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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村幹部不脫離生產,沒有任何物質待遇和照顧,完全是對革命盡義務。除了繁重的工作,還要種自己的莊稼,和群眾一樣分擔給烈軍工屬代耕,出各種公差勤務。為此,一般說來,大多數村幹部的生活比一般群眾要差些。當然,除去為工作耽誤生產的原因,還因為當幹部的大都出身於貧苦之家的關係。
曹振德的家庭也是如此。早先他們住在昆嵛山裡給地主看山巒,放柞蠶。有年大旱,桲蘿不旺,繭收得不到地主規定的數字,振德又是血性剛烈的青年,和地主二少爺打了架,為此,被東家趕下山。老父親領著一家人逃到黃壘河南岸來找振德的本家哥哥曹冷元。振德和父親租種了幾畝地,加上振德媳婦勤奮紡織,儉省理家,總算把日子糊弄住了。父母故後,剩下振德夫妻攜兒帶女苦度生涯。抗日戰爭的烽火在這裡燒起來,繼大女兒春娟之後,振德和二女兒春梅參加了共產黨,大兒子明強穿上八路軍的軍裝。春梅現在是本區的區委書記,明強仍在部隊戰鬥。春梅的丈夫是本縣縣委的組織部長。
隨著解放區的鞏固擴大,特別是土地改革以後,曹振德的日子也有了起色。每次分配救濟物資和鬥爭果實,他幾乎沒要過。有時別的幹部揹著他給春玲、明軒東西,但就連小明生也擺著手說:“俺不要,俺家不用!大叔,送給別人家。”人們都以為是振德叮囑過他的孩子,其實他從來沒囑咐過。父母的行動對子女的影響,比千言萬語要強烈有力得多。去年土改分地時,振德揀了最薄最邊遠的幾畝,受到區上來的老趙的批評後,他才接受了一畝多糧食地。然而振德的生活過得還不差,從不斷糧捱餓。
振德的勞動勁頭是驚人的,莊稼種得趕得上全村種地最好的老東山家。他是全縣聞名的勞動模範,地瓜、穀穗在區裡展覽過幾次。可以說,村幹部之中指導員的工作最重,誤工最多,但這妨礙不了振德的生產。他夜裡經常工作至大半夜,躺在炕上打一個盹,雞叫頭一遍就起床下地上山了。趕天亮村人上山時;他已幹了頂別人一上午做的活計。他家的孩子,就連最小的明生在內,都是有空就參加勞動的。上區開會,振德總是帶著拾糞的工具,揀不到糞,就在村頭挖一簍黃泥倒進豬圈裡。明軒上外村讀高小,也要完成這個任務。
俗話說,累死十個莊稼漢,抵不上一個精明媳婦。家裡女人對糧米油鹽炊事針黹之計的操理,對生活常常起重大的作用。窮媳婦知米貴。振德妻子正是從貧苦的日子裡熬出來的,有幾斤米也能過得接下新谷來。姑娘是母親的影子。春玲繼承了母親的這個特點,平時全家沒吃過一次細米飯,逢上節日,也多是做點好的給父親、弟弟吃,她自己咽粗飯食。正為此,雖然他們每人只有平均一畝多一點的還多是貧瘠的土地,還時常能超過規定多納一些公糧。
犁到地頭,振德喝住牲口,向四外看了看。雖然有霧,他看不清什麼,而且也不用從那大多是老人和青年女子的聲音上去分辨,他心裡早已不知想過多少次,全村能參加生產的男勞動力太缺乏了。
從抗日戰爭開始,尤其是一九四六年春天以來,一批批青年走上了前線,而長年不斷地送公糧、抬擔架等支前任務,更是天天有。參加生產的人,除去一些四十歲開外的壯年、老年人,主要勞動力是青年婦女了。去年因春旱夏澇,缺少勞動力,造成嚴重的減產。今年的春耕春種,還幸虧上級從地主家清算出的浮財中撥給每村一部分,用來買了些牛、驢,加上從地主家裡沒收來的牲口和農具,使生產的力量大大加強起來。
振德的目光回到他們這個互助組上。他們一共是四家,就有三家烈軍屬。除振德和冷元外,玉珊的哥哥是去年參軍的,家裡只剩她一個姑娘能參加生產;而冷元的二兒子吉祿是有三分之二的時間不在家——擔任支前勤務;唯一的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是村裡著名的“瞎”新子——夜盲眼。振德心裡緊張地想道:“再不能走了!剩下的那幾個青年,應付支前任務還吃力,人再走,生產就垮了。”可是他轉念又想:“不,還要走。看樣子軍隊還是要擴大……”
“大叔呀,怎麼俺春玲姐還不送飯來呢?”玉珊提著盛種子的小籃子走過來,向振德說。
“餓啦?”振德微笑著。
“我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