長大成人的孩子,對一個老人來說是多末寶貴,在他身上佔的位置是多末重要呵!
振德一腿跨過冷元的院門檻,突然停住了。他望著面前灑滿燈光的窗戶,身子震動了一下,情不自禁地後退一步:“我怎能忍心告訴他,使這個老人痛哭流涕呢?讓他晚知道一會吧,他還以為兒子在前方和反動派作戰,滿心喜歡地等他的平安家信……”振德想著,把腳從門檻內輕輕縮回來。可是剛要走,又思忖道:“我現在告訴他吧,有工夫陪他坐一夜,開導他……對!”但當振德重新邁過門檻,心又在激烈地反抗:“不行,不行!他勞累了一天,正躺在熱炕上歇歇衰老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