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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敷不及他說完,忙道:“哼,又提那薄情人做甚?!夜聽潮即使不死我也會將他殺了,以解我當日邯鄲、漢中所受之辱!”一番話說得盧風揚和樊崇信以為真。即使羅敷也因自己這話有三分動容,莫說旁人了。當日邯鄲和漢中所發生之事,若是平凡女子,恐怕已死過十次不止,又有幾人能有她這般聰慧逃脫,有她這般肚量原諒夜聽潮?
羅敷見兩人似為所動,又對盧風揚道:“先生莫不是喜歡天璇劍嗎?盧先生也許不知道,天璇現在在羅敷手中。”盧風揚聽此表情雖然沒有大的變化,但羅敷清晰看到他一條眉毛突地猛烈跳了兩下。雖然事過多年,但他仍然很在意天璇!羅敷肯定自己的推斷沒錯。
看見自己的話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反應,羅敷敏銳地看著盧風揚:“如果先生不棄,羅敷願將此劍獻與先生。”
盧風揚終於坐不住,脫口而出道:“當真?”盧風揚夢寐以求的便是此劍,見羅敷要慷慨相贈,如何不開心?
羅敷胸有成竹地笑:“自然當真!稍候我就親自給先生送來!”說罷就要回帳。樊崇道:“敷兒一片誠意,今日宴會盧先生再拒絕就休怪我樊崇翻臉了!”說著小心扶上羅敷,甩袖離開。
羅敷與樊崇兩人一軟一硬,盧風揚如何再能拒絕,無奈對隨從道:“讓大家各自回帳,不去大堡山了。”心想但願他所有的猜測都只是他的多心。
九十○、中毒
羅敷答應盧風揚將天璇劍稍候親自奉上,俗語道拿人的手短,盧風揚對於參加午宴一事再無法拒絕。
羅敷滿意地看著自己創造的這種局面,雖然要捨棄天璇,但卻為夜聽潮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又拉攏了盧風揚,天璇的犧牲不可謂之沒有價值。羅敷堅信即使端木善若也會理解她的這種做法。
正午時分,宴會開始,羅敷巡視全場,她與樊崇坐在正位,盧風揚坐在左側的首位,其他都是些赤眉的將領。羅敷笑問樊崇:“怎不見月姐姐?”樊崇一提月如風,臉色有幾分不好看,對羅敷道:“她那般對待你,敷兒何故再提她?”
羅敷嬌弱萬分,臉上若有還無飄過一絲傷感:“大人,我與月姐姐本是同命相連,我們同為一個男人所傷,又……又都情歸於大人,怎不讓羅敷有惺惺相惜之意?”一言說得樊崇心猿意馬,對羅敷更是喜歡得不得了,道:“既然敷兒如此說,我讓人將她請來。就怕她在此會出言不遜,倒時又要委屈了敷兒。”
羅敷搖頭:“敷兒不是肚量狹小之人,幾句惡言能耐敷兒如何?”樊崇看著眼前女子,臉上欣賞之情更盛。
月如風被安排在盧風揚身側,而不是樊崇。她與樊崇雖然淵源已久,關係特殊,但樊崇從未在眾人面前承認過這層關係。月如風見羅敷與樊崇並肩坐著,羅敷臉色如春花秋月般風華無雙,心中怨恨更盛。羅敷見她如此只裝作渾然不知。
樊崇首先向眾人致辭,說了一番鼓舞士氣的話,又道:“今日除了酬勞各將士,還有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情。——三日後大軍將重返中原,屆時一舉拿下長安,我與眾將士共享大好河山!”眾將一聽此言,都是起身離榻,恭敬排成兩排,拜曰:“萬歲萬歲萬萬歲!”樊崇站起來接受眾人跪拜。
羅敷坐在樊崇身側,見眾人起身,也隨之起來,又見眾人下跪讓她左右為難,她如何放下身段去跪自己的仇敵,一個亂臣賊子?但下跪似乎是這樣情形下的大勢所需。羅敷心亂如麻,一咬牙屈膝跪下去,卻被樊崇一把拉住,重新站直。樊崇接著對眾人道:“待我取了江山,將立秦氏之女羅敷為後。”
眾人一愣,交相看了看,忙道:“千歲千歲千千歲!”羅敷輕笑與秋風間,接受跪拜。見眾人之中只有盧風揚雖跪拜但仍舊一副不以為然,另外月如風憤恨地抬頭看著春風得意的羅敷。羅敷輕笑,挑釁地回應她的眸子。
禮畢,眾人隨意行樂,樊崇去與眾將敬酒,羅敷拿著酒杯來到月如風面前:“姐姐,敷兒敬你一杯。”就在月如風壓抑許久的憤怒一觸即發之時,羅敷此舉無疑是火上澆油。
月如風往羅敷臉上啐道:“無恥的小賤人!憑你也配向我敬酒?”
羅敷笑:“姐姐還生敷兒的氣嗎?敷兒倒是著實不知哪裡得罪過姐姐呢。這樣,就讓敷兒敬姐姐一杯,從此我們姐妹同心伺候大人。”說完仰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羅敷:“該姐姐了。”
月如風冷哼:“誰跟你是姐妹?你愛飲酒就將我這一杯也喝了!我看你個小賤人能放蕩到什麼地步!”
羅敷也不生氣,真的將她手中的酒杯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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