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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淑嫻受了人騙,也得了教訓,往後能在政治上強起來,那就好啦!”
“水山哥,那你可要格外留心她,多多幫助她呀!”江水山點了點頭。
春玲欣喜地握住他的大手,滿臉笑得象朵花……這時,老東山又提起此事,春玲安慰他道:“大爺,這個不要急。你看這些日子,淑嫻幹得多歡,笑不離臉,這不說明她的心事有著落了嗎?”
“多會他倆成了親,我的心才能落實。不過人家不自願,咱也不好動強迫。”
“哈哈哈!”春玲爽朗地笑起來,“大爺,你想報復俺水山哥呀!這事用不著強迫,瓜熟蒂就落,強扭的也不甜。他倆象這末下去……”
集合哨聲響了。春玲別了老東山,跑回學校大院。嚴肅緊張的訓練又繼續進行。
快到上工時分,男女民兵的操練告一段落,大家各自回家準備上山下地。
淑嫻扛著紅纓槍,一面揩著臉上的汗水,一面向村東頭走。
這姑娘大變了樣兒,不單單是白紅的臉龐變得黑些了,她那水一樣軟的性格也變得硬朗起來了。她透過自身的遭遇,擦亮了眼睛,認識到自己的弱點,在春玲的幫助下,努力離開個人生活的圈子,投身到集體之中。淑嫻積極參加工作,努力生產勞動。她在這樣做的時候,不是象從前那樣專為個人的婚事去考慮,求得配上江水山,爭取人家的情感;而是逐漸地樹立起更明確的目的,為了革命,為了勝利。這一時期,淑嫻沒有過多地想她和水山的關係,也未曾有意地去和他接觸;但奇怪,淑嫻倒真切地感到她與他的距離一天比一天近,對他的感受比過去充實得多。姑娘畢竟是姑娘,她的心房在悄悄地有力地告訴她,她更愛江水山了。
淑嫻進了水山家的門。水山母親正在院子裡向鐵絲上曬衣服。淑嫻放下紅纓槍,趕上去幫忙,說:“親媽,我和你說過多少回了,你總不聽。離河那末遠,你眼不好使,這樣活你不要做;留我個年輕人幹麼呢!”
水山母親樂呵呵地笑道:“看你說的,你們成天價忙著汗不幹,我有一口氣,也不能閒著呀!哎,嫻子,我看不真,你剛放下的是根麼呀?”
“槍,戳槍!”淑嫻響亮地回答,“反動派要是來了,就一個個捅透他們!”
“看你說得多輕巧,準是跟你水山哥那愣小子學的!”“看你,親媽!”姑娘不好意思地笑了,“人家好,就該學!”
說話間晾好了溼衣裳。淑嫻又要去挑水。水山母親阻止道:“快進屋歇會,當頭的日頭正毒。”
“不累。挑滿水缸就下地,別讓春玲她們等我。”
“還強嘴,欺負我眼花看不清,你身上的汗氣我可覺到啦!”老人邊說邊將她拉進了屋,“這些你又是跟你那冒失哥學的。也是,為把那些反動崽子早點打光,對!”
淑嫻喝著一碗涼開水。老人用溼手巾給姑娘擦著汗,嘮叨道:“嘖嘖!脖頸子上全是汗水,脊樑的褂子都溼透啦,和剛灑上水似的……嫻子,你臉曬黑了,手也粗啦,注重身子啊!”
“親媽,如今我比過去壯實多啦,幹活趕上了玉珊,再加一把勁,跟上春玲啦!”姑娘滿心歡喜地說。
水山母親沉思一會,說:“嫻子,又怪我多嘴,我看你和水山的事,早點……”
“親媽!”淑嫻插斷老人的話,心裡熱烘烘的,“這個不急,我沒他高。”
“嫻子,這是怎麼回事?”老人急了,“我看你的高矮正合適。再說,這有麼要緊的……”
“親媽,你聽錯了我的意思。”淑嫻揩了一把溼嘴唇,一臉莊重的表情,“我是說,在工作、生產這些大的方面,我要再長高些,好些!親媽,你儘管放心,不論我做不做你的兒媳婦,都是你的閨女!你,好老人,比我生身的媽還要好啊!”曹振德更加忙碌了,他得經常率領民工出發執行任務。一回村,又立刻投進緊張的工作中。黨支部書記特別強調,隨著敵人的進犯,局勢可能惡化,要百倍警惕暗藏的反革命分子的破壞活動。曹振德現在想起叫罪大惡極的國民黨特務分子孫承祖脫網逃走一事,還深感內疚。
當曹振德注意到王鐲子租江任保的關係的可疑之點時,就進行了周密的調查。江任保經不住指導員的盤問和啟發,說了實話:王鐲子的肚子大了,孩子不是他任保的。這就是說,孫承祖可能潛藏在家裡。村政府馬上採取了行動。豈知猶如驚弓之鳥的孫承祖,已在此之前潛逃了。就在孫承祖跑掉的第二天,政府拘捕了王鐲子,進行了審訊。接著,公安機關經過努力,終於把那件血衣的案子破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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