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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卻說:“到底是有妖怪纏在東山兄弟身上,好人哪架住這樣打,連叫痛聲也沒有。”
“白貓精真歹毒啊!”有位老太婆附和道。
老東山的老婆啼哭,兒子、媳婦在難受。但是都知道老東山的性格,同時他們也相信神靈,站著不動彈。淑嫻忍受不住,急跑著去叫人。跑出好遠,她忽然停步,怎麼自己沒想著卻來到江水山家門口了呢?她是跑順腿了吧?不,是遇到這種緊急關頭,她自然地想起江水山,只有他能整治這瘋巫婆。但是姑娘又怔住了,前天江水山找醫生來給老東山看病,老東山那樣無理,在人面前侮辱他,竟至動手打了他……只有淑嫻明白,水山是受了多大冤枉啊!這兩天她痛感到自己對不起他,想去安慰他,然而鼓了好幾次勇氣,都洩下來了。
“水山能再來嗎?”淑嫻疑惑地想,“不來啦,他不會來啦!
哪個人沒臉皮?人家不讓他管,還打了他,他會再來管……“她難過地轉回身,忽聽有人叫:”你怎麼不進來,淑嫻妹?“
淑嫻定神一看,江水山站在院門口。她望著他那高大的身體,坦然的臉面,把憂慮趕跑了。她急忙說:“水山哥!俺大爺叫馮寡婦在折騰……”
江水山一揮手,大步邁開了。他走得是那樣急,淑嫻在後面小跑著才能跟得上。
水山和淑嫻來到老東山的門口時,裡面已經不打了。只聽馮寡婦嘶叫道:“你說!你是誰?”
老東山憋了好長時間的痰才從嗓子裡吐出來,他只顧痛苦地喘息,呻吟,無暇回答。
“快說!你是誰?不說神棍無情!”巫婆說著又舉起棍子。“說,我說!我是白貓精……”
“還沒打死你這妖精!”馮寡婦叫著,又抽打起來。江水山氣得牙咬得格格響,打著門叫:“開門,開門!”
馮寡婦的怒喝聲:“誰敢進來,就衝犯了神仙!”
“媽的,你放屁!”江水山怒罵道,拳擊門板。馮寡婦威脅道:“東山嬸子!你放人進來,這場神又完啦!放走白貓精,下回它來就得要命啦!”
“大侄子,你別……”老東山的妻子哀求著水山。
好幾個老頭子、老太婆圍上來,不讓水山開門,說是白貓精自己都招了,還不是真的?
“走開!”水山向他們喊著,但他們拉著他不放。江水山拔出手槍,怒喝道:“滾得遠遠的!媽的,人都叫她這末害死啦!”
圍上的老人們嚇得退了回去。江水山插上手槍,用右臂奮力地撞門。終於,喀嚓一聲,門閂折了。江水山怒氣衝衝地闖進屋,一把奪過馮寡婦的驅妖棍,兩腳踹斷,狠狠地摔出去。江水山怒視著巫婆,惱恨地說:“你這個害人精!別說有病,就是好人也架不住你這末打!”
馮寡婦退到老東山跟前,高叫道:“噯喲喲,老叔子!眼看你身上的妖叫我治死啦,可被他這一衝犯,白貓精跑啦!”
老東山皮肉被打得一道道血稜子,有的地方淌血了,汗流如注,好象潑上兩桶水。他從昏沉中醒過來,沙啞聲問:“他,他是誰?”
“江水山!”馮寡婦高聲回答。
“啊!他,他又來啦!”老東山瞪著充血的眼睛,聲音提高了。
江水山溫和地說:“大爺,你這樣不行,她騙人!你要被她害死……”
“胡說!我自己明白。”老東山怒氣衝衝地喝道。經過馮寡婦的毒打,他外傷的疼痛,分散了對內患的痛苦的注意力,同時他是患重感冒,出了這一場大汗,使咳嗽輕了些,話說得流暢了,從而更加堅定了他對巫婆的信任。“是你這兔崽子心不正,想叫我早死,你好搶俺侄女,佔我的田產。你做夢去吧,我死不了!由我做主……”
“大爺,你淨糟蹋人,俺水山哥哪有這個心!”淑嫻痛苦地叫道。
“你,你……”江水山極力剋制著激怒,“你不要信神疑鬼,我給你請醫生去。”
“快滾你的吧!”老東山指著外面,“快滾!我不信那一套。我死,我自願!”
江水山嚴厲地警告馮寡婦:“你再動他一下,我要你的命!”
“你管不著,我捱打我痛我自願!”老東山說起這些來,一聲也不咳嗽了。
“大爺!”江水山苦求道,“人命事大,一步做錯,後悔晚啦!還是請醫生……”
“我不自願!”老東山毫不理會,“他嫂子,打,用力打!”馮寡婦欲動,江水山抽出手槍點著她的腦門,罵道:“你這個臭破鞋!你膽敢反抗政府?”
“你別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