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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顧府家丁過來請他們下轎入府。
一錘夫人不悅道:“之前不是有人坐著轎子進去了嗎?怎麼輪到我們夫婦就要下轎才能進了?”
一錘先生問道:“那人可是陶大人?”
家丁一驚,很快鎮定道:“是,正如一錘先生所言。”
一錘夫人皺著眉頭。顧射與陶墨交好,她是有所耳聞的,卻也不想竟好到這般出眾的地步。
家丁搬出顧小甲之前教的話,道:“陶大人在府邸住了不少日子,也算是府邸常客,因此,公子之前就關照過,以主人之禮待之。”
一錘夫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下轎子。這畢竟是別人的私交,她縱然心有不服,卻也不便說出口。
一錘先生抱著賀禮,遞給家丁,別有深意道:“區區薄禮,聊表心意。祝顧公子心想事成。”
一錘夫人瞥了他一眼,“忒俗氣。”
一錘先生哈哈一笑,也不辯解,攜夫人朝門的方向走。
正好林正庸邁上臺階。
六目相對,一錘先生搶先抱拳道:“正庸兄別來無恙。”
“一錘兄氣色如故啊。”
“哈哈哈哈……”
兩人笑著入門。
一錘夫人走慢半步,問家丁道:“陶大人呢?”
家丁一怔,含糊道:“裡面。”
一錘夫人見他回答完便匆匆離開,不由疑惑地看向內堂。
這裡面……究竟有多里?
自然是很裡,很裡面。
陶墨站在喜堂前。喜堂上高高地擺著兩尊靈位。他別的字不識,自己父親的名字還是識得的。
“旁邊是我娘。”顧射從內堂出來。
同樣一襲紅袍,穿在他身上也別有一股飄逸出塵的仙氣。
陶墨呆呆地看著他走到面前。
顧射道:“我爹還在人世,便不請他了。”
陶墨此刻心神已全然被他吸引住,哪裡還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只是點頭。
嶽凌在旁看得直笑。
金師爺不如他笑得直接,卻也是喜氣洋洋的模樣。
知道顧射與陶墨之事的人不多,因此喜糖反倒不如外面的丹砂宴熱鬧。
老陶突然插口道:“不知顧相是否知曉此事?”
知曉而不來,知曉而不能來,與不知曉完全是三回事。
顧射道:“不知。”
老陶皺眉。
這是所有答案中最糟糕的一種。不知就意味著他的反應會有很多種,甚至沒有最壞。
顧射道:“我與他已經數年不曾聯絡,此事由我母親做主即可。”
老陶看著堂上的靈位,緩緩地嘆了口氣。
顧射對顧小甲道:“吉時還未至。你去外頭看看丹砂宴如何了。”
“是。”顧小甲答應著往外頭跑。
卻說外頭已經亂成一團。
顧射一共作了四幅畫,分別是梅蘭竹菊各一幅。四幅畫與眾不同的是都是用丹砂描繪,一片殷紅。但奇異的是,饒是這樣鮮豔的濃墨,仍是難掩畫中梅蘭竹菊的清高風骨。
每個觀畫的人只覺得眼中的畫是紅色的,但是話畫中的梅蘭竹菊卻是或白或青,色澤雅緻,不沾凡俗之氣。
“好畫!果然是好畫!顧弦之,不愧是顧弦之!”
人群中不知誰大叫了一聲,其他人紛紛響應。
顧小甲在旁邊看著,不屑地撇撇嘴角,心想,若不是公子想要用畫來吸引他們,只怕早就將這些畫焚燒乾淨了。在他看來,這幾幅畫還不如顧射之前焚燒的畫作。
於顧射而言,畫的價值並不在畫的本身,而在於自己透過這幅畫達到了何種境界。
一錘先生眼尖,看到他站在門邊,立刻走了過來。“你家公子準備何時露面?”
顧小甲冷不丁被人抓了個正著,忙道:“等公子想出來時自然會出來了。”
一錘先生道:“陶大人呢?我與陶大人多日未見,正想借此敘敘舊。”
顧小甲想,這交情也不知是何時攀上的。不過他畢竟是顧射的師父,他也不敢說什麼,只是敷衍了兩句,便藉故離開。
回到內堂,卻見顧射與陶墨正手牽手站在一起,正要拜天地。
他大急跑過去,叫道:“我來,我來……”
嶽凌笑眯眯道:“你來做什麼?這個時候無論是搶哪個新郎都嫌晚了。”
顧小甲道:“我來喊,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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