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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信不過夜氏的死士,只是那些人畢竟多半在暗處,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另外,她也想讓劉秀去打聽劉林虛實,弄清他給夜聽潮下的什麼藥。羅敷一點頭:“好吧。”
見到羅敷前來,劉秀慌忙衝上前去,眸子裡有說不清的情愫,羅敷只當視而不見,此時的她心已不似昨日,夜聽潮的昏迷讓她突然對其他任何事情都失去了興趣。
劉秀道:“此次我依敷兒所言,請旨劉玄來巡河北。雖然得了個特使的身份,但是帶來的不過親信之人三四百。”羅敷:“已足夠了。三哥有鄧晨、李通、吳漢、朱祐、陰識這些人,還怕沒有兵馬嗎?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你身邊的可都是將相之才啊。何況,你本身就是一柄旗幟,自會招來賢良前來投奔。”
劉秀:“敷兒不準備留在我軍中?”羅敷:“不。”思想一下變得深遠。劉秀也不強求:“夜公子的事我已聽說。我有什麼可以幫忙的?”自始至終他對羅敷的用心都不及夜聽潮,她如此待他劉秀又能講得出什麼?畢竟是他負了敷兒在先。
羅敷正要開口,有衛士傳話:“報告大司馬,邯鄲鄉紳劉林求見。”劉林!羅敷眼睛一亮,計上心頭:“三哥,你且周旋這個劉林,看他來此做甚?必要時扣下他在你軍中。”劉秀點頭,讓人召劉林來見。羅敷自躲在屏風後面傾聽兩人談話。
劉秀看下面跪著的劉林,並不急著令他起來。雖然兩人同為漢室之後,又同是景帝一支。但畢竟自王莽殺了劉林之父趙繆王劉元,劉林便無官職在身,而劉秀怎麼說也是目前最大的政治勢力,玄漢王朝更始帝之下的大司馬。“劉公子來見本官何事啊?”
不讓他起身,劉林只好跪著,只見他諂媚到:“來求見特使,是有一件千古功勳相贈。”劉秀冷笑:“哼,千古功勳?你且說來聽聽。”
劉林:“這……”言下之意“我還跪著呢。”劉秀不屑道:“起來吧。”劉林謝過,也不用劉秀請他,自己找了座位坐下。臉上滿是自以為聰明的得意之色:“特使大人可知道赤眉軍現在河東?”劉秀點頭:“這個自然。河東之患並非一日兩日,天下人誰不知赤眉餘孽在彼?”劉林一笑,身子往前湊了湊:“特使大人可想一招而剷除他們?”劉秀不語。劉林道:“只有特使大人下令掘開黃河之水,那麼赤眉百萬之師便可化為魚!”
劉秀一拍桌案:“哼!沒想到你比乃父趙繆王更加殘暴不仁!小兒為淹盡赤眉軍,而不顧河東百姓性命!你何其歹毒!況且,難道赤眉軍就不是我大漢子民?!無恥小兒!”
劉林被罵得狗血噴頭,連暗處的羅敷都不禁動容。沒想到劉秀如此儒雅知禮之人也會發火,還是雷霆之怒。劉秀確實是做皇帝的料,憂國憂民之心非一般人可比。單這一番言論就不是一般人可以說到做到的。羅敷暗暗點頭。
劉林慌忙下跪:“小人無知,請大人恕罪。”磕頭連連。劉秀一揮長袍:“下去!”劉林哪還敢停頓?倒退了幾步,轉身向門外跑去。本來是來表忠心的,沒想到落了個狗吃屎。
羅敷從屏風後出來:“三哥為何不扣下他?”劉秀道:“劉林乃真小人,狡猾不堪,真扣下他也不會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不如放任之,等他露出馬腳,我們再派人暗中監視查訪。”
羅敷表面點頭,心下卻不免黯然。以她觀察,劉林分明是不成事的小人,欺弱怕強,只有對他進行威逼脅迫,他自然會說出自己知道的。劉秀不拿他分明是不想擔個殘害同宗的罪名。從此事便可知劉秀已然不是那個淡泊一切,同她研究稼穡之道的三哥了。他自有更理智的處理方式,更深遠的打算。
兩人重新落座。羅敷向劉秀講述了河北的形勢,又道:“真定王劉揚是三哥能否在河北立穩腳跟的關鍵。劉揚的姐姐郭主一家住在邯鄲,三哥可找時間前去拜會。另外,我想向三哥借吳漢一用,他文武雙全,定能保護秦府周全。”劉秀神情複雜地看羅敷一眼,點頭道:“好。”不知為何,他也感覺羅敷似乎離他遠了。
羅敷回到家中便到夜聽潮房間檢視,夜戈急匆匆來見:“小姐,不好了,綠林軍出事了。”羅敷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夜戈與她來到外間:“你家公子只是昏迷,我怕他還有意識,所以不要在他面前說不好的事情,免得他在昏迷之中也不安寧。現在有什麼事說吧。”
夜戈點頭,感激地看著羅敷,沒想到她對公子竟有如此情意,可謂是無微不至,也不枉他家公子對她那般用心。夜戈回道:“小姐,綠林軍出事了!劉玄趁公子不在,將綠林軍將領多半誅殺,只剩王匡、王鳳將軍帶領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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