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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兵將前往,眾人騎馬前去。羅敷換了男裝,樊崇看到她又是失神,羅敷強顏歡笑:“怎麼,不好看嗎?”樊崇忙曰:“好看!好看!”又在她身邊曖昧輕語:“敷兒,待我登基之日,讓天下的女子都改著男裝,如何?”羅敷只笑不語。
樊崇要與羅敷同騎,羅敷覺得好笑,曰:“樊大人,我如此打扮你也敢與我同騎?不怕落個‘斷袖’的笑柄嗎?我秦羅敷戎馬數年,騎馬對我又有何難?”說罷從兵將手中接過樊崇的馬,她知道此馬比其他兵將所騎的馬又好上十倍。羅敷一躍而上,道:“我騎一回馬讓樊大人看看,是不是能入眼?”馬鞭響處,已揚塵而去。馬兒雄壯,更顯佳人颯爽英姿無人能敵。樊崇痴痴地看著,唇角皆是笑意滿滿,心念道:“若得此女以娛此生,即使將江山撇在一邊又有何憾啊?”
“大人,大人。”士兵見樊崇發呆半晌,忙上前喚他。樊崇猛然醒悟,令人另取一匹馬來,翻身上馬道:“快跟上敷兒。”眾騎一同策鞭。
羅敷得了馬,又甩了眾人數百米,哪裡肯輕易讓他們追上,只是拼了命地揚鞭,恨不得一步之間就出了赤眉的控制。她本想湊此次出遊尋機逃走,卻不想機會來得如此快,如此容易。
前世的她酷愛旅遊,——也是因為貪戀西藏的迤儷風光,才莫名其妙地穿越到了這裡,經歷了別人幾世都遇不到的生死與情仇。她之所以對隴南景勝如此熟悉,也是因為曾經旅遊時來過這裡,所以對隴南地形也算有些印象。而樊崇他們卻是新來乍到,行起路來反不如羅敷熟悉。
羅敷一路策馬狂奔,七拐八拐間就將樊崇他們甩在了腦後。羅敷心裡更是欣喜,哪裡還去那仇池山,而是直奔近處的大堡山而去。大堡山地形複雜,自己當初與同學徒步攀登,被它的鐘靈神秀深深吸引。不過此次羅敷選擇去大堡山乃是奔命,並不是為山色而去。
有一點不得不說,大堡山原是先秦文化集中地之一。那裡有秦始皇先祖的珍貴墓地,是觀摩風水學的極佳地段。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大堡山不光靈氣非常,還是很多奇人異士隱居之所,當日旅遊時還見有名寺大廟建在山上。羅敷想如果找到一處寺廟暫且住下,那裡的高僧必定不畏強權保她周全,屆時再尋機會離開不遲。過了一條小溪,便到了大堡山下。越往上去,羅敷不得不牽著馬前行。茂密的植被正是隱身之所,羅敷甚喜,忙加快腳力。
八十四、墓地
行了半日,羅敷發現此時的大堡山與千年之後的又是不同。她以前和同學前來時山上時分明見有一處大廟建在半山腰,香火很盛。如今這大廟去哪裡了?正在納悶間突然想到此時乃是東漢之初,哪裡有什麼廟宇?佛教的傳入也要再等上幾十年,莫說繁榮了。羅敷正不知如何是好,見前方一個樵夫擔柴而來。羅敷上前問曰:“請問老伯,這山上可有人家?”自己也只好先尋地住下了。
老伯見她一身男裝,以為哪家俊俏的小公子迷了路,忙道:“再往山上行有一處‘善若居’,主人甚是好客,小哥可以前去投宿。”羅敷謝過樵夫又牽馬前行。
約莫又走了半日的路程,又問了兩個採藥的農夫,羅敷終於見到樵夫口中所說的“善若居”。善若,上善若水,果然是好別緻好雅趣的名字。這院落又建在如此靈秀的大堡山上,更顯得主人的超凡脫俗。羅敷不敢怠慢,將馬繫了,整好衣冠上前敲門。一小童開門而出。
羅敷道:“小哥,我姓王名樂頻,是前來大堡山遊歷的,今日天色已晚途徑貴地,特請借宿。”秦羅敷這個名字給她帶來麻煩無數,所以她才用起以前的真名省的再招來禍端。
小童聽羅敷說明了來意,對她還了個禮,轉身前去稟報。不一會便重跑回來為她開門。除了小童還跟著一個長者,神行飄逸有神仙之姿。羅敷大驚:“你,你不是……”此人正是她與張平初入長安之時為她算卦之人!當時他言中自己正在尋找夫婿夜聽潮,卦畢又沒收卦金便飄然而去,所以她對此人印象極深。沒想到可以在這裡再見,這是有心人的安排,還是上天的美意?恐怕兩者皆有之吧。
長者見是羅敷,也不驚訝,只是捋鬍子而笑。小童曰:“先生,這位就是前來借宿的王樂頻公子。”
長者一聽,微笑變成了爽朗而笑:“哈哈,她並不叫王樂頻,也不是公子。”小童奇怪地看看長者,又看看羅敷。長者曰:“去準備客房。”小童只好牽過羅敷的馬離開,還不是回頭看:“怪不得長得這麼好看,原來是女子。”
羅敷也奇怪,他知道自己是女子不奇怪。兩人第一次相見自己的女子身份已經被他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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