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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到醫生那兒,醫生正忙著呢,於是你再等待7分鐘;醫生讓你再去拍個片子,於是你又得等待15分鐘劃價,劃完價後你發現X光室不知道在哪,於是你就問護士,護士告訴你X光室在北樓的東南角西則;發燒的人本來就暈分不清東南西北,但你必須去找;最後終於找到了,護士卻說醫生去吃飯了,你等著吧;於是你又等了將近30分鐘,醫生終於來了;這時你的體溫已經上升至度;無奈還得堅持一會兒;拍完片你回到醫生那兒,見醫生還忙著呢,於是你還得等待分鐘;終於又輪到你了,醫生告訴你,沒事! 給你開點藥回家吃去吧! 於是醫生開藥,開完又得去劃價,還得等待15分鐘;沒撤,只能等;劃完價,取藥,還得等20分鐘;哎喲,快吃不消了,人都快站不住了;於是就心想,怎麼就沒有代看病的?如果有,還這麼遭罪幹什麼?這叫看病?這不是折騰人嘛?但想歸想,等還是得等;藥終於拿到了,人也快完了,再一量體溫:整40度! 媽呀,趕緊“打的”回家,馬上吃藥,下次打死我也不來看病了。第二天,此人躺在床上,百無聊賴,順手拿起一張報紙,發現正好有一篇文章是寫一個患者之遭遇的,末了,有這樣一首打油詩:
原本一場小小病
住了二三家醫院
看了四五位專家
吃了六七種藥品
治了###個星期
結果卻十分無效
讀畢,會心一笑,此人之感,比我甚唉,吾之遭遇,渺之如沙,不值一提!
2003年2月26日,《北京青年報》上刊登了這樣一條可以扼殺所有人笑容的訊息:在北京通往郊區密雲的京密飲水渠兩岸,1200多棵碩大柳樹被全部砍成光禿禿的樹樁,幹什麼呢?是這些樹病了麼?不是。是我們人病了,而且是得了比艾滋病更為可怕的精神碳疽病! 此刻,被砍去所有枝體的1200多棵柳樹悲壯而憤怒地佇立在飲水渠邊,它們正在英勇就義般地等待著有關部門把它們當作“人體盾牌”來充當安裝鐵絲網的天然衛士。公里的京密飲水渠原本是一道秀麗的景觀,兩岸一排排的參天大樹,幾十年來一直默默地護衛著一條潔淨的“生命水源”從密雲流向京城,它是北京市民主要的飲水資源。然而,隨著我們生活越來越富裕的今天,隨著我們中國國力越來越強大的今天,隨著我們的民族在世界上越來越牛氣的今天,我們卻連自己的一條“生命水源”都保護不了! 兩岸的公民們每天把他們脫貧致富後不斷增加的垃圾倒在了飲水渠邊,冬天,這裡是一個捕魚、炸魚者的免費遊樂場,而到了夏天這裡更是一個全天開放的天然游泳場。一張張越來越弱智的臉上,完全無視著這是我們自己的“生命之水”啊!
一個曾經推翻過三座大山的民族,此時卻顯得如此的無能為力,我們只能採取最原始的方法,用鐵絲網來隔離一條文明的生命之水與一群野蠻的飲水人! 這是一幅具有何等諷刺意義的真實畫面! 而且這事就發生在二十一世紀今天的中國,發生在一個被稱之為“首善之區”的北京。從哈佛大學獲得景觀規劃博士學位的第一位中國學者俞孔堅,他現在是北京大學景觀規劃中心的教授,面對此事他表示,在沿河設定防護網,只是一種不得已的做法。同時俞教授呼籲,政府部門還要從管理和教育上提高人們的認識,增加公眾對“生命之源”的保護意識。面對此事,只有俞教授提到用教育來改變這種現象的,而我們其他的專家們只是在想如何用防護網來隔開,如何在人群居住集中的地方用暗河來“曲線救國”。然而使這些只具備理科思維的專家們煩腦不盡的是,你今天剛剛編織起來的防護網,明天就會被人鑿出洞來,然後在這些原本只有寵物才會鑽進鑽出的地方,人流卻川流不息。難道不是嗎?就在前幾天,在北京大鐘寺附近的全封閉輕軌鐵路上,一個老太太因穿越防護網被列車當場撞死。更讓人覺得悲哀的是,就在老太太的死體尚未冰涼之際,就在記者為此事趕到現場採訪之際,很多人卻仍然從早已被鑿開的十多個防護網洞中旁若無人地鑽進鑽出,他們眼中木然地看著躺在鐵道旁的屍體,面無表情地繼續續演著《鐵道游擊隊》的當代版本,而且根本就不需要編劇和導演,一切是演得如此的流暢和技藝高超,世界上所有著名的電影演員全然不是他們的對手。
倉廩實而不知禮節?
我們還能說什麼呢?當一個人連自己喝的水中都可以親自撒尿;當一個人可以把自己的生命都視為糞土,那麼你還能指望他能遵守一種公共道德嗎?你還能指望他能代表一個民族去昂揚地展示一個具有五千年文明史的國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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