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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辦公室主任,楊登科換了臺小車開,別的一如從前,局長還是局長,科長還是科長,幹部還是幹部,工人還是工人,司機還是司機。
這天曾德平要出去辦事,叫了楊登科的豪華型桑塔拿。上車後,曾德平說:“現在吳衛東和刁大義靠了邊,小環境好多了。等我把辦公室的事理順了,我們再一起想想辦法吧。”楊登科知道他所謂的辦法是指什麼,說:“無所謂,桑塔拿比那臺破面包強多了。”曾德平說:“楊科你這是批評我了,我既然到了這個位置上,能不管你嗎?”楊登科說:“董局長多坐了兩回奧迪,奧迪就成了嫖客車,現在他更加不敢配專車了。”曾德平說:“如果奧迪沒成為嫖客車呢?董局長豈不是讓奧迪做了自己的專車?”
楊登科覺得曾德平的分析有幾分在理,說:“你的意思是,董局長並不是真的不想配專車,他是還沒選好自己中意的司機?”曾德平笑道:“楊科真是聰明人。人說妻好半年糧,領導選司機,就跟咱男人討老婆是一個道理。”楊登科說:“把領導找司機跟男人討老婆扯在一起,不是有些牽強附會麼?”曾德平說:“一點也不牽強附會。男人討錯老婆,一輩子都會走背運,領導選錯了司機,肯定是會出事的。官場上已經司空見慣,司機穿幫,然後牽出背後的領導的例子比比皆是,有人總結說是司機現象。”楊登科附和道:“董局長在專車司機問題上這麼小心謹慎,久拖不斷,看來最怕的就是這個。”
晚上回到家裡,楊登科在聶小菊前面提到曾德平關於領導選司機的比喻,說:“我討老婆時,如果也像董局長選司機這麼小心翼翼,恐怕現在還是人一個卵一條。”聶小菊圓睜了杏眼,罵道:“你們這些臭男人,什麼時候都喜歡作賤我們女人。”楊登科說:“還沒嚴重到這一步吧?”聶小菊說:“我就知道你們男人的心思,潛意識裡巴不得老婆像司機一樣,換了一個又一個。”楊登科說:“不過你放心,如果我做了領導,一輩子肯定只用一個司機。”
笑罵了一陣,言歸正傳,聶小菊說:“不過曾德平說的也確實是那麼回事,誰見過哪個單位的一把手沒配專車司機?別說堂堂正正的農業局,一些副處甚至科級單位一把手都配了高檔專車,上下班都由專車接送,那派頭比中央首長還要足。我們九中就有一位老師的丈夫在市裡一個什麼拆遷辦做主任,僅僅一個小科級,也配了專車,而且是本田的,想想堂堂正處級農業局局長都沒專車,還不如一個科級拆遷辦主任,這不是開國際玩笑麼,說出去恐怕誰都不相信。”
聶小菊的話使楊登科信心更足了。他也知道董志良至今沒配專車司機,是對局裡的幾個司機沒底。刁大義差不多都快成為他的專車司機了,只怪他經不住考驗,出了這件公案。這也說明董志良拖著沒定刁大義做自己專車司機,既是謹慎,也是有眼光的。現在刁大義這個對手已不再是對手,胡國干將紅旗開進田裡的壯舉盡人皆知,小錢則稍稍嫩了點,如果董志良沒完全打消配專車司機的念頭,首選自然是他楊登科了。而且曾德平做了辦公室主任,在吳衛東和刁大義的公案上,他可是最大的贏家和受益者,他又是絕頂聰明的人,估計他也是會促成這件事,而不會過了河就把橋給拆掉的。
見楊登科悶著不吱聲,聶小菊忍耐不住,說:“怎麼不放屁了?”楊登科就把剛才的想法說了說。聶小菊說:“看你都想到前面去了。我也替你分析過,董局長肯定從邁進農業局那天起,就開始注意你們幾個司機了。透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可能看上了刁大義,想不到那傢伙自取滅亡,倒給你留下了千載難逢的良機。”
接著兩人著手研究如何才能抓住這個機會,接近董志良。開始認為應該到董志良家裡去拜訪一次,探一探他的深淺。只是上人家的門總得找一個由頭,準備些見面禮什麼的。聶小菊故意逗楊登科道:“準備什麼?準備個大紅包?”
一聽紅包二字,楊登科就頭皮發麻。給吳衛東和康局長送紅包都送怕了,楊登科至今心有餘悸。何況跟董志良打交道太少,摸不準他的脾氣愛好,不小心就會弄巧成拙。楊登科於是苦著臉說:“你別出餿主意,這輩子我再不會給人去送紅包了。”聶小菊樂了,說:“你是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送紅包送出了後遺症。”
楊登科無心開玩笑,說:“不過話又說回來,如今辦什麼事,比用錢開路更有效的手段確實還不是太多。”聶小菊也收住臉上的笑,說:“我看是不是先做些外圍工作,比如瞭解一下董志良的社交圈,看看哪些人跟他交情深,然後透過這些人慢慢向董志良靠攏。這叫投石問路,步步為營,勝算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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