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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落座其中極不適宜,我將車鑰匙甩給她,說:“要不你先回吧,這破車丟在小區樓底就行。”她盈盈一笑,拍了拍我肩膀,說:“別把錢的事掛在心上,就當建立社會關係。”心下一熱,送走表姐,我就給雁翎打電話,響了一聲她便接起,嬌聲嬌氣地說:“老公啥時候回來呀?”我說和一幫兄弟在外面吃飯,等會表姐來我家,你們兩姐妹吃吧。她嗔怪道:“我還等你回家一起吃呢,老實交代,你在外面勾搭還是辦公事?”我苦笑不迭,說“你問表姐吧”,然後就把電話掛了。我懶得和她糾纏,此事說出口,料想她也不會支援。女人怕事,都想自家男人安分守己,和別人稱兄道弟就認為你有黑社會嫌疑,倔強起來真拿她沒法。上次我給雁翎吹大學喝醉酒和人打架的事,她當場敲我腦袋:“難怪你橫豎不像文人,和痞子有何分別?”我鬱悶了一整夜。
席間多吉表現神勇,一人喝倒楊偉手下五個業務員,口齒依然清晰。他比我大,我叫他吉哥,他也不客氣,揮舞著他那雙肥大的手說:“以後有人找你麻煩,儘管給我說,今天我多吉認你這個兄弟。”我歷來不信酒肉之交,今晚卻信了。和多吉幹了三杯,楊偉挨個介紹手下的業務員,這群人剛出道,比我等更愣頭青,提及現實大吐苦水。我也算搞銷售出身,一時衝動,舉起杯子,說做銷售這行不能太老實,多找兼職業務,借出差機會幫其他品牌招商。業務員們饒有興致,紛紛找我取經,楊偉就不爽了:“熊奇你娃不傳銷售技巧,盡宣傳歪門邪道。”我隨即反駁:“這是生存之道,與道義無關。”話畢業務員擊節讚歎,我想以後公司起步,招一批兼職業務大有必要,二話不說和他們一一干杯。
在座十餘條漢子,冠以成功人士過早,多半溺世掙扎。多吉年薪五萬,去年在城東買了套小戶型,月供兩千二,聊及按揭此君一臉哭相,說買房前瀟灑自由,購房後落魄潦倒。楊偉手下的業務員簡直談房色變,日這日那,滿嘴髒話。我聽得火起,血液彷彿要衝破血管。
結賬走出火鍋店,街燈閃爍,車流不息,不勝酒力者經夜風襲擊,胃囊翻江倒海,扶住路邊大樹狂吐爛瀉。王強送喝高的多吉回家,楊偉忙給他老婆張旭電話,兩口子在同一家公司上班,這廝聲稱認識張旭時她還是處女,李卓極度懷疑,礙於兄弟薄面又不敢揭短,每次盡發牢騷,說快餐愛情既可批發又可零售,處女膜不過是未經工商局稽核的價籤。
窮大學生創業發財記…血戰到底 第8章
金融風暴來勢洶洶,今天報紙刊登特大新聞:深圳、東莞近千家企業倒閉或搬遷,服裝公司亦在其列。最近表姐天天閱報,時而皺眉,時而微笑,情緒多變,難以琢磨。週五她約了一個做服裝生意的好姐妹,我們在半島咖啡館會面,那女人風韻已盡,全身無一亮點,該挺的垂,該凸的凹。表姐介紹說她叫佘紅梅,廣州“薩馬拉”女裝成都總代理。我和她輕輕握了一下,說:“佘姐好。”她笑得異常豪放,指著我對錶姐說:“他就是你提及的表弟?”表姐笑道:“是啊,二十六歲的人了,做啥事都不上心。”她揚起肥短的手指,掩住猩紅嘴唇裡的兩顆齙牙說:“長得挺帥的嘛。”我臉一熱,執起選單左翻右翻,她又說:“小弟隨便點,今兒個我請客。”她太客氣我反倒不自在,不知點什麼好,表姐見狀一旁搭腔:“來一壺果茶吧。”接著她倆聊起這幾年的私生活。
佘姐坐我對面,不時拿眼盯我,她眼影濃黑,眉毛粗劣。她們的談話與男人有關,我聽得異常乏味。佘姐高中畢業嫁給本地人,兩口子同甘共苦,先擺地攤賣針線鞋底,後開窄鋪賣襪子內衣,再後來有點積蓄了,租大鋪子賣成人裝。夫妻倆苦幹五年,資產累積百萬,男人偷腥,與年輕女店員勾搭,不小心被佘姐捉姦在床……她們說得十分小聲,我聽得耳鼓發麻,卻感覺和她們代溝重重。
聊了半小時,佘姐眼圈都紅了,我作為現場唯一男士,頗有風度地扯了張衛生紙遞給她,說:“佘姐的生意還好吧,受金融危機影響大不大?”她擦擦眼睛哽咽幾下,長嘆一口氣說:“別提生意,我都打算關門了。”表姐當場愣住,說:“前幾天不都還好好的?”佘姐點燃一支菸,吸了口,說:“始料不及,始料不及,今年的冬裝根本賣不動,最近幾天客戶紛紛退貨。我開發的十五家專賣店,三五天才賣一件衣服,家家虧損,誰堅持得住?”表姐十分詫異,說:“不是說賣不動可以退回廠家嗎?”佘姐搖頭嘆道:“這些都是訂貨,只能退30%,剩下70%自己消化。”語畢又一陣喟嘆,“今年生意難做,明年也會如此,每月租金、管理費、水電費、空調費,開銷上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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