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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依我嗎?啊,貴生嫂,運德妹,玉琛媳婦?”
被指導員點名問話的幾個女人,有的耷拉下腦袋;有的張口結舌答不上話;有的悄聲嘀咕道:“真的,公糧關乎俺孩他爹的肚子,俺不要了。”
孫俊英見這一招又被曹振德擊破,惟恐再僵持下去會被指導員徹底打垮,就向女人們大喊道:“不要聽他的甜言蜜語!
言歸正傳,他縱容江水山強姦軍屬,該當何罪?“”死罪!“馮寡婦揮舞著剪刀。
王鐲子緊接著說:“上級知道真情了,也饒不了他!”“快,交出兇手!把江水山找回來!”孫狗剩媳婦吼叫道。
“你快認錯吧,振德!”那老太婆又變得厲害起來。“有錯,我想推也推不脫。請大夥放心,這件事有政府處置,大夥有意見可以提。只是不要上了壞人的當!這孫俊英……”
曹振德說到此處,突然痛叫一聲,腰間被一件利器扎傷了。
孫俊英戳了振德一剪刀,其他女人都跟上來了。有三四個婦女見真動起兇器,嚇得悄悄溜走了。
曹振德周身受傷。他的衣服被撕碎了,剪、刀、錐,直向他肉上刺。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尖刃觸肉,皮綻血流。振德的呼喊聲已被巨大的疼痛所遏止,聲音喑啞了。他顛躓搖晃,東一頭西一頭地撞蕩,最後再無招架之力,閉眼垂頭停了一會,沉重地栽倒下去。王鐲子瞅人不注意,迅速地溜出了門。
驟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正要出門的行兇的女人們,被一大群男女堵了回來。這是水山母親找來的。
原先孫俊英領著一夥女人未找著江水山,就叫著去找曹振德。她們走後,水山母親越想越不好,就向村西頭摸來。她年老體弱,眼睛昏花,顛躓著小腳摸索著來到振德家門口,看見那些女人圍上了曹振德。她知道事情不好,想上去勸幾句,但又想一定不起作用,反而要叫她們堵住,不讓她去叫人。老人慌亂異常,路上摔了好幾跤,到田裡去招呼人們回來。
打指導員的女人們都急著把剪刀等兇器丟掉或藏匿起來。孫俊英想奪門逃跑,被新子一把揪回來:“哪裡去!”仁順嫂端鋤把守門口:“一個也跑不掉!”
明軒和明生撲向父親,哭叫道:“爹!爹呀……”
人們圍著指導員,扶他坐起。淑嫻和玉珊忙著給振德包傷:“大叔!大叔……”她們都哭出了聲。
曹振德急促地喘息著,忍了幾忍,還是吐出一口濃血。他強作笑容安慰孩子道:“別哭!爹不是好好的嗎?”他痛楚地嚥了口唾沫,“給爹水喝……”
兩碗溫開水,給振德恢復了一些力氣。他向人們說:“大夥放心,我沒關係。”
人們看著指導員鮮血淋漓的身體,眼睛充滿了淚水。他們又都憤怒地攥緊拳頭,朝那些行兇的女人們撲去。女人們奔跑著,尖叫著,掙扎著……六十多歲的孫狗剩的父親,氣得白髮發抖,抓住他兒媳婦怒罵道:“小兔崽子!我要你的命!”將她打倒,用腳狠踢。“不敢啦,爹呀!不敢啦!”孫狗剩媳婦不迭聲地哭叫。曹振德不顧全身的劇痛,大聲喊道:“大家別動手,別打人!”
人們哪裡聽他的?都抓住自己家的女人,又打又罵。振德擋開姑娘們給他包傷的手:“等等包,扶我起來!”“別管她們,大叔!打死那些臭娘們也該!”玉珊叫道。“該打!狠點打”好多人呼喊。
“不行!”曹振德鼓起力量,拼命地掙扎著爬起來,晃晃顛顛地趕到孫老漢的跟前,拉住他的胳膊說,“老哥!住手,不能打!”
孫老漢流著淚說:“兄弟!看這些死東西把你害的,我怎麼忍心啊!非打死這兔崽子不可!”他又向兒媳打去。
曹振德怎麼喊人們也不聽,滿院子都是打罵聲。他咬著牙躬下腰,橫身護住孫狗剩媳婦。
“兄弟!你……”孫老漢驚叫。
“老哥,你不住手我不起來!”振德堅決地說。老漢只得停手,激動地拉著振德說:“大兄弟!你,你這……叫人心裡火燒啊……我不打,你快起來!”“老哥,你快叫大夥住手,要不我不起來!”振德要求道。
人們見到這個情景,勉強停止了打罵行兇的女人。
振德被幾個人扶著坐在石條上,又喝下一些水,聲音提高了:“大夥不能打人,有事由政府處置,隨便打人是犯法!”“大叔,她們把你打成這個樣子,就不犯法啦!”淑嫻忿忿不平。
曹振德作出微笑道:“她們不懂道理,犯了法,咱們不和她們一般見識,我一個人吃點苦事小……”接著,指導員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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