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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在雪地上撒點野吧……”薛建國突然想起這句歌詞,他苦笑一下,心裡很清楚,現在不是撒野的時候,而是爭取活命的時候。各車輛的燃油即便能夠堅持一夜,明天也會告罄的。醉露書院在這種超低溫天氣下,車輛失去燃油,只能是人車俱毀。而此時再想在市區裡面找新車,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低溫已經將外面所有車輛都凍壞了,即便水箱中加註了防凍液,也無法抵禦眼下這種超低溫,另外發動機的機油也會因低溫凝結,讓車子無法啟動。
儀表顯示,室外氣溫已經達到了攝氏零下三十四度。薛建國心情也和這溫度一樣低,他悲哀地推測,明天凌晨時分的氣溫可能會逼近攝氏零下四十度。這種低溫,即便是東北高寒地區,也是比較罕見的。
大家都害怕起來,紛紛提議現在就折回去,免得被低溫困在這裡。薛建國心裡非常矛盾,如果就此返回,萬一低溫持續下去,首都那邊將永遠無法抵達了。可如果一意孤行的話,萬一搜尋隊因低溫出現人員傷亡,自己可就無法交代了。
正在他猶猶豫豫之時,忽然有人報告,在市區裡面好像有煙霧升起。薛建國忙按報告的方位看去,果然在謐靜的夕陽下,一柱淡淡的煙霧正從不遠處嫋嫋飄起。他異常振奮,忙讓車隊向那邊駛去,只見那煙柱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大家都興奮起來,煙柱就意味著有人!薛建國也無暇考慮對方是敵是友,在這種鬼天氣下,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只要對方不是鐵石心腸,都會伸出援助之手的。如果能夠找到棲身之處,大家也就有了喘息之機,生存的希望也就大了不少。
車隊駛過一些街口,來到一條大街的街口,煙柱就是從這條大街上的一棟老建築的煙囪上冒出來的。大街很寬,兩旁的建築都是一些老建築,街口有一道鐵鏈路障,估計是阻止車輛入內的,由此推測這條街是個步行街,路障就是阻止車輛駛入的。醉露書院薛建國讓推土機將路障清掉,車隊直接駛了進去。
那棟老式建築是一座西方巴洛克風格的建築,全樓一共八層,外形美輪美奐,在這條老建築一條街上顯得很是醒目,估計當年也是一幢地標式的建築。薛建國望著建築的大門口,盼望著裡面有人出來打招呼,可等了一陣子,大門處仍舊是靜悄悄的。他有些緊張,擔心裡面的人是否有些敵意,更擔心裡面也會有衡東“東宮”那樣的淫穢場景。
薛建國和王強、郝華國商量一下,決定先下車進裡面看看。正當他們準備下車時,那棟建築的大門緩緩地開了,裡面有一人探頭探腦地向外看。
那人裹得很嚴實,身穿一件紅色羽絨大衣,手上帶著黑色棉手套,頭戴羽絨帽,臉上圍著厚厚的淡黃色毛線圍巾,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也看不出對方是男是女,年齡大校薛建國忙下車,忍著刺骨嚴寒向那人喊道:“朋友,我們可以進裡面談一下嗎?”
那人猶豫一下,隨後點點頭,招手示意薛建國進去。
薛建國剛想用對講機安排車隊等候,卻發現對講機的液晶屏已經被凍得沒有任何顯示。他只好重回車內,將對講機交給薛小妹,讓她代為部署。
冒著刺骨的嚴寒,薛建國連蹦帶跳跟那人跑入樓內。樓內很寬敞,但光線很暗,走廊牆面上佈滿厚厚的白霜,感覺溫度比外面也高不到哪裡去。薛建國的臉都被凍木了,嘴巴也不很靈活,話都有些說不出來了。
那人領著薛建國上到二樓,又沿著走廊走了五六米遠,推開一扇門,薛建國跟他進門一看,原來裡面還有一扇門。這個外間的溫度就比室外暖和多了。只是光線太暗,看不清房間裡面的佈局。
那人又推開內間房門,裡面暖烘烘的,讓薛建國感到十分舒服。藉著房間的燭光,薛建國發現房內還有五六個人,都是清一色的女生,年齡都在二十歲左右。她們正圍坐在壁爐旁邊烤火,都有些緊張地看著薛建國,都沒有吭聲。
引導薛建國進屋的那人摘掉圍巾,又脫下羽絨大衣,露出身上穿著的緊身紅色小棉襖。薛建國驚奇地發現,她也是個女生,雖然留著長髮,但看起來好像比房內的那幾個女生年齡稍大一些。
難道這棟樓內就沒有男生?如果有男生的話,怎麼也應該有男生出面招呼搜尋隊呀。如果這樣的工作都由女生出面的話,看來十有八九陶家莊也變成了“女兒國”,至少這棟樓內還住著許多女生。
由於受性別失衡問題的困擾,薛建國此刻心中又驚又喜。他樂觀地猜測著,如果在陶家莊發現新的一批女性倖存者的話,將來聯盟人口繁衍問題又能夠得到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