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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俊英等曹振德走後,狠狠地關上門,罵道:“你媽媽那個臭腿的!老孃早就當夠你手下的人啦……我哭,哼!老孃早沒心哭啦,要包餃子吃!”
孫俊英這不是氣話,正道出了她的真心。這個浪女人,丈夫江仲亭參軍時,就開始恢復原形,經孫承祖的一勾搭,已經完全撕下了正經的畫皮。這幾個月與孫承祖打得火熱。丈夫的死訊傳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倒真有悲痛的成份,但不是為她當解放軍的丈夫的犧牲哭,是為她的失卻私物傷心惋惜。這種眼淚和早晨草梢上的露珠一樣,霎時就消失了。接著她又哭又鬧,哭是假,鬧是真,哭是為鬧服務的。目的是成心找政府的麻煩,向幹部發洩她的仇恨。孫俊英現在對江仲亭的犧牲,不但不掉淚了,甚至產生了快活的情緒。在她看來,江仲亭離開了她,不是受她支使和擺佈的丈夫後,就失去對自己的作用了;有個在外面長年累月革命不回家的丈夫,對她做妻子的來說,也和沒有一樣,淨多個累贅。如今她成了沒丈夫的女人,又可以重溫舊日的放蕩無拘的逍遙生活了。
在這天深夜,孫承祖又敲了情婦的門。
孫俊英心花怒放,迫不及待地迎接了他。
“死鬼,這末些天叫我夜夜等空門,你把我忘啦?”黑暗中,孫俊英偎在他懷裡。
“好英兒,我怎麼能忘了你!這幾天你又哭又鬧,我不敢上門呀!”孫承祖臉上浮著陰險的笑紋。
“我哭鬧礙不著你,是治那些害我的幹部!”
“男人死了你不疼嗎?”
“參了軍的男人,就當他沒有,死了我更清閒些。”“如今不是往年你在牟平的時候,放蕩不得啦!”孫承祖有意引逗她說真話。
“唉,誰說的不是!”孫俊英嘆息一聲:“我恨……”“怎麼不說了,恨什麼?還不相信我嗎?咱倆是一對心心相印的人,實話對我說吧!”
“我恨江水山和曹振德他們!”孫俊英咬著牙根說,“這些死東西,只認共產黨做娘,一點人情不講,害得我當寡婦!”“誰叫他們乾的?”
“共產黨。”
“你恨共產黨?”
孫俊英又不說了。
孫承祖這幾天雖怕出事沒找她,但在黑暗中密切窺測著她的行徑,已經確信孫俊英能為他服務;但他口袋裡也藏著匕首,防備不測。他扳著她肩膀,低笑一聲,說:“俊英,老相好了,你怕什麼?你的心思我知道,對共產黨不是真心,如今也吃夠了苦頭,知道過去的世道好了,是不是?”孫俊英把頭貼在他臉上,嬌滴滴地說:“小親親的,我的心叫你看透啦,我多末想從前的快活日月啊!我也知道,你的解放軍衣裳也是假穿的,沒心思為共產黨賣命受苦。”“我不瞞你啦,俊英!”孫承祖警惕地把放在一邊的衣服拖過來,“我不單單不真心當共產黨的兵,我還是它的對頭,回家來就是和他們乾的!”
“啊,你當特務啦?”孫俊英吃驚地爬起身,駭然地盯著暗中的他。
孫承祖卻更靠緊她,低聲道:“小點聲。我早投到國軍那裡去了,奉命回解放區破壞……”
“這末說,毒牛,殺曹振德,燒公糧,也有你的份?”“可惜井魁和老村長折損了!好英兒,我們一條船上的人,你很有膽量,就跟我幹吧!”
孫俊英愣了一會,驚恐地說:“不,不,我不敢!共產黨厲害,鬧不好,要送命!你走吧,走吧!”她身子向外躲去。
“俊英!你就狠心叫我走?”孫承祖的手在摸匕首。“和你相好,幹;別的我不來。”
孫承祖的一隻手伸進衣口袋裡的匕首柄上,一隻手緊摟著她的腰,極力地開導:“你對共產黨有仇,就甘心受曹振德和江水山欺負?”
“我是怕,不敢!”孫俊英平靜了些,“依我的性子,刀殺了姓曹的和江水山都應該!”
“要想樹死,先得刨根。對頭是共產黨,咱們想法把村裡工作搞亂,叫他們幹不成!”孫承祖把握刀的手縮回來,把她抱在懷裡,“好英兒,不用怕,國軍不久就打過來啦!到那時我把土氣的老婆丟掉,同你走城逛市,說不定能跟我二舅坐飛機,上南京。啊,有的是榮華富貴讓你享,比你當年在牟平不知美多少倍!”
孫俊英耳朵發熱,喜歡地說:“你能守我一輩子就行啦!好,我聽小親親的,你說幹什麼吧?”
“你以後表面上裝好人,暗地裡給他使壞勁。當幹部說話有人聽,名聲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