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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手捋鬍鬚說道:“老夫早知他是個孬種,怎能為他這種人賣命?賺他這種人的錢,不論出價多高,都覺得窩囊。”柳白雪對他依然不理不睬,只是盯著敞開艙門的船艙裡面。那武文決躲到船艙裡之後,便即消失不見,不知躲到哪裡去了。柳白雪心中琢磨:“這船艙一目瞭然,他定是躲到艙底去了。這老匹夫並不與我正面對敵,一定另有詭計。”
眼見小雨越下越大,日頭越走越遠,天色就要向晚。若是拖到傍晚的時候,早晨前去探山的另外兩路人馬回來,那時對方人多勢眾,自己只是一人,於己大是不利。想到這些,飛身掠下海船甲板,向遠處山上飛奔而去。
段天綢兀自站在甲板上面,眼睜睜的看著柳白雪向遠處山上奔去。便在此時,船艙里人影一閃,一人從艙裡閃身出來,正是武文決。段天綢冷冷的看著出來的武文決。武文決也對段天綢怒目相視,道:“你竟敢臨陣背叛於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段天綢一笑道:“武老先生難道看不出我的用意麼?”武文決並不動怒,冷然道:“你的用意我怎會看不出來,你不過是個見風使舵,出爾反爾,地地道道的小人。”段天綢道:“也許我是個小人,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武文決哈哈笑道:“為了我?我倒想聽聽,段老爺子是怎麼為了我?”
段天綢道:“我剛才臨陣變卦,是不是已經得罪了你?”段天綢不等武文決回答,接著說道:“我當然已經得罪了你,你此時心中一定惱怒之極,恨不得立刻將我殺死。我既然知道已經得罪了你,那麼在剛才你躲到船艙的時候,我便該出手,將你阻攔,令你無法回到船艙中去。這樣我和柳白雪聯手對付你,甚至將你除去,便為我自己去掉一個後患,對我自己大大有利。可是我沒有那樣做,沒有阻攔你躲到船艙中去。”武文決不由微微點頭道:“說下去。”
段天綢道:“只這一點便足以證明,我臨陣變卦乃是權宜之計,並非真的變卦。說實話,老夫真的沒有把握可以除去柳白雪那小子。請問武老先生,你有把握殺死那小子麼?”武文決“哼”了一聲,他顯然也是沒有把握殺死柳白雪。段天綢道:“我臨陣變卦只是為了迷惑柳白雪的心神,他的目標是你。只要他對我放鬆警惕,認為我和你反目成仇,我便有機可乘。因此我這樣做,全是為了武兄你。剛才武兄進入艙中,我沒有乘機阻攔,便可證明。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全憑武兄。”武文決臉上不見喜怒,看不出內心狀況,他略微沉默,哈哈一笑,道:“原來如此。段兄如此用心,差點被我誤會。段兄請進艙中,何必在外面淋雨。”彎腰做個邀客之狀。
段天綢走進船艙之中,武文決在段天綢背後隨後進入,臉上露出一絲陰鷙的笑意。
就在他們的船艙的艙底,此時一燈如豆。艙底放著一個純鋼打就的籠子,籠子之中囚禁一人。那人渾身衣衫襤褸,光頭無發,在燈光之中閃閃發亮。這人瞪著雙眼,眼中發著兇光。滿臉虯髯便似鋼絲一般,黏在一起。
這人雙手雙腳均被鐵鏈銬住,鐵鏈另一端和籠子上的鐵條連線在一起。看他眼中的兇光,便似野獸一般,可是此時這野獸一樣的人,圓睜的雙眼之中卻滾下大顆大顆的熱淚。
忽然通往艙底的木板被人從上面開啟,露下一方光亮。只見兩個老者順著梯子從上面走了下來,正是武文決和段天綢。武文決帶著段天綢來到鐵籠之前,武文決道:“段兄還不知道,我還有這樣一個殺手鐧。”
段天綢驚異的看著籠中之人,道:“這位是什麼人?”武文決臉上露出笑意,道:“你可聽過‘山林蒼龍’蕭無意這名字?”段天綢臉色一變,道:“難道這人便是蕭無意?”武文決道:“正是。有蕭無意這樣的王牌掌握在手中,難道還把區區一個柳白雪放在眼裡?”段天綢掩飾不住心中的驚愕,勉強笑道:“當然當然。”心裡卻是疑團重重。
武文決道:“段兄一定好奇,蕭無意既然被兄弟囚在籠中,又怎會聽兄弟的使喚?”段天綢不由點頭道:“正是。”武文決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道:“所謂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我雖把他囚在籠中,但他還是對我惟命是從。”說到這裡,他對籠中的蕭無意道:“你可以出來了。”
蕭無意鬚眉皆張,眼中的兇光變成濃重的殺機,忽然大喝一聲,雙臂向前一扯,“喀喀”兩聲。束在他手腕上的兩根鐵鏈竟然在他一掙之下,從中斷開。只見他彎腰伸手,抓住束在腳上的一雙鐵鏈,大喝一聲,又將腳上的兩條鐵鏈扯斷。這四根鐵鏈在他手中,便似四根草繩一般。段天綢只是知道江湖上有個窮兇極惡的“山林蒼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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