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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為自己施救,而是關心她的安慰,他對她終是至情至性。
羅敷淚如雨下,一滴滴落在夜聽潮身上。如此良辰美景,卻因夜聽潮的昏迷而讓兩人咫尺天涯。
五十二、昏迷
因為夜聽潮的昏迷,羅敷似乎突然意識到他的存在性,如此強烈。她變得慌亂不安,只有留在他身邊,看著他的面孔,甚至握著他的大手,才能些許安心。
他為何輕易被人下毒?夜聽潮並非等閒之輩,身在劉林府內他必然更加提防。身邊夜戈又是妥帖的人,對劉林府內上下進行了嚴密監視,竟然也沒發現什麼特別的跡象。劉林難道真的如此厲害,做事一點馬腳也不留?羅敷搖頭,此事背後定然大有文章。
她失神地看他,伸手去摸他的一根手指,沒有反應,再摸多一根,仍然沒有反應。她發現昏迷中的夜聽潮別樣動人,不會給她強迫,不會對她威脅,當然也不會露出傾倒眾生的笑來誘惑她。整個握著他的手,突然有一絲感動。如果能這樣一直握著,也許會是件幸福的事。
羅敷覺得這是她與夜聽潮相處的最和平的日子,無論她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與她爭吵。
夜聽潮依然不能進食,羅敷每日用嘴喂他三餐。她會坐在他身邊細細看他的容貌,她想起他說:“丫頭,你也會貪戀男子的美色?”她羞赧,即使她發現他並沒有真的在取笑她。她在他臉上撫摸,小心翼翼。她發現他的眼睛從來不動,這表示一點做夢的跡象都沒有。沒夢說明他是內心單純的男子,雖然他肩挑萬擔,但是他依然單純。他愛她,他就說,他想要江山,他就去奪。這些似乎並不能讓他憂心,而只會令他樂在其中。她笑,他就是這樣的男子。
細心看他,夜聽潮不光整體長得驚世駭俗,而且每一個部位都完美無暇。
為何以前總是怒他的霸道,卻從沒想過他的好?“如果你可以醒來,”羅敷對自己說:“我願意付出一切,以還你對我之情。”不僅僅是感激他的情,她的心已慢慢被他所佔據,就在她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時候。
羅敷令人將“鳳皇”搬來夜聽潮的屋子,不時為他撫琴。她相信如果外界的聲音,特別是她製造的,可以幫助他挺過難關。想當初王匡屠殺秦府全家,這把“鳳皇”也讓他的手下奪取。夜聽潮後來費了好些周章才讓他重回秦府。夜聽潮對她可謂樁樁件件都用心良苦。
“夜聽潮,你不是還說要帶我去二十四橋看明月嗎?呵呵,你知道二十四橋是什麼嗎,就說帶我去?它們是在揚州的,現在哪裡會有什麼二十四橋?你只會說大話。不過你既然說了,你就要為我建造出來,否則,我定不會饒你!”羅敷嘴角噙著微笑,眼角卻滲出了淚。看著不起來與自己爭吵的夜聽潮,她第一次感到心如此地痛。是何時他在她心目中已經有了如此刻骨銘心的位置?
“你叫夜聽潮,可是你真正用心聽過潮聲嗎?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參透了你名字的意義,‘朝看閒花夜聽潮’,我知道這個名字定然是你父親起給你的。他希望你淡泊名利,無慾無求,可你偏偏生在長安夜氏。你心靜如水的父親去遊歷名山大川,只留你為了家族的存亡殫精竭力。你斂盡天下財富,又組織起最有勢力的起義隊伍。可是你真的快樂嗎?如果祖父之託、家族利益對你如此重要,你又何苦叫夜聽潮?”羅敷心碎流淚:“我答應你,如果你可以醒來,我自會陪你去看閒花,聽潮聲。我們‘倚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你說可好?”
夜聽潮不動。羅敷淚如雨下。如果她可以預料是這樣的結果,她寧願選擇去長安與他完婚。
秦想敲門而入,羅敷慌忙收拾起自己的眼淚。秦想道:“妹妹,你可認得一個朱祐的人?”羅敷:“怎麼,他來了?”秦想道:“正是,說是你的故交,有事求見。”羅敷忙道:“哥哥快讓人請他進來。”
羅敷在正堂見了朱祐:“你何時來的邯鄲?”朱祐道:“不光我,三哥也來了?郡守耿弇將他迎入了邯鄲驛館。”
羅敷會意,定然是劉秀下定了主意,放棄舂陵軍,來河北圖日後發展。“替我向三哥問好。”朱祐:“難道大人不去見三哥嗎?”羅敷搖頭:“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想起榻上昏迷的夜聽潮,此時她如何有心理會他事?
朱祐:“大人,請你務必與我走一趟。三哥有要事想詢啊。”“這……”羅敷仍然覺得為難。劉秀想向她詢問的也無非河北形勢,各方勢力。她已準備好錦書給他,本想讓朱祐與他捎過去,但轉念一想,劉秀來到邯鄲豈不是好事?可以讓他幫忙加強秦府的守衛,保護夜聽潮安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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